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争途之路>9史官叙旧

冯觅冷哼一声眉梢上挑。别过头去,看也不看他。

“姑娘好大的脾气,不过我喜欢。”白衣人嬉皮笑脸的还要上前戏弄,被身旁的贾淮伸手拦下,拍着他的肩膀低声道:“文兄,邪家毕竟家大业大,凡事慎重为妙,且看老弟先将他一军。”

“刚刚在楼下就听到几位高谈阔论,想必与武学有关吧。自古文以赞治,武以凌敌。不如我们比试一下如何?”贾争的目光盯着邪小七说道。

邪小七目光闪烁,心想这小子太不地道了,明明知道本少爷不会武功偏要为难。一时之间也犯了难,不应战就表明露了怯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应了会输得很难看。

“邪少不是不敢应战吧?莫非晋城小王子徒有虚名,那就太让人失望了。尤其是怡梦阁的女孩。”贾争的笑更大声,身旁那几位更是笑的不可抑制。有个绿衣男子笑的鼻涕泡都出来了也顾不得擦,只有那个矮子一直紧绷着嘴,雕塑般站立。目光锥子一样扫视着邪小七这伙人,青白的脸上像是泛起了一层霜。冷冽,阴沉。

“本少爷打小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就怕拳脚无眼伤了你们几个不好,看来我是多虑了。”处于这种情况,不应也不行,邪小七只好硬着头皮说“你们打算怎么比,单挑还是群殴“什么单挑群殴乱七八糟的,你就从我们哥几个里面挑出来一个就行,何必那么麻烦。”

动手能力比较弱的邪小七看了看对面这几个男子,细细打量了一会。发现从葛袍露出的手臂都青筋毕现,曲张虬结如蚯蚓一般。看得出都不是泛泛之辈。正踌躇间,忽然听到清脆的瓷片碎裂声。转头一望不由一楞。

红色的茶水鲜血一样顺着桌脚滴答滴答的流淌下来。洇湿了土黄色的地板,那盏刚才还握在冯老头子的白釉茶碗,此刻已经粉身碎骨,碎成一桌细末。

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中,冯老头子抖了抖长袍,凛然而立,双目灼灼逼人的直视着贾争,说道:“武学的真谛本是行侠仗义劫富济贫,企能无端卖弄比较。”

“爹爹,我们还是回去吧。”冯觅上前挽起冯老头子的胳膊,往楼梯的方向迈步,走到贾争身边的时候,看见他还是一贯冷漠的表情,只是嘴唇似乎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邪小七和馒头轻手轻脚往门外蹭,

很快挪到楼梯口,立刻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店铺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冯老头子握着女儿的手早就沁出了冷汗,身后传来邪小七的喊叫:“我说老冯头子,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邪小七拨开人群,紧紧的跟着。

一手牵着一匹马的馒头,低头弯腰的穿过人群紧跟在邪小七的后面。

……

“不过骗骗人罢了,哪有什么神功啊。”冯老头子褐色的眼眸闪着狡黠的光芒,轻抿一口酒,很享受的眯起眼睛说道”

邪小七摸着下巴,看着冯老头子的目光有些玩味。

夹在楼梯过道底下的房间有点窄,却是最安静的。所幸两人的身形都不魁梧,面对面坐着还有多余的空间。本是一家书院的场所改成了酒肆,没想到生意出奇的好。渗了书香的酒气飘进鼻腔里,浓重得呛人脑门。不寂寞酒肆这名字谁他妈起的,邪小七喝醉以后经常这样叫骂。

难道来这里喝酒的人都不寂寞吗

不过今天邪小七滴酒没粘,他要在冯老头子喝醉之前,解决掉心里的疑问。

“小的时候家里很穷,没有钱买零食,父亲就从山里采摘核桃给我们吃。吃着吃着,发现这东西的壳挺好玩的。就和大哥二哥比试捏核桃,刚开始谁也捏不开,练了一陈子手臂就力道惊人。”冯老头子幽幽的说,淡淡的笑,听起来有股苦涩的味道。

“这不是我想要问的,你知道的。”邪小七定定的望着冯老头子,头顶悬吊着一盏铜灯好似微醺的眼眸茫然又迷离。疏影交错拉长了两个单薄的身影。那深褐色的眼眸像是蒙了雾气的河流,仿佛这么多年的时光静静地流逝。老冯头子叹了口气,放下杯子。倚在墙角仰头眯眼望着棚顶的吊灯,似乎在想着什么。

邪小七并不急,两只胳膊支起脑袋。静静伏在桌子上地等着,他知道老冯头子不会令他失望。

果然片刻的功夫,老冯头子把目光收回落到邪小七的身上,他的眼睛突然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往事如雾若烟浮上心头。

这事儿还得从开国元年说起,那时候老朽接替父亲的职务进宫担任史官一职。有一次本该开朝的卯时早已过去了,看看就要到辰时正牌,可承天门却依旧紧紧地关闭着,也不闻鼓楼上有何响动,更不曾见宦官前来宣旨,等候在小广场上的朝臣们可就全都傻了眼,谁也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大殿上议论纷纷吵杂一片。

那天的气候有些诡异,分不清阴天还是雾霾。混沌中看不清天与地的交界处。就像笼罩在大殿上的迷霾令人不安。

一直等到退朝的时辰,里面还是毫无动静。带着惶恐与疑惑,文武百官沿着玉阶大门缓缓鱼贯退出。老朽刚走下大殿外的台阶,正巧遇到了宦官总管严子,我赶紧拦了上去。

这小子只是皱了皱眉,捂着嘴没出声。我们来到一处四下无人的角落。严子才开了口,原来今天皇上召见了一个人,据说擅观天象,能把自己融入天地万物运转的时空循环里。既武学所言的入势。没有人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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