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谨卫想了会事情,等着徐锦的呼吸逐渐平稳,下了床慢慢靠近徐锦,生怕把她弄醒,站定后将徐锦的被子掀开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上。
墨谨卫坐在窗边看着徐锦呼吸平稳的面颊,忍不住捏了捏“你啊难得放下戒备心。”
若是往常在别的地方怕是要直接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墨谨卫不像顾一寒一样有自己的人脉势力,这样的形单影只为的就是以后娶到徐锦的时候少一些波澜“幸好,你快是我的了。”
呆了会,墨谨卫就上了徐锦方才睡下的软榻上,盖了被子眯着眼睛,贪婪的吸着徐锦在被子上留下的香味。
一大早徐锦睁开眼睛揉眼睛时,突然发现怎么和自己睡着的不太一样?
徐锦猛地坐起来有些呆滞,左顾右盼,墨谨卫刚洗漱好,在软榻边挂玉佩“醒了?起来洗漱吧。”
墨谨卫平日里养成的习惯与徐锦差不多,徐锦朦胧的看向窗外,隐约还能看见外面的漆黑“我怎么在床上了?”
徐锦下床穿了鞋子,抱着衣服到屏风后穿戴。
“哪有让姑娘睡软榻的道理?”墨谨卫替徐锦在盆中倒置了热水,等着徐锦出来就闪到一边乖巧的看着徐锦洗漱。
“什么时候吃早膳?”徐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在客栈里最多活动活动筋骨,起得早了也只有吃早膳打发时间了。
“梓寒和绮罗姑娘若是起了就回家吃吧。”墨谨卫一早就做好了准备,过完这几日便带徐锦回鸿杨城,汀州的地界总被人盯着到底还是忧心。
徐锦洗完用毛巾擦拭脸颊“她俩早就起了,你敲敲门就行。”
虽然在外,徐锦想着还是要精致些,敷上脂粉、描眉画眼给自己打扮一番才行。
“平日里怎么没见你这么细致?”徐锦平日里若是正儿八经描眉都算是正式了,胭脂有时都不上便能出门,墨谨卫站在门框边难得见徐锦磨磨叽叽。
“又不一样,这次见的可是婆母。”徐锦对着镜子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子“照你这个见法,一年最多四次。”
言下之意,既然次数这么少,就还是要好好打扮一番,给夏木晴留下好印象。
墨谨卫憋着笑出门敲了敲对面门的房间“梓寒姑娘、绮罗姑娘。”
房间门打开,绮罗嘴角带笑,看着是说到开心的事情了“姑爷您早。”
既然定下了亲事,徐锦身边的姑娘都在私下叫上了姑爷,绮罗叫出来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但是觉得这个称谓的确比墨将军亲昵许多。
“你去帮阿锦弄妆吧,她可能不太行。”墨谨卫瞧着徐锦蹩脚的动作才觉得自己把她带去延州是个正确的决定,不然整日被妆容困扰的大小姐怕徐锦是头一个吧。v手机端/
绮罗朝着墨谨卫行礼侧着身子朝徐锦的屋子走进去,帮着摆弄着。
梓寒整理好了床铺被褥也向墨谨卫行礼,请着墨谨卫进了房间“姑爷您在这喝茶等吧。”
两人起得早,平日里梓寒就比徐锦起的更早些,梳洗摆弄好了就帮徐锦整理衣服等着徐锦沐浴,偶尔还能陪着徐锦过上两招。
墨谨卫进了屋子里坐下,环视一周才发觉,这屋子看起来和没住过人一样,所有的物件摆放都在原位,被褥也是整理好的,干干净净的甚至有些吓人。
“梓寒姑娘平日里也是这么照顾阿锦的?”墨谨卫闲来无事与梓寒闲聊,若是没记错的话,顾一寒上次可是拜托自己打探梓寒。
梓寒低调简单,永远跟在徐锦身后少说话、多做事,动手查了一番确实没什么背景。
越干净的背景,才越容易让人生疑。
墨谨卫寻思着,也难怪顾一寒这样的身份都让自己查,看来是六合城的查探吃瘪了。
“是,小姐平日里爱干净,用过的物件都喜欢放在固定的位置,所以小姐早起我都帮忙准备着。”梓寒站在架子旁,距离墨谨卫大概有两丈远,以极为恭敬的态度回答着墨谨卫,让墨谨卫似乎挑不出毛病。
墨谨卫喝了茶在口中回味着,嗅了嗅茶水“你们家小姐出门带这么多东西?”
这样的茶叶绝非客栈中供应的,只有自己准备着。墨谨卫虽然平日里过军旅生活,但是换防闲下来的时候也会品茶,自然味蕾对着这些东西有了衡量。
“出门在外,小姐的舒服最要紧,既然有马车多带些东西也无妨。”梓寒处处心细,徐锦平日里的东西都是她在帮忙收拾着,若是说徐锦最依靠谁,定是梓寒无疑。
“梓寒姑娘与梓棉姑娘都是南颐人?”墨谨卫想着反正有时间,就帮顾一寒打探打探,等回了延州自然是能讹上一顿酒。
“是,我和梓棉都是夫人收养的孩子,对小姐忠心耿耿。”梓寒下意识以为墨谨卫在考量自己的忠诚,便顺口跟着回答,心下也有了两分紧张。
莫不是墨谨卫查出了什么问题?
“你别紧张,坐下说吧。”墨谨卫觉察到梓寒的头比方才低了些,左右舒缓着梓寒的情绪“我就是随口问问,等阿锦过了门,我们便是一家人。”
“一家人之间多了解一些,也没什么不对。”墨谨卫寻了个由头便继续说着话,看起来徐锦身边的姑娘个个都来头不小。
一个南阳谷的绿盈,便已经是低调至极。余下的虽然平日里做的都是奴婢的活,但是怎么看都不像只会做姑娘的活。
梓寒与陈熙华身边的白芷,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档次的奴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