天帝这次的怒气可想而知,把招帝带回宫后便不再答理她。招帝自从上天便从未与天帝分离过,天帝几乎日日来看望。这次却半月未来,招帝想他想得心都疼了,知道自己不该任性而为,惹天帝生气,悔的肠子也青了,若天下有卖后悔药的,便去吃他十筐,立志下次就是再有比天帝好看十倍的人,也不去看一眼。
便日日在门口巴望见他一面,好求他原谅自己,然而只是等不到那熟悉的身影。招帝便去他上朝的路上等,只见他身后跟了一群仙官、仙娥,天帝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径自走了。招帝又等到他一人时,上去拉着他的衣袖可怜巴巴的说:“天帝哥哥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好吗?”天帝冷冷的挣开她的手走了,只留招帝呆呆的立在原地。
天帝这几日在灵霄殿处理各方事物,招帝便在殿外等他、盼他,等得心焦,等得心慌,等得不吃不喝,只求他能见她一面,求他原谅自己。有时在这仙路上等得累了,便在这路边睡一会,醒来继续等,天帝这几日气还未消,知她一直在灵霄殿外等候,竟常常分心失神,众仙从未见他这样,盼他快与未来天后和好如初。
招帝只要想到,若天帝哥哥再也不理她了,就会发慌,心乱如麻,就会心痛,以前得到天帝哥哥百般怜爱觉得甚是容易,只要自己一哭一闹,天帝哥哥便立马百般安慰,万般无奈,千般体贴。如今却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天帝哥哥也不看她一眼了,招帝怕的要死,怔怔愣愣了几天竟然病倒了。
招帝病得迷迷糊糊,忽然感到有些凉凉的,有人在给她用灵力医治,便睁开沉重的眼皮,一看正是天帝坐在床边,招帝急忙抓住他的衣角,叫道:“天帝哥哥……”
天帝见她醒了,起身便走,招帝一急,便不小心从床上滚下来,叫他:“小鱼仙倌。”天帝一怔,便站住了,招帝忙拉住他衣角哭求:“润玉哥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吧,你打我骂我,怎么罚我都可以,求你别不理我了……”
招帝哭的撕心裂肺,天帝再是狠下心肠,也无法走开一步。天帝低身扶她起来,问她:“你可知错在哪里?”招帝忙说:“我知道,我不该任性,私自下界。”天帝说:“不是。”招帝说:“我不该……不该在人间贪玩。”天帝说:“不是。”招帝说:“我不该去偷看那比天帝哥哥还美的二殿下。”天帝又气得站起身,招帝拉着只是不松手,大哭说:“天帝哥哥,你告诉我错在哪里,定然全听你的,绝不再犯。”
天帝恨恨的捉住她的肩说道:“你不该背着自己的夫君去见别的男人,你若再去见旭凤,就永远别回来见我,明白吗?”招帝说:“我明白了,日后绝不再背着夫君去见别的男人,绝不再见二殿下旭凤,我什么都答应你。”招帝哭道:“夫君,你打我、骂我,怎么罚我都行,求你别不理我了。”
天帝看她哭得可怜,终是心疼、不忍,还是把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叹气说:“你知道吗,当我得知你竟又去见旭凤时,我的心有多痛吗?有多气吗?可我如何忍心打你、骂你、罚你,只有不见你罢了。”招帝心想:我不就去了一次么,怎么是“又去”。也不敢辨解,只哭泣道:“对不起,原谅我吧,天帝哥哥……”天帝便恢复原先的百般温柔体贴,哄招帝不哭,说:“招帝答应就好,此事已经过去,我不生你气了,莫要再哭,伤了身体。”招帝不知死活,不知轻重,问道:“天帝哥哥果真怕那二殿下吗?”天帝抱着她长长叹了口气,说:“自然是怕的,且怕的紧。”招帝听他亲口承认,方才相信,原来天帝也有惧怕之人。又问:“你为何怕他?”天帝不答,只抱紧她,心说:怕他抢走我所有的东西!
招帝登仙界这么多年从未得过病,这次却病得突然,天帝让仙医查,却查不出原因,想着她是凡体,得病也正常,好在也不是什么大病,也没在意。
话说彦佑和月老,俩仙知道了因招帝偷看旭凤之事,惹怒了润玉,这俩仙滑得很,都溜出去躲起来,不让天帝找到。听说天帝与未来天后已经和好了,这才现身。
彦佑又偷溜去璇玑宫看望招帝,招帝吓得连连让他离去,说:“快走,快走,倘若让我天帝哥哥知道我背着他见别的男人,如何得了?”彦佑说:“润玉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把你□□的这般听话?不过你放心,润玉那厮忌惮的不过只是旭凤罢了。”招帝说:“不行,不行,我可不冒这个险,万一他再不理我了,怎生是好?”彦佑说:“他若果真不理你了甚好,你便与我私奔,保证气死那厮,让他后悔得求你回去。”
招帝听他说出这般轻浮的话,竟脸不红心不跳,当真脸皮厚,心下恼怒说:“你怎得说出此等妄言,我与天帝哥哥早已订婚,便是你未来嫂嫂,你竟如此轻薄于我,置你义兄于何地,置天帝颜面于何地?赶紧走,莫要再来。”
彦佑心知她与锦觅不同,况且锦觅丝毫不爱润玉,而招帝心思里全是润玉,自是为那义兄高兴。说:“招帝,你如此心心念念我那义兄,我自是高兴,是我的不是,日后再不会如此。”从此果真只邀了月老,才会同来。
一天,这俩仙来找招帝闲聊,免不了揄谑她一番,说:“想以前锦觅把润玉克的死死的,润玉百般讨好,锦觅理都不理,只把润玉虐得生不如死,遍体鳞伤,甚是为我等出气,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