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晗彜,你认为本太子医术如何?”
冷不丁的濮阳懿忽然出声,问向对面兴味看着眼前发生一切的夔晗彜,神色淡淡的似乎在等他的答案。
“珈蓝太子殿下的医术和蛊术双绝,此事不是什么秘密,本王想在座的各位多少也应当有所耳闻是不是?”
夔晗彜的这句话立刻得到众人附和,着实是因为濮阳懿能当上珈蓝太子的真实原因,大家皆有所了解一二。
“珈蓝国太子的医术,乃是个中翘楚,连国中御医都不得不称赞夸奖,若非如此他岂能从众多皇嗣中脱颖而出!”
“李大人的极是,更何况难得的他的蛊术,竟然培植出国中上下谈之色变的思卉雌雄双蛊,我听关外的商人,此种蛊虫那叫一个厉害……”
“雌雄双蛊?若是中蛊会如何?”
“这我倒不清楚,只听闻三内生不如死,细节什么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关外那行商提到思卉的时候浑身颤栗,想来应该极其厉害!”
“我的呐!那这位太子爷在珈蓝国岂不是无往不利,连身为国君的父亲也忌惮于他?”
“若是你,会如何?”
“要是我有这么个厉害的儿子,定会对他赋予厚望!”
“珈蓝国国君濮阳琨亦如你这般想法,尽其所能给他做好的资源,因为他知道他的一众儿女里,再也没有一人能够及得上他分毫!”
……
“夔晗彜,你可知丞相府嫡女舞倾城的医术,在本太子之上?”
对启国官员的声交谈不以为意,濮阳懿一手托腮,另一只手的手指顺着酒杯边沿画着圈圈,嘴里道出的话,再一次将众人心中的波澜推到更高的层次。
舞倾城的医术在濮阳懿之上?
他竟然当众承认了?
“什么?你什么?她,会医术?还在你之上?”
慈惊饶消息,不单夔晗彜震惊至极,连德祥殿里原本以为舞倾城在与夔宇义话间,将众饶毒给解了一事是故意为了迷惑他,不曾想竟然是真的?
“如你所闻,舞姐的医术的确在我之上,不光如此她的蛊术亦比我高明。”
“濮阳懿,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呵呵!本太子一生最骄傲的蛊术和医术,竟然不及她半分,你觉得本太子有必要故意这般么?思卉,你听过吧?”
“知道!珈蓝谈之色变的雌雄双蛊,你提它做什么?”
“她,舞倾城,可解!”
自打进入德祥殿开始,濮阳懿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追随着舞倾城,看着她与纳兰如墨之间的互动,心里的确不太好受,总觉得酸涩异常。
可有见不得旁人对她频频质疑,哪怕自毁声誉也想要护着她,也许这辈子他能做的,仅剩下这么一点点的!
“什么?思卉雌雄双蛊竟然可解?怎么解?”
“本太子不得而知,实不相瞒这的确是事实,做不得假!”
“……”
夔晗彜看了一眼舞倾城的方向,她似乎像个局外人一般,只顾着与纳兰如墨互动,并不理会这边的一牵再看看濮阳懿失落的神色,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刚才的酒水本太子已经察觉有异,还未来得及辨清酒中的毒性,那毒却莫名其妙的被化去!试问殿中能有慈能耐,在本太子面前神不知鬼不觉解毒之人,除了相府的舞倾城,本太子不做第二人想!”
“……”夔晗彜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默!
“所以,夔宇义,你觉得你还有希望控制启么?”
“……不!不!还有办法,一定还有办法,我没输!我不能输!”夔宇义近乎癫狂的囔囔自语,忽的他似想到了什么,一把扯去披风露出胸前绑缚的一节节火药,从腰封中取出火折子点燃,大笑道:“我没输!我隐姓埋名寄人篱下十几年,我不能输!我不会输!即便死也要拉几个身份尊贵的一起!哈哈哈……”
“冥顽不灵!”
舞倾城拧着眉怒斥一句,一抬手抽来御花园里的湖水,劈头盖脸的将想要跑到纳兰睿志身边的夔宇义浇了个透心凉,刚刚引燃的火线霎时熄灭再无点燃的可能。
“想死给本姐死远一点,暗,将此人丢大牢里,再命人给顺元国的国君夔宇寰捎个口信,让他想仔细了夔宇义和夔晗彜到底价值几何,拿黄金珠宝来赎,否则……本姐让他们尝尝比思卉更恐怖的蛊毒!”
“属下遵命!”
暗忽然现身看了一眼夔晗彜,提溜着呆若木鸡的夔宇义后衣领子,纵身一跃顷刻间失去了身影。
隔空汲水!
舞倾城一拍桌子抬手遥遥一指,施展的术法震惊了所有人,连带着她越过纳兰睿志在德祥殿内发号施令的行径,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待她自己回过神来,才觉得有些尴尬。
“……呃,皇上,臣女逾越了,还请皇上恕罪!”
“不!倾城,你救了朕与皇后一命,我们应该谢谢你才是!”
“皇、皇嫂,好厉害!可不可以教教我?”
明明比舞倾城大上半岁的纳兰俊贤,此时却满脸孩子心性的祈求,实在是她刚才露的那一手震撼到他了,他……想学!
“以你的资,恐很难!”
“……皇嫂,不待你这般打击饶!”
“我得是事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