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个妾,又有什么可风光的呢。昔日那可是名动玉京的美人,可是丹甫阁的掌上明珠,在春桃宴也算是出了点风采,可如今却落得个辗转两位皇子的手中的下场,实在令人唏嘘不已。嫡女是太子妃,庶女却是个小妾,还辗转两位皇子,简直就是个笑话。这萧君林当真是幼稚,如今带了丹云灵来,到底是给她找不痛快,还是给萧君阙找不痛快,还是给自己找不痛快,还是给丹云灵找不痛快呢?丹云隐心中嗤笑,怕是给她和萧君阙怕是不能找到不痛快的地方,反而萧君林和丹云灵看了该郁结了,又是何苦折磨自己呢。
丹云灵的确眼红,但是却不像敢对萧君渝那样对萧君林放肆了。这个人简直就是魔鬼,在床笫之间粗暴不已,折磨的她生不如死,她的清白倒是被萧君林夺去的,萧君林还颇为有趣的道了一声萧君渝竟然没动她,话语之间如同对待妓子的态度让丹云灵恨不能当场咬舌自尽。丹云灵这些日子吃尽了苦头,萧君林就像是拿她泄欲一样,但凡有不顺心的事情,无论是不是关于萧君阙或是丹云隐,那对丹云灵都是一场可怕的折磨,尤其是太子大婚的那天晚上,丹云灵简直要被折磨的活生生晕过去,第二日连地都不敢沾。
只是丹云灵心中还存着一口气,使尽了浑身解数,从萧君渝送给萧君林的填房变成了个妾,萧君林倒是莫名的还算喜欢她这张脸蛋,现下除了床笫之间粗暴,倒是别的地方让丹云灵舒心了很多,丹云灵呕着一口气,不要紧的,萧君林的母亲是最受盛宠的安妃,背后还有安家,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宿,反正太子那边已经指望不得了,有丹云隐在,枕头风活生生吹的,还能有她丹云灵的位置就奇怪了,不杀她后快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丹云灵乖巧的待在萧君林旁边替萧君林布菜,丹云隐瞟了那边一眼差点没噗呲一声笑出来,瞧着这幅模样,唯唯诺诺乖巧的跟个什么一样,要说这是嚣张跋扈惯了的丹云灵,谁信啊?怕是没等相信,就早已经笑掉大牙了。萧君林也一直在盯着萧君阙这边,看着丹云隐看了这边,眼底有些忍不住的笑意,攥了攥手指,拂了丹云灵的筷子,冷淡道:“别给本皇子添乱。”
丹云灵的筷子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整个人僵硬了一瞬间,萧君林说的声音不大,但是也绝不是耳语悄悄话,眼见着旁边的皇族都怪模怪样的朝这边看了一眼,轻咳两声压抑住自己的笑意,丹云灵面皮涨红,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反而只能讷讷的停了自己的筷子,看也不敢看萧君林一眼,低下头兀自盯着眼前的一盅汤。
谁不认识丹云灵呢?这人可真是丢大发了。
萧君阙今个心情很好,春风得意的太子殿下刚刚喜提太子妃,并且夫妻恩爱这在玉京中可是出了名的,尤其是在那些皇子公主里,提起来就止不住一阵牙痒痒,个个铆足了精神想看看太子妃,结果盼来盼去大眼瞪小眼,最后就等来了一句太子妃身子不好回去歇着了作了结尾,想起那空等的时候满脑子乱糟糟想的东西,哪个都止不住的翘着脖子想看看丹云隐。
萧君阙夹了一筷子热菜给丹云隐:“从刚刚开始就只盯着那些个寒凉的东西吃,你若再这样,孤就叫人直接给你换一桌子热菜,让你见也见不到。”
“这人多天儿闷的,还不许我贪几口嘴。哎,今年夏天怎么天头这么长,到现在还没怎么见黑。”丹云隐委屈的用袖子扑闪扑闪作出扇风的样子,抬头看看天儿,的确是天头长的很,看样子今年的夏天时间也很长,不会短。天一热人就燥,也吃不下什么,只能盯着那点消暑的东西吃,以前在府中是娘亲和锦冬操心管着,现在可好,来了个比锦冬和娘亲更加罗里吧嗦的,不但不让贪嘴,就连多吃两口都要被好一顿数落。
萧君阙定定道:“你怪罪的倒多,还怪上天头长了,这大夏天的就是天黑了下来见了露水,也还是一样的闷,这些年夏天都过来了,你不能多用凉物,难不成这些年来都无人看顾着你吗?如此贪嘴。”
“嗐,谁说的,太子殿下管的可比我娘亲更严实。”丹云隐连忙做认错样,吃掉了萧君阙刚刚夹过来的菜,还夸了一句:“这些菜里就属太子殿下夹过的好吃,太子殿下好眼光。”
萧君阙瞥了一眼开始拍马屁的丹云隐,不作声,只是又夹了几筷子热乎乎的菜过去:“觉着好吃你就多吃些,免得晚间饿了,又是要吃凉糕,又是要用沙冰的。”
丹云隐咬牙切齿的拿着碗接过了萧君阙夹的十分实在的几筷子,笑眯眯的反过来也给萧君阙夹了不少热乎乎的菜,萧君阙眼皮子一跳,但却一本正经的都慢慢吃掉了。
于公公看的是目瞪口呆,原来太子殿下也有这般柔情这般话多的一面,亏得太子妃这性格还能和太子殿下插科打诨上几句,要是换上了别的面皮子薄的大家小姐,哪里有这样的情景看,看到的怕不就是夫妻二人相敬如宾,好生无趣。
锦冬将二人的行为看在眼里,眼底心底是宽慰的不得了,哪怕夫人去了,没关系,上天又给了小姐一个真心关怀的人,往后还会有人如夫人一般真心疼着小姐。锦冬只觉得眼眶一酸,今日是中秋,看见了小姐这个样子,锦冬只觉得心里暖暖的,感到了欣慰,感同身受,像是自己后半生有了着落一般。
丹云灵顺着萧君林黑到底的脸望着的方向看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