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几日,彦佑恨恨的去找天帝,天帝不见,彦佑便闯了进去,天帝只好命守门官下去,彦佑说:“你知道她在等你,你却是什么心思?若对她已无半分情谊,为何还要送她人鱼之泪,还有龙鳞?”天帝说:“送出去的东西,怎可收回?”天帝无话,便要离去。彦佑却拔出剑拦住他。天帝道:“彦佑,可知你在做什么,想弑君吗?”彦佑说:“我今日只想带你去见她。”天帝说:“你一向诡计多端,若想引本座去见她,何需用这般拙劣的方法?”
彦佑听他这样说,心中一动说:“你一向聪明,莫非上次引你去南天门见她,你已知晓?”天帝哼了一声,说:“你和叔父一走,天兵已报于本座知道,无缘无故却来南天门外求见,本座还不知吗?”彦佑说:“果然,自是瞒不过你,既已识破,为何还要装做不知?”天帝自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没回答。彦佑说:“你不说也罢,今日我是来告诉你,我喜欢上她了,只是她以前与你有婚约,又满心思是你,我只有将对她的喜欢放在心里,可是现在变了,你们已经退婚,没有任何关系了,今日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你若当真不再对她有半分情谊,我便要了她,你可别后悔。”
众天兵都过来围住彦佑。天帝怒道:“都下去。”众天兵知天帝灵力高强,亦知彦佑是他义弟,便都下去了,心想天帝真倒霉,亲弟要杀他,义弟也要与他拔剑相向。彦佑说:“天帝,你怎不想想,你登位后,每日日以继夜,劳心劳力,虽说六界皆服,可却总是孤单一人,亲人都远离你,为何?因为你太冷漠,太冷血了,你虽做得面面俱到,滴水不露,亦难掩你那冷酷无情。对叔父也是,对旭凤也是,对招帝也是……”天帝怒说:“你住口,本座对你们何曾无情,都是你们处处与本座作对,处处挑战本座的底线。罢了,你走,否则别怪我真的手下无情。”彦佑讥讽他,说:“天帝对亲弟弟也没有手下留情,更何况我这个义弟?”天帝气说:“你……好,本座今日就当没你这个义弟。”天帝怒召出赤霄剑,亦指着彦佑,彦佑知道自己不是他对手,可也不能看着招帝痛苦,只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这两尊神仙打架自是非同小可,他俩俱是修为水系法术,若非是在灵霄殿,有所顾忌,这里只怕早已水漫金山了。
话说月老见太白金星坐在那,便过去问:“太白,你不跟着天帝,怎么在这呆着?”太白说:“陛下在那教训他那义弟,把我们都撵出来了。”月老说:“什么,彦佑?你为什么不拦着点?”说完便要过去。太白拦住他说:“哥哥教训弟弟不是应该的吗?况且陛下若有心伤他,何必把我和众天兵撵出来?再说,我俩是文官,又不是武将,到那被误伤了怎么办?陛下有分寸的。”月老说:“他万一失了分寸怎么办?快去。”俩仙赶紧跑去阻拦。
月老推门进去,正看见彦佑支撑不住被天帝所伤,月老急说:“润玉,不要冲动。”天帝手下一缓,说:“彦佑胆大妄为,敢直闯灵霄殿,这次断不能容他!”月老说:“润玉,看在你娘的份上,放过彦佑吧!”天帝便不忍,放下剑,背过身去。月老便救走了彦佑。
彦佑聪颖非常,亦十分了解润玉,知他十分能隐忍,有事全憋在心里,从不与别人说,憋得心肺中全是伤,他对招帝的态度前后判若两人,谁也不知原因,甚至连招帝也不清楚,定是心里憋了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今日不过是以毒攻毒,触怒他,让他发泄出来,等润玉冷静下来,或可看清自己的心思,事情便有转机。
不过,不知对润玉是否管用,今日却使彦佑看清了自己的心,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也喜欢上了招帝,如果润玉真的已经不爱她了,自己或许真的会去爱她。
月老送彦佑回太湖,招帝看他受伤甚重,忙去扶他,急问:“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受伤?何人所伤?”月老说:“哼,彦佑灵力高强,六界中能伤他的有几个?自是那润玉。”招帝说:“陛下?为何?你不是他的义弟吗?他怎会下手伤你?”月老说:“自是因为你。”招帝腿一软坐下了,说:“你去让他来见我,他不肯来,还打伤了你,对不对?”招帝终于对天帝死心了,极苦一笑,说:“莫要再去找他了,他一点也不喜欢我,他喜欢的是别人罢了。”原来招帝这些年细思临走前,天帝的话和表现,早已猜到原由,只不死心,这次看他竟然打伤彦佑也不来看自己一眼,便知他对自己有多么无情。彦佑看她神色不好,便说:“他不喜欢你,你就别再等他了,好吗?”招帝冷冷的说:“好。”
彦佑听她答应,便心安,说:“招帝,你可还记得,你欠我什么?你说无论我提什么条件,你都答应。”招帝说:“自是记得。”彦佑说:“一千年了,我从未想过问你要什么,现下,我却想好了,我想和你在这龙宫之中永远幸福的生活下去,我要与你成婚。你可答应我?”月老说:“彦佑,你?”招帝说:“彦佑君,你说的是真的吗?莫不是又在开玩笑?”彦佑说:“我没有开玩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便喜欢捉弄你,喜欢你说:你一边去!”一笑,说:“可你那时是我义兄的未婚妻子,你一心一意对他,我便从未想过这事,后来,你们退婚了,我便开始喜欢你了,可是,你要等润玉千年,我便也等了你千年。招帝,润玉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