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薇前几次尝试给梁晓月针灸,都以失败告终,直到最近才渐渐地开始接受针灸。
但是梁晓月有个要求,每次针灸都要顾北勋在边上看着。
池薇一边针灸,顾北勋一边在旁边看着,而梁晓月又是光着背的,里面没穿什么衣服,有时候疼到了就乱动,顾北勋过来帮着安慰。
池薇看着心里很不舒服,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几天的药配合针灸,池薇摸了摸梁晓月的脉搏,居然一点好的迹象都没有,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医术,如果按照她的针灸方法以及捡的草药来服用,梁晓月不应该是这种情况。
池薇收好银针从医院出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顾北勋没有多问,跟池薇一起走在出医院的门口。
“上次那件事到底因为什么?你问了卫青没有?”池薇问。
“嗯,问了。”顾北勋语气沉沉的,不知道该怎么把这种事跟池薇说。
“是什么事?”池薇抬眸看着顾北勋。
无论出了什么事,大老远的跑到帝京来给唐苗苗一巴掌也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
“苗苗对他的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次做的过分了。”
“我已经说过他了。”顾北勋应了一声。
就卫青跟他说的那件事,他也不太相信唐苗苗会是受害者,但眼下没有别的办法能够洗清唐苗苗的嫌疑。
如果是针对始作俑者的态度,卫青的做法一点也不过分。
“芳菲孩子没了,他心情不好,一时急火攻心没搞清楚情况。”顾北勋吸了一口气,自己一向是个比较开明的人,这次居然这么护短,帮着卫青说话。
听到这话,池薇没有吱声,两人继续走了一会儿。
向芳菲有孩子这事本来就是一个错误,要不是因为孩子,卫青早就和唐苗苗在一起了,也不用继续跟向芳菲周旋。
况且卫青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连她这个外人都能看出来结婚之后他其实并不高兴,依旧强颜欢笑。
“帮我注意一下晓月喝药的时候有没有喝完,按照我给她开的剂量有没有再喝。”池薇语气带着几分犹豫,她其实挺怕自己说出这话顾北勋帮着梁晓月那头。
顾北勋应了一声,倒没多说话,池薇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梁晓月站在医院的楼上,看着不远处两人亲密的走着,一边走一边聊天,眼睛里几乎都要冒出火花来了。
她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了下来见到了顾北勋,顾北勋却已经结了婚的,而她却是个残花败柳,要不是念着为帝京单位做的那点贡献,估计现在处境会更加可怜才对。
她故意将池薇熬的药倒在了卫生间里冲下去,随即将碗扔在边上,轻蔑的笑了笑。
这几天的针灸,真是扎得她人都快虚脱了,不过想着顾北勋就在边上看着,她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一些。
“晓月,你人呢?”苏蕾提着一些水果上楼,瞧着病房里没人,特意将墨镜摘了下来。
“晓月!”
“苏蕾!”梁晓月打开门从卫生间出来,故意掐了自己一下。
苏蕾见梁晓月面色苍白的样子,有些被吓到了,连忙将她扶着,“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好疼。”梁晓月咬着薄唇,看上去楚楚可怜,好像是风一吹就可以倒似的。
“池薇说给我治病针灸,扎得我好疼,全身都是洞....”梁晓月扶着自己的腰,闪烁的目光里泪水盈盈。
针灸的事苏蕾听唐苗苗说了,开始她本来是很反对的,不能让自己的朋友冒这样的险,但是听唐苗苗说池薇是西北一带有个名医的徒弟,对中医这一块很是在行,索性就没说什么了。
“还给我喝了好苦好苦的药...”
苏蕾扶着梁晓月座了下来,眼神中带着几分同情。
“良药苦口,你忍忍,等病好了一切就都好了。”苏蕾安慰,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清楚,要是梁晓月的病真的好了,知道顾北勋结了婚的事,估计一时半会儿会接受不了。
这些都是后话,当下是她的病最要紧,帝京单位都关心的。
“他们都说我有病,但我没有病的,苏蕾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病,就算病了我也不想被按在这里被针扎,会死的,我迟早会被扎死的!”梁晓月恐惧的眼神看的苏蕾心里有些发毛。
“哎,晓月,你一定要忍忍,池薇是不会害你的,她为了给你治病也是到处寻医问药的。”
“嗯,我知道,她是个好人。”梁晓月点点头。
这个池薇,居然连苏蕾都开始相信她了,绝对不是什么好货色。
下午的时候池薇跟着顾北勋去了帝京单位,顾北勋在开会,她座在一个办公室等着顾北勋。
中途接到了陈玉影的电话,问她有没有在西北,有东西托她带给慕敬。
池薇问了下急不急,如果不急的话这两天她就可以回去,到时候在帮她的忙。
陈玉影倒是好说话,一口气就应了下来。
通过上次的事,陈玉影对她态度好了不少。
*
天微微亮,一夜的疲惫,池薇正睡得熟,却被顾北勋起床的声音吵醒。
男人小麦色的肌肤呈现在眼前,快速的穿上衣服,动作虽然快,却给人一种不慌不忙的沉稳错觉。
“多睡一会儿。”池薇伸手拉住了顾北勋。
男人看了她一眼,神情一滞,仅仅动了动唇,“你睡吧,医院那边让我过去一趟。”
听到医院那边,池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