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哀伤之情溢于脸上,一直认为自己当上天帝,名不正言不顺,乃谋逆之子,便苦笑一声,说:“世人都说我,弑父杀弟,逼死天后,谋权篡位,阴险毒辣,乃谋逆之子,即位名不正言不顺,你口中所述竟是不同?”那先知说:“陛下不必耿耿于怀,世人岂能测透人心,世人岂有公义,苍天测透一切,陛下功过上苍自有定论。陛下推翻太微,乃是顺应天命,早已注定,荼筄恶毒,太微残暴,上天惩罚,命绝陨身,非你亲手所杀,亦非你之过。那二殿下旭凤,死于非命,虽为陛下所害,亦是他该有此一劫,天界新旧更替乃天意,非他一力能阻,况且夺人妻子,怎能不报?只上苍已许他复活,奈何陛下不知悔过,逆天而行,屡次加害,竟是被情所困,仇恨迷了本性走火入魔了。上苍震怒,借那锦觅之手,夺了你一半寿元,后你被穷奇反噬,旭凤为救你,刺入你胸膛一剑,亦是上苍让他报那一剑之仇。”
天帝本就聪明绝世,一点而透,何需先知细说,只这几句话便已通透,与这先知倒也像认识多年,愿把心中之事说于她知,便叹气说:“旭凤!”仿佛旭凤在面前一般。又说:“父帝之事,本座不悔,只旭凤的死,却是本座之过,直到现在,本座还痛悔难当,不知当日为何那般执迷不悟,一心杀死旭凤,而旭凤却以德报怨,帮我炼化穷奇,救我性命,他的心胸自不是我能及!”天帝收起哀伤,接着说:“既然上苍报应,为何只取我一半寿元,不若让旭凤取了我性命,也好过之后这半世良心谴责之痛。”
先知似有些着急,说:“陛下,你身负重责怎可轻易赴死?此其一,其二,那二殿总算命不该绝,并未被你害死,亦减轻了陛下之罪责,其三,上苍怜你误入歧途,而非天性恶毒,故不忍重罚,给陛下悔过的机会,上苍知你必会回头!”天帝说:“本座的一生,已经破烂不堪,活下去还有何价值?”先知几乎流泪,说:“陛下,你为何会这么想?你犯了大错,若死了,结局一定,只能下地狱受罚,那便永无出头之日。活着你才有机会,悔改己过,重新开始,你的一生还会有转机的,二殿下也说让你好好活着,赎己之罪,陛下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要再轻言生死了!”
天帝听她为自己哀伤,便不知不觉安慰说:“你说的对,我还有好多事未做,好多罪未赎,既然上苍给我机会,我便好好活着,弥补先前之过。”先知叹了口气:“陛下,你能这样想便好,莫要对上苍不满,一切有果必有因,可还记得你曾向上苍许下上神之誓,要抓到凶手,为锦觅报杀父之仇?”天帝说:“记得!”先知说:“那你为何违背誓言,放过杀害先水神的凶手---穗禾?”天帝不答,先知接着说:“你想让她活着,嫁给旭凤,断了锦觅的最后希望,你做了此欺心之事,上苍无法饶你,必要让你应了誓言。数罪并罚,夺你半数寿元,让你受半世锥心之痛,已是轻罚,莫要以为苍天可欺!”天帝无法面对这些过往,几乎想一走了之,然他终不是普通人,再痛苦也不逃避,也不恼羞成怒,只见他闭上眼,缓了缓,说:“本座应有此报,不会再对上苍不满。”先知说:“陛下能坦然面对,我甚佩服!如今你的债已还清,上天对你惩罚已止,命我来辅助陛下,解陛下之惑,引陛下走入正途,现陛下登位已有千年,根基已稳,人心已定,万勿于上苍再次隔绝。”
天帝每每被自己所犯之过折磨,无法释怀,致使心痛之疾日复加重,听了此言果然心头一松,想到债已还清,上天惩罚已止,心痛之疾也觉减轻了一些。那先知说:“陛下可知,二殿旭凤转生,原也是领了上苍旨意,亦身负使命?”天帝说:“旭凤也是领了上苍旨意转生?”先知说:“嗯,自古正邪不两立,太微无德,当政期间,政治混乱,人心涣散,竟无力压制魔界,致使魔界壮大,蠢蠢欲动,群魔趁机时时侵扰六界生灵,一时竟能与天界相抗,若非上苍命旭凤转生,战神出世,数次征讨,那魔界不知能为祸六界到何种地步!”天帝说:“原来旭凤也是奉命转生为战神,为压制魔界!旭凤在天界之时,确是魔界再不敢轻易侵犯六界,父帝坐镇天庭,旭凤征讨八方,才有了六界数万年的安宁。”
先知说:“虽六界有了这短暂的安宁,却是治标未治本,魔界不敢侵犯六界,可太微和荼筄还在为祸六界,只有等陛下替代太微,才能标本兼治,若不是上苍在等你成长,等你强大到能担起天帝的重责,怎会让旭凤转生,又怎能容那太微执掌天界数万年?一切终是上苍早已注定。”
天帝听她说得有道理,便想知道更多玄机,自己即位天帝千年,最大功过之处便是那场天魔大战,到底是对是错?便问:“一切终是注定,那场天魔大战呢?难道也是上苍注定?”先知说:“至于千年前的那场天魔大战,陛下也无需自责,并不是陛下之过,天魔大战自是早已注定。旭凤复生堕入魔道,接任魔尊,为与陛下相抗,将那四方妖魔,六界鬼怪,不论好坏均收入麾下,一时间群魔拥聚,声势浩大,然正是剿灭众魔的时机,若非因那锦觅,陛下怎肯下定决心征讨魔界,一切终是上苍注定,那场战役,该死的死了,该生的得生,妖魔死后下地狱,天兵死后魂归上苍。天魔大战看似惨烈,实则有益六界,此战灭掉无数妖魔,陛下以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