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太医进了知婉宫的消息就传到了丹云灵的耳朵里,据说是因为安妃春日躁了些,上火了,所以连带着肝火旺盛,就身子不爽利了,好在无大碍。
丹云灵此刻正在煮着一壶茶和萧君林闲聊,丹云灵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担心的问道:“母妃无事吧?”
萧君林静默了一会道:“母妃应当无事。”安妃的性格他是知道的,只是到底现在他是被丹云灵迷了眼睛,而且被丹云灵吹枕头风吹的是天天都是落湖之苦,丹云灵还半夜时不时的会突然醒来,梨花带雨的看着好不可怜,虽然怀着身孕但是一张小脸越发精致可人,引得人十分心疼。所以萧君林满心都是那日丹云灵落湖之痛,到底丹云灵怀着他的孩子,萧君林无论如何也不理解自己的母亲要置自己的孩子于死地。萧君林的心结其实还是好解开的,只是差着母子二人好好说一会话罢了,可是偏偏丹云灵天天吹着枕头风,是让萧君林想忘也忘不了。
丹云灵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只是忧心忡忡的样子,萧君林看着丹云灵忧心的样子忙道:“你别忧心当心伤了自己的身子,现在你的身子要紧。”
丹云灵羞怯的点了点头。心里却不是这般想的,肝火?虽然说她知道了安妃不一定有什么参与,安妃对她也是一直‘极好’,可是丹云灵到底还是不爽的——她在刚怀上有点地位的时候和萧君林去拜见了安妃,偷偷听到安妃责怪萧君林竟然纳了如此下贱之人。她曾经觉着安妃后来是真心对着她好了,又出了落湖一事。她不愿意怀疑安妃,可是香菱是安妃的人,也罢,安妃倒是也没来看过她,赏的东西倒是一套一套的。可是她丹云灵怀着第一个皇孙,还缺赏赐?肚子月份大了,底气也就足了,太医把脉还说十有六七是个男孩,丹云灵腰板直了,自然要气势气势安妃,给自己立足了地位和面子。
丹云灵打了个哈欠,看起来眼睛雾蒙蒙的,显然是有些困了的样子,丹云灵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颇有些恼恨:“若是没有这身子就好了,母妃向来身子安健,怎的突然就不舒服了呢?可怜妾身都不能去看看母妃,不能聊表心意,都怪妾身这身子太不争气,总是闹腾来闹腾去的,倒是徒给殿下和母妃添烦了···········”丹云灵越说越难过,看起来是真的难过的样子。男人可不是就吃这一套?尤其是萧君林这种十分以自我为中心的,看着自己的女人此刻是如此娇弱,免不得温声安慰了几句,连连说安妃不在意这些——安妃甚至还将雪灵芝赏给了丹云灵呢。丹云灵看着萧君林刚刚就放在桌子上的盒子,虽然丹云灵知道,这盒子,安妃倒是也真是的,皇帝当时怎么赏的,这盒子还是当时的那个盒子,不过也罢,左右都是金贵的盒子,安妃留着看着不是更觉着欣慰呢吗?
丹云灵刚刚故作不知的样子,此刻更是泪水潸然而下,连说母妃如此关怀她,她何德何能,雪灵芝珍贵,还是留着给母妃用吧。
二人说了一会子话,最后萧君林还是浑不在意的摆摆手让丹云灵收下了,丹云灵睡下了之后,萧君林起身眯了眯眼睛,出去准备再和自己的心腹去商量事情了,事情就近在咫尺,这是扳倒萧君阙简直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若是错过了,岂不是遗憾终生?也顾不得现在是几时了,匆匆的就要去和幕僚议事了。
这一个晚上,似是除了丹云隐和萧君阙在东宫里舒服安眠,剩下的人好像就没有好过的,心里左右辗转反侧都是自己的事情。萧君阙走了不久,丹云隐就吩咐锦冬给自己梳妆打扮了,丹云隐眯了眯眼睛,吩咐锦冬不必给自己打扮的过于惹眼,衣服也穿些素净的便好。
毕竟是天家的颜面,堂堂太子妃素日里是不可能打扮的没身份的,哪怕是个不起眼的衣服料子,那都不知道是金贵几许,今日丹云隐让锦冬轻轻将青丝挽起来,别了一支玉钗,点缀了些许珠花,唯一一支步摇还算是精致,但也是银色的,还缀着天青色的珠子流苏,除此之外,头上竟然没有那些艳丽的,身上也只是穿了一件浅浅绿的衣裳,看起来倒是整个人新鲜的很,娇艳欲滴。
丹云隐带着锦冬出门了,临出东宫前吩咐应秀和锦夏:“你们且在东宫里留着,留心着,一会何渚应该会来送些补药,还有些新钻研的药膳方子,留着中午本宫回来用。”
锦夏笑眯眯道:“是,奴婢恭送太子妃。”
应秀也笑道:“奴婢恭送太子妃。”应秀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忽然有开口问道:“奴婢竟是忘了,不知太子妃是否要用些糕,在江南的时候可不是惦记着。”
丹云隐淡淡的看了一眼应秀,语气倒是温和,点了点头:“备一些吧。”
应秀欣喜的应了一声,锦夏摸摸脑袋:“还是应秀心细,浑然给忘了这事儿呢,糕应秀做的倒是好吃。”
丹云隐含着笑带着锦冬走了。
锦冬看了一眼丹云隐,犹豫着开口道:“在江南之时,小姐便不让应秀亲自做您的饮食了,不过说起糕,应秀的手艺确实是不错,可是锦夏做的倒是也好吃·········”
“在江南的时候,为了防着有人透出去消息,太子让人将江南的消息链锁了起来,只是在这些截获下来的东西里,”丹云隐眯了眯眼睛:“发现了应秀的信。”
锦冬错愕,“小姐,奴婢之前只是觉着应秀有的时候不是全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