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呢?”时坤问。
“自杀,原因不明。”
“邹珩你tnd放屁!是不是自杀你不应该比我们都清楚?”
哪怕是隔着电话,邹珩也听出了时坤对愤怒的克制。
“算了,你也不用说了,我订了今天的飞机,等我到了我要听你当着面说。”
“许深的消息。”
“我有他的消息,见面再说。”
与谈槿在一起的时间不短,所有人都有成长,时坤怎会没有。
时坤在知道谈槿出事之后,询问过其他人,所有人都说联系不到邹珩。现在好不容易与邹珩有联系,时坤也不傻,他绝不会给邹珩拒绝见他的理由。
当天晚上,时坤按着邹珩给他发的地址找上门。
他所有的困惑,都将解开,可他却在这一刻想要转身离开。
犹豫之际,这房子的大门已经被打开。
“邹少请您进去。”里面一男子对他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时坤一咬牙,踏入房中。
最常见的小楼,里面的摆设也是规规矩矩。
邹珩就站在他房间的门口,靠在门框边上,手背后握着门框。
这两日来,邹珩靠着底子好,身体恢复不少,但还是有些气力不足。
“邹珩……”
谈槿离去,邹珩又是这副模样,时坤知道自己应该稳住,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乱了心神。只是这次没有人来帮他,他这次只能靠自己来平复心中情绪。
就不见故人,邹珩再见时坤时,只觉自己像做了一场梦。梦仍在,人已灭。
……
“我试探过别人,你只给我打了电话,为什么?”
这也是时坤来的路上另一个不不解之处。邹珩与他,关系并非最近,甚至可以说他们小组之中他是与邹珩说话说的最少的人。怎么轮,邹珩也不应该第一个找他。
“只有你,是彻彻底底的局外人。”
只一句话,让时坤不禁苦笑,“看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不少啊。说吧,我还受的住。”
“许深消息。”邹珩仍在坚持坚持。
“那你先和我说说,你要他的消息做什么。”
消息,时坤不是不能说,只是不能轻易讲出。
邹珩想要的,必不会是简单索要,其中缘由,除了会与谈槿有关之外,时坤想不出第二个会让邹珩固执的理由。
“许深和你之间唯一的联系就只有谈槿。邹珩,你别想蒙混过去。”
“这么长时间不见,你似乎变了很多。”邹珩道。
不聊谈槿,不说许深,邹珩竟是靠着椅背打算与时坤闲聊。
惬意、轻松、儒雅……在外人看来,可以有无数个词语可以用来形容此时的邹珩。如果放在平常,时坤定会坐着仔细端详邹珩,并以欣赏的语气夸赞邹珩几句。
可现在是非常之时,要不是看着邹珩身体状况不大好,时坤早就上去拽着邹珩的衣领逼他说有关谈槿的事了。
“不是变了,是你从来没了解过我。”时坤耐着性子与邹珩交谈。他与邹珩,从来都是一类人,只不过邹珩并不在意这些,从不会探究与他不相干的事和人。
说是性情寡淡也好,说是暖面冷心也好,在外人看来都没什么两样。
“谈槿的死,不管自杀还是他杀,我现在要的是原因。你一直在她身边,如果连这些都不清楚,你可有些愧对你的姓氏。”
“告诉你,你打算怎么做?难道会为她报仇,杀了害她的人?”
邹珩坐直身子,不再回避。
也是在这一刻,时坤看到了邹珩从未有过的认真。
“未尝不可。”
“就算那个人是你的至亲?”
“你在指谁?”
邹珩那句话不带玩笑,面含严肃,让时坤当了真。见邹珩许久不回答,脸上逐渐露出丝丝笑意,时坤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被耍了。
“你小子再拿这种事来吓唬人,我非和你打一架不可。”时坤拍着胸口,天知道刚刚那一刻他傻成了什么样。
邹珩脸上闪过些许笑意,却不达心,有些敷衍。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我才发现你对谈槿这么上心,是不是有些晚了。”邹珩道。
“哎哎哎,别多想,我对她可没什么其他念头……”时坤下意识地想要调笑几句,但话一出口就愣了神,“人都不在了,还说什么上不上心呢。”
还没缓和回来多少的氛围,就被时坤自己打回原样。
“不过你确实没猜错,我想知道许深的消息,是与谈槿有关。”邹珩道。
与时坤,他实在无话可说。既然两人都懂,再拖下去也没意义,他也就不想在这些事上浪费时间。
只是,要他再说一遍谈槿之死,就如同让他再亲身经历一遍,他不想再去回忆,也没那个勇气。
邹珩只说了他知道而谈槿不知道的有关许深的那部分事。
“许深离开营地,你也是知道的。许深确如他说的出了国,但却不为公事,也没去找他在国外的家人。”
“不会吧,不为公不为私,他还走什么呢?”
邹珩捻着手指,另一只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杯。
“哎,拿错了,那是谈槿的,旁边的是你的。”时坤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等他上前拿起邹珩的杯,要去帮邹珩换下他的杯时,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下。
如他自己所说,人都不在了,还在意这些细节给谁看?
收回的手,被邹珩拉住。
“这杯里没水,你要把那个拿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