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霖话说完了,她低着头沉默以一阵后似乎想起什么,抬起头问我“周尧哥,你最近没有做梦吗?我感觉你对张大仙一无所知呀……”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张雨霖并不知道traum的事情,不得不又花费些许时间来告知了她梦境清除剂的事。
“现在怎么办?我现在属于人也出不去,梦也出不去,真是要疯了!”张雨霖嘟起嘴,两眼之间显得无比迷茫。
我伸长脖子朝杨大仙看了一眼,他疯癫的状况没有一点好转,说实话,面对这种情况我也束手无策,要是老皮此时能在我们身边就好了,他肯定有办法能解决这个大麻烦。
再三商议之后,我和张雨霖还是决定用稳妥一点的办法,等我药效过去之后我也尝试着做一次梦,如果真是像张雨霖说的那样,我肯定也会被吸附到杨大仙的梦里,届时再见机行事,至于她和那个六岁小女孩的问题,除了回到梦里解决再无他法。
此时我突然感到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早上吃多了的缘故,便让张雨霖在原地等我,飞快地向卫生间冲去……
过了好一半天,当我提起裤子舒爽地走回大厅时,却发现刚才的人群都聚集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我连忙走过去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告诉你什么了?快说!我不在的时候他都说了些什么?”还没等我走近,杨大仙的声音已经从人群里窜了出来,我只得加快脚步,飞速挤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真是不堪入目,一个中年壮汉居然正在对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大打出手,两个护士正在拼命拉扯着杨大仙,张雨霖则一声不吭地靠在墙角,看到她脸上的淤青,顿时我心里火冒三丈,冲上去便和那个疯子扭打在了一起。
随着我们双方被强制劝阻开后,张雨霖颤抖着躲到了我的身后,我突然感到她往我手里递了张小纸条,便转身看了看她。
张雨霖没说话,她只是微微地朝我点了点头,然后再次装出一副满脸惊恐的样子。
这时,负责处理这种突发事件的医护人员赶到了,眼看他们个个都是人高马大,几个人冲进来架起我和杨大仙不由分说径直朝走廊那边走去,王澈见状立刻冲了上来,可这几个医生根本不听她解释,不一会我被绑到了一张半米多宽的小床上,在慌乱间,我斜着头看了看那张字条,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字:求求你,来梦里救我。
这是什么意思?张雨霖要我救她?不对……这种话不应该是张雨霖说的,难道是杨大仙写的?但是就他刚才的情况来看……对了!杨大仙嘴里不是一直在问张雨霖“他告诉你什么了?”难道是杨大仙的另外一个人格出来给了张雨霖这个字条?
还没等我做出推测,只见一个戴口罩的医生拿着针筒朝我走来,我连忙把纸条攥在手里用几个指头间的力量把它扯碎,心想完蛋了,这是要给我用什么药……
手上一阵刺痛过后,我感觉整个世界天昏地暗,再然后就没了知觉……
看着天上的白云,我不知道刚才又想什么别的事去了,我一只手撑在地上,废了很大的力气才直立起身子,从这一望无垠的丘陵里站了起来。
一阵歌声飘入我的耳朵里,那是一个稚嫩得可以融化人心的声音,我扭头看过去,只见不远处有一个小姑娘一边蹦哒一边唱着这醉人心脾的儿歌。
我慢慢朝她走了过去,那个小女孩抬起头看到了我,歌声随即也停止了。
“叔叔,你也是来这旅游的吗?”小姑娘开心地问我。
说实话,我现在脑袋晕乎乎的,压根就忘了自己是来这里干什么,只得敷衍着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小朋友,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的爸爸妈妈呢?”
她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小溪,只见溪边蹲着一个男人正清洗着什么。
“叔叔你一个人来玩吗?你的家人呢?”小女孩睁大了眼睛问道。
我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他们都在家里呢,我儿子和你差不多大,等改天我带他来陪你一起玩好吗?”
“好啊好啊!”小女孩开心地拍着手:“叔叔,你可以陪我到花园里玩吗,那有好多美丽的花朵。”
“花园?这哪有花园啊?”我四下张望着,说罢小女孩拉起我的手朝着小山丘的顶端走去。
我跟着她快到山顶时,前方的浓烟似乎预示着什么,我突然清醒过来,连忙回头看我拉着的小女孩。
“爸爸爸爸,怎么了?”天哪!正在对我说话的居然是我的儿子小团!
自从梦境计划开始以来,我最不愿意在梦里见到的人始终出现了,我连忙跪到地上将他一把拥进怀里,生怕这荒诞的梦境伤害到他。
“爸爸……”儿子慢悠悠地呼喊着我,周围的光线似乎慢慢暗淡了下来,我抬起头发现或许是因为梦境快要崩塌的缘故,天上的颜色开始渐渐变化。
但眼前这个梦的崩塌方式根本不像之前那种灰飞烟灭的形式,我感觉就像谁拿了一支画笔正在到处涂鸦一般,一直到杂乱的颜色布满了整个世界,看到这个场景,我想起了梵高,此时的我就如同置身于那个疯子画家的《星空》之下……
正当我为这一切着迷的时候,天上的云就如同一幅老油画般开始出现龟裂,慢慢地,那些碎块开始慢慢脱落消散,脱落的颜色后面是深深的漆黑不见底的空洞,当我回过神时,我周边的一切,包括怀里的小团都已经开始出现相同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