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奢求自己是囫囵个儿的完好出去就不错了,谁还能有精力跟实力的妄图去保别人的命呢?
“大哥,她这个同伴您看?”一旁要动手的小弟瞧了一眼一旁站着还算是老实乖巧的月牙儿,询问的意思看着魏貌德。
魏貌德眯着猥琐的眼神扫了一眼胸前一片平坦的月牙儿,没兴致的挥挥手。
“拽一边儿呆着去,敢拦着就给老子一起废了。”
月牙儿心里顿时小松一口气,慌慌忙忙的避开过来的小弟,往一边退开,远离。
退后几步时,不忘拽着一旁的九阡邪一起躲得远远的。
九阡邪低眸看一眼拽着自己避退的那只手,最后将目光游移在月牙儿那张惊惧的小脸上,顿了那么一秒,收回了视线。
“月牙儿,你这没良心的,枉我待你如亲姐妹一般,你居然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他们害死吗?”
蒋杏赤红着眼,眼里有些崩溃无望后的绝望与疯狂。
月牙儿缩缩脖子。
只不过是因为一起进的府,认识的最早,所以走的亲近了一点儿,哪里有什么姐妹情谊?
言过其实了。
“你放心,往后每年你忌日,我一定去你坟头去给你插上三炷香,多给你烧些纸钱。”
这话听的九阡邪忍俊不禁,肩膀微微轻抖,似在害怕。
这妮子,还真是个拎得清的。
蒋杏一双充血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月牙儿,似要在她脸上射穿个窟窿,带着一脸的不甘与对月牙儿的愤恨,就那么被魏貌德的小弟,一路拖出。
一群学生跟着凑热闹的跟上去围观。
月牙儿避之不及的紧攥着九阡邪的胳膊,一动不动的就那么站里。
可奈何被拖出门外的蒋杏,死也想拉着月牙给她做垫背的,胡说八道的话就那么如同临死前的真言一般,嚷了出来。
“魏貌德,那个月牙儿,你不能放过她,她平时可是常跟我说你横行霸道,与匪无异,每日里的作风更是跟畜牲行径无二,恨不能老天来收了你。
她背地里可这么骂过你来着,我亲耳听到她跟我说的,她可是咒过你死呢。”
魏貌德眼一眯,盯着蒋杏的眼里,又阴又秽。
“她真的这么说了?”
蒋杏被这眼神盯的浑身一阵发凉,心里不觉发毛,随即猛点头。
“说了,她说了,她就是这么说的,你别看她装的跟乖孙子似的,平日里跟我说你坏话诅咒你的时候,可不是这副乖巧的样子。”
的月牙儿听的一懵。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了?我没有……”不等窜出去解释,只听门外魏貌德的声音透着一股子阴翳,不轻不重的隐约传进耳里。
“把那死丫头也给我拽出来。”
月牙儿回神儿,脸色一片惨白,看着即时就窜了进来的小弟,脸色更是刷白的跟一张白纸一样。
“不,我没有,她在说谎,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有什么解释,还是留着那张嘴皮子出去跟我们大哥辩白去吧,跟我们说可没用!”
小弟冷哼一声,上手粗鲁的拽着月牙儿的衣襟领子,直接轻松的拖出了门外。
门内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掸尘的九阡邪,眼里翳光一闪,嘴角轻挑起的弧度,染了三分的邪,三分的戾,噙着三分的冷意,还有一分的玩味。
蒋杏呵!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自找上门呢。
她本是可以置身事外的闲人,但是,却从来都是别人投之以桃她还之以李的人。
这个月牙儿,她不能放任不管。
这妮子,对她的好,她还是看在眼里的,无关情分,只是理应。
低敛着眉眼,九阡邪低着头站在原地默了三秒,跟着后脚慢悠悠的踏出了门。
“叫月牙儿是吧?听这呱噪的玩意儿说,你平日里是骂老子来着,完了还咒老子死?”
九阡邪刚一迈出门,就见魏貌德伸手挑着月牙儿的下巴,一脸阴鸷的眯斜眼,低睨着月牙儿,眼里氤氲着狠戾。
月牙儿整个人惶恐的一脸战战兢兢。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颤抖着声里,带着浓重的鼻音与干涩,明显是要被魏貌德给吓的快哭出来了。
魏貌德显然不信,阴鸷的声一沉。
“没有,你哆嗦个啥?老子看你这是心虚了。”
说着扭头撇一眼手下小弟,指着月牙儿的鼻子,操着漫不经心的收拾阿猫阿狗的口吻一般说道。
“把这个小贱人给老子一起收拾了,你们随便玩。”
小弟们一听乐呵了。
“哎呦,我滴好大哥啊,小弟我这两天正琢磨着我那练的大招往谁身上招呼呢。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递枕头,就让这小贱人给小弟我喂喂招吧。
正好瞧瞧我这两天练的成效,是不是有那招里的虎狼之气势。”
“啥虎狼气势?你娘的快滚犊子吧,不就是窜天狼,掠地虎吗?
那也叫大招?
少在这给咱大哥丢人现眼了!
还是让大哥看看我这招从师傅那里新学来的铁断拳吧。
师傅可说这招要是练到了极致,那可是能破开三人合抱的腰粗大树呐!
今儿个正好我拿这俩妮子试手了,也给咱大哥长长脸。”
一小弟说着啐了一口在拳头上,招式大开大合的比划着准备往月牙儿身上招呼。
九阡邪左袖口里的卫雉探头探脑的钻出一颗丑萌的小脑袋来,俩王八眼滴溜溜的往魏貌德那耍宝的小弟身上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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