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的视线向上看着,梁圆月也不知道突然想什么,陈确今日没上酒,怕就是不太想应酬着,梁圆月这个晚辈的礼仪算是做到了,不知道陈确又会怎么想。
只见陈确举起身前的茶杯举起来向梁圆月的方向“梁姑娘客气了,坐下吧,说起来你比昭阳还要大些,往后还要多多提点着昭阳这个妹妹才是。”
只要陈确一开口就会把陈熙华的放在弱势地位,怎么看陈熙华都是会被欺负的那个。徐锦眉眼之间露出笑容,低下头,吃着碗里的芝麻糊,忍不住的快乐。陈确真的是太精辟了。
“郡主见多识广,圆月从小生活在瓷州,不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怕还是要郡主多多提携圆月才是。”梁圆月说话的时候忍不住看向陈熙华,陈熙华本喝着莲子羹突然咳了出来“别别别,梁小姐的好意我怕是招架不住,梁小姐生活在瓷州,也是梁夫人精心调教出来的,怎么会输给鸿杨城里长大的姑娘?”
梁圆月刚开口就立刻被陈熙华打断“若是您这样的都是没见过世面的,怕是打小养在北嘉的少家主是更不能出来见人了。咱们都是瞧不起只会打架的北嘉的,按照道理来说那里才是穷乡僻壤之地,可不是?”最后陈熙华还是把话题抛给了梁圆月,梁圆月突然顿了顿,沉思之后冷静的开口。
徐锦突然被点名,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陈熙华,一头雾水,怎么也不是这样躺枪的吧?徐锦做好不能好好吃饭的准备了。
“懿都城怎么说都是北嘉的都城,再怎么说也不会输给延州不是,少家主周游四国见闻应该不输给郡主。”梁圆月把所有的好话送给了陈熙华与徐锦,听得徐锦鸡皮疙瘩都掉一地,实在是害怕的不行。平日梁圆月可从来舍不得用这么多好话夸奖自己的。
陈熙华看向徐锦,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残渍“少家主怎么说?”
徐锦愣了一下,轻咳两声“瓷州地理位置特殊,靠近延州与鸿杨城,六合城又是你我都知的地方,怎么说瓷州能看到的见闻不输给鸿杨城与懿都城,综合起来的文化怕不是比我这个周游四国的人看到的都多。”徐锦反正就是闭着眼睛瞎说就是,反正梁圆月看到的东西肯定不少,这样的沉着稳定没有被激怒反而是出乎徐锦的意料,一直都以为梁圆月是个容易被激怒生气的人。
“嗯,少家主说的不错,瓷州是个好地方。”陈熙华把话接了过来“我还真是羡慕梁小姐,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鸿杨城,只能在这城里转悠转悠。”陈熙华立刻又学着陈确的手段把自己放在若是地位,显得自己可怜“还是梁小姐幸福。”
梁圆月在这一番啰嗦下来举的手都有些累,不过在陈确的目光注视下总不能说一个不字,只能稍微颤抖着举着“晚辈自会照顾郡主,还请王爷喝茶。”
陈确看向陈熙华满眼慈眉善目“昭阳还满意吗?”
陈熙华点了点头,相当开心“满意!阿爹喝茶吧,梁小姐的手都要举疼了。”陈熙华假装提醒着陈确,陈确故意瞥了一眼梁圆月的手,然后连忙举杯“哎呀呀说着话都忘记圆月还举着杯子,本王先干为尽。”
陈确一个仰头,就把手里杯子的茶一饮而尽,然后看向梁圆月。梁圆月跟着喝了茶水,然后将杯子展示给陈确看,陈确连忙招呼着“坐下吧,多吃菜。”
紧跟着陈确转头就与梁瑞博搭话“梁将在与梁夫人教出来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彬彬有礼,相当有气质,而且做事情看着有模有样的,这孩子我看着实在是喜欢极了。”
若是换做别人,梁瑞博大概就要开口:既然您觉得圆月不错,可否收她为义女,也好提携提携。
但是对方是陈确,梁瑞博很快就打住了自己不该有的念想,若是对陈确说这些话,怕是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梁圆月更不用说,一定会被陈确死死压制住。
“多谢王爷夸奖,小女顽皮,也只有看到了王爷这样不怒自威的人才会安静下来,让臣省了不少心。”梁瑞博与陈确打着官腔周旋着,本来陈确就是跟着寒暄一番,梁瑞博心中有数,若是真的能感受到陈确的喜欢,便不是这样的处境了。
尤婉舒看着梁圆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提点着“碧云,你也敬个酒。”
似乎相形对比之下,也就只有徐锦不是个懂事的姑娘,长辈尊者在上位也不知道敬酒。梁碧云犹豫的站起来,手却没有摸向茶杯,引来尤婉舒的不满,没想到一个丫头连梁圆月一半的机灵也没有,学着敬酒都不会。
“王爷别见怪,我们阿云有些紧张。”梁瑞博主动打着圆场,然后手却摸上了尤婉舒的一双手,安慰着。
梁碧云一个扑通跪在地上,吓得尤婉舒都要拍桌而起,这个姑娘怎么净跟自己唱反调。
梁碧云心中有数,谁都可以跟着梁圆月一起得罪,但是陈确不可以,陈确的帮助对于自己来说至关重要。
“怎么了?孩子有话起来华。”陈确出言关切着,陈熙华站起身来扶起身边的梁碧云,看着有些心疼“我们这没那么多体制规矩,别动不动就跪下来,女孩子伤膝盖。”
陈熙华说着还帮梁碧云揉了揉膝盖,眼睛里写满了心疼,自己似乎许多年没有跪下过了,无论是皇宫还是在王府,能弯膝盖的绝不会跪下,这就是陈确从小教导自己的,女孩子和男孩子一样膝下有黄金,不能随意跪人,上跪天子父母,下跪有贤有才之人。
“碧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