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见过娘亲可以笑的那般温柔,可是不知道想到什么沉默了一瞬讷讷的就变得有些恍惚了,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宁氏是前兵部尚书宁恪的女儿,这个身份十分贵重,丹甫阁就算是出于这个目的娶了宁如意,可是就不能多给她一点点关怀吗?
不让宁如意过的这么委屈有太多方法了,可是丹甫阁偏偏吝啬的是一点都不愿意。
这还真是无情无义啊。
丹云隐冷笑一声,放下杯子。
丹甫阁却被这一声杯子重重砸在桌子上的声音惹毛了,丹甫阁冷硬道:“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可是你身上的血到底流的是我丹家的血,你的一言一行都影响着我丹府的未来,你记得这一点日后好自为之就罢了,你脱离不了和我的血缘关系也不能没了丹府的支撑,你这个聪明劲狡猾的劲头倒是和你娘一样,想必也能想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多的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若是没什么事我就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丹甫阁冷冷的说完之后一甩袖子就转身要走,这两个好自为之一说出来倒是将丹云隐给说笑了。
丹云隐实在是觉得这人好笑。
怎么会有一个人身为父亲,能这般的绝情,能这般的事不关己,能这般的仿佛当她是个什么玩意儿一样恩?这还来威胁上她了?
她倒是真不怕。
除了一个嫡女的名头好用一些,她好像还真没从丹甫阁身上得到什么精神之类的支撑,从小到大见这个人的时候,这个人都是那般的不情愿,仿佛她们母女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她可不是好自为之吗?
一直都是好自为之。
也没指望他这个父亲能做什么罢了。
丹云隐也不言语,就这样用眼神直接明明白白的告诉丹甫阁,如果要滚的话,可以滚了,并且滚的远点滚的快点,最好这辈子都别来叨扰她。
丹甫阁怎么可能看不懂丹云隐的眼神?他虽然和这个女儿接触的不多,可是就是因为格外的厌恶所以格外的一颦一笑都会印在心里面,所以就格外的知道她讨厌人和喜欢人的时候到底都是什么样子的,现在分明就是很是厌恶一分钟都不愿意和他单独待下去。为了方便父女二人说话就是锦冬,都不情不愿的退了出去,结果就看见丹甫阁黑着脸进去,然后没过几分钟呢就又气冲冲的出来了。
锦冬试图去拦一下,到底尽一下身为奴婢的本分,可是话里面却没有什么想要真正挽留的意思:“老爷这便走了?也是小姐进来孕中身子疲惫,不能多陪陪老爷说会话,那老爷且慢走···········”锦冬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丹甫阁的脸色更黑了。
真的是服了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敢过来这么说话了,这就是丹云隐教出来的好奴才,真是一条好狗,连他这个老爷都不在意都这样的直接硬生生怼过来。
锦冬却不在意的。
她一直都知道小姐不在意的事情,她是更不必去在意的,只不过她是奴婢,该说的话要说,可是这怎么说还不都是取决于她的心意?她不想去这般的讨好,那便不——因为小姐不愿意,小姐不喜欢。丹甫阁一直都对丹云隐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锦冬也曾经想过到底是要有多狠的心和多大的恨意才能对自己的亲生骨肉能够这样,锦冬也不知道,自然也不敢问,所以面上自然就是这个样子了。
丹甫阁气结,临走临走却看见自己带来的奴仆手上捧着的东西,眼前气的发黑,怒道:“将东西给这个不孝女送过去,送过去!”
丹甫阁重重的说完了之后摔袖子就走了。
丹云隐看着奴仆送进来的东西,皱了皱眉头,问道:“这是什么?”
“启禀太子妃,这是夫人··············的遗物,本是之前没有仔细着拾掇夫人的屋子,觉着伤心难忍,只是这些日子夫人去了也满了一年了,便着人仔细着收拾一下,前些日子给夫人收拾院子的时候在里屋发现了这个,老爷说,还是给太子妃留着比较好,所以今日本想给太子妃亲自送过来,只是老爷不知怎么了就这般着急的走了,还请太子妃··················”那奴仆也是硬着头皮说话,他知道的也就是这么多了,按理来说他是没有资格进宫的,只是丹甫阁需要带东西,那些太监不明白丹甫阁也是不愿意让那些太监来拿着这些东西,所以就带了个奴仆进宫,皇帝也欣然同意了,如此这般他才能勉强知道一点老爷到底拿这些东西是来干什么的,若真是个太监拿这些东西丹甫阁就这样甩脸子走了,那估计还真连这东西是什么,怎么回事都不知道了。
那奴仆也是觉着这群主子真是会玩,你说这丹甫阁,从来是正室活着的时候一个正眼都不愿意去瞧,可是那夫人的院子却是谁也不准去住,就是当时严氏闹的最欢腾最是要一意孤行的被立为继夫人的时候想要住进宁氏的正室才能住的大院子里的时候,丹甫阁也是强行压下来了不让严氏住进去,那时候严氏可是没少刁难当时还留在那个院子里面拾掇的奴婢,你说这好不容易满了一年了,才慢慢悠悠的开始仔细收拾宁氏的遗物,之前本来丹云隐自己便已经收拾过了,可是这丹甫阁跟脑子忽然进水了一样又要自己偏执的收拾一遍,自己拉不下来脸子还是请了老夫人,左拐右拐跟老夫人说了,是想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