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舞倾城安然的站在门外,而且身边还跟着瑾王府的暗卫,最开心的莫过于丞相府上下一行人,可见她在相府的地位有多高。
与此截然相反的则是,瑞王纳兰子淇从错愕到渐渐狰狞的面容,连带着语妃主仆见此情此景,皆有种状况外的愣神。
怎么会?怎么会?
这一场谋划他们做得滴水不漏,环环相扣,眼看胜利在望,却出了如此大的纰漏,换做是谁也受不了!
“咦?爹爹,你不是跟娘亲一早去了太傅家做客的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舞倾城跨入门槛,无视两扇被踹得稀烂的门板,绝美的小脸上带着丝疑惑快步走到舞耀宗身边,旁若无人般的晃着他的手臂,娇憨的模样令其心柔作一团。
“为父与你兄长收到消息,说你被人欺辱,这才与你娘匆匆赶回府。”
“我,被人欺辱?此等荒唐的消息是何人传的?”
从在酒楼大堂见到舞耀宗及三位兄长之际,舞倾城便知算计她的人心思深沉可见一般。因此,故意提及此事,自有人会将事情捋分明的。
“一名姿态忸怩,尖着嗓子,还喜欢翘兰花指的年轻男子。他匆匆到太傅府上传了这个消息后,一转眼人便跑了,不知上哪儿去了!”
舞耀宗一边说,一边拧眉回想着见到那人的感觉,说到最后连他自己也醒过味来,也许在那一刻他们夫妇便被人引入棋局之中。
“爹爹,听你这么说让我有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城儿,你说说,什么诡异的感觉?”
“爹爹,你所形容的男子,像是被人去了根的……太监!”
舞倾城此言一出,屋里响起此起彼伏的轻咳声,她只是无辜的眼神扫了众人一眼,各个正了正神色故作镇定。
“咳咳!事后为父亦是如此猜想的!”
“大哥、二哥、三哥,那你们呢?难道咱们府上也是那去了根的东西,前去传的话?”
有些人再次提及,会加深众人心中的猜忌,而舞倾城要的便是那个效果。
“呃……”
“咳咳!”
“那啥……不是!”
舞浩泽兄弟三人被舞倾城问得都极其不自然,一副头疼不知该如何回话的尴尬模样,令其不禁觉得有些莞尔。
“哦?不是?那又是何人?”
“城儿,今日去府里传话的是个年约七八岁的小男孩,后经过审问才知道是有人花了五两银子,让他到丞相府里传消息的。没过一小会,爹娘匆匆赶回府说也是得到相同的消息,我们才领着府里的护卫匆匆出来寻你的!”
舞浩清将前因后果一解释,在场的人还有谁听不出这是个局,唯有语妃,瑞王,潘嬷嬷故作镇定的站在一旁。
“哦……爹爹,有一点城儿很好奇!”
“嗯?什么能让我宝贝闺女好奇的,说给爹爹听一听!”
“爹爹,你说这个衣衫不整的那个谁来着,口口声声喊着女儿的名字所为何意?难不成是想在外败坏女儿的名声?”
舞倾城直指着纳出的话却是极其犀利,丝毫没有想要放过他的意思。
“语妃,瑞王,今儿这事情若不给本相一个满意的答复,咱们金銮殿见!”
事态并未明朗之前,舞耀宗心里憋足了一肚子的气,此时舞倾城的话刺激得他心中的怒火,犹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舞丞相稍安勿躁,待查清楚再说不迟!”
语妃自见到舞倾城的那一刻颇觉惊艳,暗道:如此绝美的容颜,虽善属稚嫩又如何,难怪皇儿会心生爱慕之情,且她父兄在朝的影响力和财力,若皇儿得之,何愁他日不荣登大宝?
错就错在与纳兰子淇云雨的女子,并不是舞大小姐,而是另有其人。
更可怕的是,刚才上至语妃及瑞王,下至潘嬷嬷的那番言行,足以让丞相府就此记恨上他们,往后……
嗨……
此时,语妃哪里还顾得了那么许多,想着先安抚劝慰为上,若是真闹到皇上纳兰睿志哪里,他们母子二人定然吃不了兜着走!
“查?呵呵!自然是要查清楚!本相定会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禀报皇上,请他亲自定夺!”
舞耀宗被语妃给气笑了,真不清楚纳兰睿志那老小子,究竟是看上了这蠢女人的哪一点?竟然下得去手,还因一度恩宠诞下子嗣,若是他白送也不会要的,看着着实心里觉得堵得慌。
“舞丞相,本宫不是那个意思!”
“本宫?嗯!多谢语妃提醒,这后妃私自出宫一事,你不提本相还真就给忘了!至于皇上要如何惩罚不守规矩的妃子,自然与本相无关!”
蠢就一个字,舞耀宗表示不想再说一次!
“你……”
语妃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才好,本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离他们的目的只差一步,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差错,害得所有部署,功亏一篑!
“我如何?”
“舞丞相,何苦如此苦苦相逼?”
纳兰子淇见自己的母妃被舞耀宗气得胸口起伏不定,阴沉沉的冷下脸,双眼似箭直视他,说得话似忠告似威胁。
“苦苦相逼?哈哈哈……众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到底是谁逼的谁?”
“……”
纳兰子淇环顾一周,众人神色极其微妙,顿时失语,默!
“语妃,瑞王,本相送你们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舞耀宗冷冷的看着语妃与瑞王纳兰子淇,嘴角掀起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