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尘风沙起,万里难见雨;荒野显踪迹,定若丘垚止!
此话形容的关联气象,正是起源于沙丘荒漠中的丘垚山脉,其地势常年风沙不断,小些时灰霾尘埃,大多时泥沙尘暴,刮完一波又一波……而其周边竟有个小州郡,其名叫‘天虹’。
那郡民好生苦楚,时不时要受这风沙尘霾等土灾的侵害,真是有苦难言,灾衍首恶。
若是自然形成的灾害还可叫人心安理得,但谁知这些异象竟是那丘垚山妖作怪,直让人心生不平,无法接受,总想将山上妖邪除之而后快!
连月风沙不断,以至天虹郡郡首林枫因除妖一事而整日愁眉苦脸,寝食难安。他的举动自然也牵连着林府上下,人人忧容满面,烦恼异常。总归林府的各大小事务,全系于老管家林水身上,有他苦心操持,倒也打理得当,使得内外府事秩序井然,各有所安。
但那林家二公子林小小早存着仗势欺人的坏毛病,可不是说一时半会就能改得了。话说他最喜骑马在郡内外狂飙赛跑,目中无人之下,多有伤人之时,只是受伤的郡民惧其家府的名望威严,不敢招惹他。
那些无辜郡民纷纷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那也就算了,却是助长林小小另给林枫制造诸多烦恼,隐患叵测。
“闪开…快闪开…都给我闪开…”那林小小又在天虹郡内,肆意纵马狂奔。
当他来到行路人群密集,摊贩繁多的埠墟地时,依然我行我素,不管商民死活,飞驰而去!
“驾……驾……”
后面仆从,倒是紧跟不舍。
“水叔!看见我爹爹了么?”那林小小上气不接下气,气喘息息的问老管家林水。
待他停顿下来。
“郡首有事外出了!你怎么……”老管家看着脸色苍白又焦急的林小小,自己也莫名紧张起来,尤其是眼看他身上带有伤痕,加上混乱不堪衣衫,还满身泥污,正想问他何故,就被他急急打断了话语。
“爹爹他去哪了?”
“老爷想必又去察看山地了罢!”
林小小道了一声‘好’,立即转身,出府骑马!
“公子慢点骑呀!”
老管家赶紧关心了一句,情知他外出定是惹祸了,才急匆匆的回来找林枫给他做主。
不过郡城之内,除了高府大小姐高紫鷟胆敢教训他之外,委的是没人再敢碰他半根毫毛。难道他又去招惹高小姐了么?若真是高府鷟君,就算是林枫亲自出头,也只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毕竟那郡首之位,若没高家人的背后支持,虽说林枫勉强坐得住,但恐怕也不会太过长久……林水如此想来,便任由小公子随意闹去,心想自己不早已习惯了他的少爷脾性么!
马背上,那林小小头也不回的大声喊了一句,“我知道啦!”
岂料一来一回,他父子俩正好路上相遇!
“爹爹…爹爹…爹爹爹爹……”一看见刚从丘垚山脉回府的林枫,那林小小便拼了命的大声呼喊。
对方缰止马伫。
林枫戎装裹身,看见小儿子一副狼狈不堪的疲惫姿态,脸色差得很,心想他定是又去哪里浪荡了胡来,遂严肃问道,“你怎么搞成这副德性,去哪里惹事了?”
“二弟!是谁欺负你了?”林家大公子林塬说这句话。
见家父脸色甚是威严,那林小小此时却言语支吾起来。他吞吞吐吐的说道,“是……是……”
“到底是谁?二弟你不用怕,好好说话!”林塬亦替他着急起来。
“你是不是又去招惹高府里的人了,快说!”林枫大声斥问一句,心情显是被那丘垚山妖给弄得糟糕透顶了。他绝没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娇妻所生出的这个小子,真没一点长进,整天就知道给他制造麻烦。
但林枫转念想来,不也怪自己平时忙于郡务,对小儿子疏于管教,才导致他经常惹事生非,最后全苦了自己,寻思此次定要好好教训林小小一番。
“不关高家人的事,是一个外地来的臭小子打我!”见父亲提到高家人,那林小小赶紧撇清了利害关系,语速恢复正常,娓娓道来。
大哥林塬一听这事,心想竟敢有人在天虹郡周边,不把他林家放在眼里,早已火冒三丈。但他见林枫此时尚未定断,亦不敢出声维护小弟,只是呆呆的看着父亲,看还有什么话说。
“什么外地小子?”林枫一脸不解,心想或是林小小有错在先也不足为奇,遂加以问清楚道,“可曾是你先招惹的人家?”
那林小小当然不会承认。那是因为他当时纵马出城,差点撞倒路人而生出来的事端。期间,他被一外地青年双脚霎时飞起,将其连人带马,踢翻于地。
所以林小小只是断章取义的诉苦道,“爹爹你听我说,小小今日与府内随从,刚骑马出得城门不远处玩耍,看见有一队路人来往,便想放慢了速度,缓辔而行。岂料途中稍微不小心,无意冲撞到了那个骑着小花骡的外地臭小子。当时,小小便立即下马向他赔礼道歉,可他不仅动手打我,还口出狂言,辱骂妈妈!”
对于小儿子的话,林枫向来半信半疑,只因他总善于煽风点火,花言巧语!
倒是林塬沉不住气,听弟弟这么一说,肺都快气炸了,没好气的问道,“他甚地辱骂?”
“小小不敢说……”林小小脸上十分的委屈。
“你说来听听!大哥定要教训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脸色早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