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得死,你赫连棠也不例外!”宗政裳衣阴翳翳的吐一句,目光却是盯在了东方元清的脸上。
“东方玦人哪去了?”
东方元清撩撩唇。
“这个嘛,我不是玦儿,自然不会知道他人去哪了。”
“呵,在与不在也没差,反正整个盛荆都在我掌控之中,他也跑不了。”宗政裳衣邪侫笑了笑,两指一拈,从头上取下一支发钗,发钗在手中陡然化作一把古琴。
“铮——”
一声低沉浑厚的琴音从宗政裳衣的臂弯中的古琴上发出。
宗政裳衣手上继续拨动着,众人看的有些发愣。
“二哥,这个妖婆,她是在做什么?突然之间,弹琴是做什么?”东方灵不解的眸里,闪动着茫然。
东方誉脸色有点沉。
“虽然不知道她是要干什么?但是小心一点总没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东方灵咬咬唇,望着宗政裳衣的目光里,有些怵色。
“可是大哥呢,大哥人在哪里?”她总觉得,这个妖婆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邪祟,忒吓人。
东方誉一脸凝重的蹙目盯着宗政裳衣。
“现在,不是找大哥的时候,而是要想想怎么摆脱眼前的困境。
这个女人似乎有很大的把握,能够把我们这些人全部都干掉。
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大的底气,这宗政一族,在盛荆里,难道势力很庞大雄厚吗?”他北凉,对盛荆的朝局势力,并不了解,因为地域限制,不被允许互通,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知,除了知晓镇守边界的名将拓跋将军拓跋烈而已。
这还是从经商的队伍口中带回来的少数关于盛荆的情报,才能有所认知的。
赫连棠扫一眼东方誉,解释道。
“不,只不过是众多家族中的一个而已,也不过是二十年前在盛荆皇城中新崛起的一个籍籍无名的家族而已,是后起之秀。
论势力,现如今也不过是与皇城中的一众家族们平分秋色,旗鼓相当。
也是在宗政裳衣成为了这盛荆皇后之后,才渐渐地崭露头角,论声望却是及不上拓跋一族。
实力的话,应该是比不得拓跋一族的。
拓跋一族,向来只忠于皇族,为皇室效力。
这女人想要在盛荆皇城里翻了天,有拓跋一族在,也绝不可能让她得逞的。”
“哈哈,小子,你对盛荆的局势了解的很嘛,不过啊,这拓跋一族,想要翻出我宗政裳衣的手掌心,那才是绝无可能的。
现在,他拓跋一族正忙着与我的小宠兽们玩耍呢,哪有时间来理会你们这群小喽啰!”
赫连棠眸子倏然瞪大。
“你说什么?难道——”拓拔一族,这两日一直忙着在皇城中搜剿饥尸兽,而拓跋烈在护送他们进了皇宫之后,就被盛荆皇帝一道命令给派出去围剿饥尸兽去了。
所以,这女人口中的小宠兽们,是——
“哈哈哈哈……如今目的既已达到,那东方玦已进了这盛荆,拓跋烈那老东西也已经被我一道命令从边陲之地调了回来。
全部都已经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那拓跋一族,同你们一样,也得死。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拓跋一族,既不能为我所用,我宗政裳衣,也绝无放过的可能。”
赫连棠恍然瞪着宗政裳衣。
“所以,拓跋烈被调回来,是——”
宗政裳衣邪肆的仰天大笑。
“当然是回来送死的了,不然你以为皇室将他调回来是做什么?”
赫连棠眸子微眯了眯。
“好狠毒的女人。”
东方元清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还以为,是针对他侄儿的,没想到,也是同样被设计的掉进了圈套。
无论是拓跋烈,还是玦儿,全部,都是这个女人的猎物啊!
“时间差不多了,这拓跋一族,这个时候,应该死的差不多了吧,剩下的漏网之鱼,也该被我的小宠兽们,送过来了吧?”
“母后,你都做了些什么啊?”绾月捂着脸尖叫一声,那歇斯底里的质问声,惹来宗政裳衣一记不悦的眼神。
“月儿,成大事者,向来如此,以血筑路,这是我宗政一族之所以能够如此强大起来的手段。
强者之路就是如此血腥,你给我记住,母后这是在教你如何成为一个强者活下去。
这是,这个大陆的规则!
没有母后为你铺路,你就只不过是他们这群无用之人中的一个而已,只有被淘汰的命运。
所以,你该庆幸,你是我宗政裳衣的女儿,你该庆幸,你是宗政一族的一份子。
现如今,你也该成长起来了,才不枉我对你多年的栽培跟花费在你身上的心血。”
宗政裳衣话刚落,数道人影,从不同的方向,狼狈逃窜的被饥尸兽追赶了过来。
“是拓跋檀溪!”魏幼卿眼尖的瞄到不远处浑身血污的扑掠来的人影。
陆晨眸子望向数道皆是浑身浴血扑来的人,皱了皱眉。
“没错,是拓跋一族带领的禁卫军!那领头的,是拓跋烈吧?”
池沼沉着脸,面无表情。
“看来,这禁卫军,就只剩下这点人了。
主子,咱们……想要好生的回到西璃,恐怕是不可能了。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居然,能够操纵着这么多的饥尸兽为她所用。
这般席卷而来的阴煞气息,几欲将我吞噬,还未动手,就已经感受到了这股气息的强大。
这里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