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格勒吃惊的道:“你要用的是这招儿?可是,可是那你还要香肠干什么?”
雷震云用钥匙一顶他脖子道:“香,好吃,咋地不行吗?”
门格勒赶忙点头道:“行,行,要多少都行。”
他俩这会的闹腾已经把看守的水兵都给引了过来,这些人一看这个情景都有些傻眼,要放人出来吗?没有命令也不敢啊。
雷震云用力把钥匙顶向门格勒的脖子,当即就把他的脖子顶出两个血口,门格勒惊恐喊道:“开门,快开门,你们是德国军人,我是你们的长官,快开门,快执行命令。”
一个艇员为难的道:“可是艇长临走前说……。”
门格勒怒吼道:“我是他的上级,是这里的最高领导者,你难道还敢抗命吗?”
眼看着那个艇员还在犹豫,雷震云道:“你告诉他,是你要出去,让他开门放你出去,不是放我。”说罢一把将门格勒推开。
门格勒大概是被吓到了,一被放开,就扑到门上大叫捶门,让这些人放自己出去,这下外边的水兵就没法拒绝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德国少校死在自己眼前吧,一但事情闹大了他们也交待不过去,所以有人从窗口用枪指着雷震云,另外的人就开始开门放门格勒。
等房门刚刚打开,门格勒往外一跑时,雷震云一脚就踹在他的后背,门格勒向前一扑之即,雷震云也跟着冲出了房间。
拿枪的水兵赶忙端着枪大声喝止雷震云,但雷震云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让他开枪,这样一来,反而没人敢向雷震云开枪了,其中两个牛高马大的水兵挤过来就向雷震云动了手。
要论起动手,这两个水手就自不量力了,他们的拳头打到雷震云后,雷震云浑然无事的就出手反击,只是几下,就让这两个水兵倒地昏迷不醒。
绝大部分的水兵都被兵分三路了,整个艇里就剩下了六个人,有一个还守在发动机前不敢离位置,再加上那个送香肠后昏迷了的,整个艇上就剩下一个清醒的水兵,还端着枪也不敢扣扳机。
雷震云也没难为他,而是告诉门格勒,让他准备小船跟着一起去,看看那艘传奇军舰之后还回来。
那个水兵张口结舌了一会,才收起枪道:“你们直接说要去看埃姆登号多好,我们这些人也都想去看看那艘德国海军的骄傲呢。”
留下那个看发动机的,用水浇醒其他几个德国水兵之后,这几个人就出发了,虽然被雷震云刚才打了个昏迷,但这三个水兵却没有一个和雷震云没完没了的,他们也早就想去看看那艘神阺一般存在的埃姆登号,做为一个德国军人,一个德国海军,能看到,触摸到这艘传奇之舰本身就是一种无上的光荣,更何况是不想去也得去,万一雷震云要跑呢,他们几个好歹也得跟着才行啊。
就算挡不住,只要再让他打昏就没什么责任了,就算他不打,我们也可以自己打嘛,如果不跟着他出去,不论他跑不跑,回国之后自己这些人也注定要去蹲监狱了。
划着一艘充气橡皮艇,几个一边对比着手里的海图,一边靠近了北基林岛军舰所在地,当雷震云第一眼看到这艘军舰时,他就被震撼了,因为从这艘军舰的外貌上,已经无法分辨出它当时的模样了,只有它那修长而又匀称的舰体,还能表现出它从前的优美。
这艘轻巡洋舰已经完完全全的被毁了,整个舰体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孔洞,巨大的爆炸整个摧毁了军舰的上层,连一处完整的地方都找不到了,几个人从一个有如门那么大的裂缝里钻进去之后,借着手电的光亮照了一圈,又穿过几间舱室,终于到达了军舰中舰长室的位置。
舰长室是被破坏得最严重的地方,因为在埃姆登号搁浅之后,穆勒舰长下令摧毁了舰上一切可以用来资敌的物资和设备,而做为存放大量绝密文件的舰长室,更是重点被摧毁目标。
几个德国人站在几已无处下脚的舰长室里,对着已经倾斜倒塌了的一张长桌全都低头静默,来表达对舰长和军舰的敬意,只有雷震云东看西看的在室内乱转着。
他虽然也对这个舰长极其佩服,但为此让他低头致敬却还是差了好大的意思,如果是盟军他还能考虑考虑,但你们是敌人,是小鬼子的同盟,好像……20年前那场世界大战,中国也是站在德国对立面的,所以不论从那说起,自己都不能向他们低头。
几个德国人都看到雷震云叼着支烟四处乱转的吊样了,但却没人敢过去管,捏不圆踹不扁,过去还容易挨揍,反正他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那就由他去吧。
雷震云四处看了看,又顺手拉开那长破桌子的一个抽屉,里边什么都没有,看来是早就被别人给搜过了,可是说来也巧,就在他拉开抽屉的一瞬间,一道光却从舷窗射入,正好照在抽屉附近,而雷震云却突然被抽屉里发出的一道闪光晃到了眼睛。
他略微一愣,随后用力将整个抽屉抽了出来,这个抽屉一被抽出,雷震云立刻就发现桌子侧面的木头因为天长日久已经开裂露缝,而在那不足半指宽的缝隙里,却露出一片璀灿的银光。
雷震云吃了一惊,不顾众人的阻拦一把掀掉了桌面,连着几脚踹碎那早就糟朽的桌面之后,竟然从里面掉出一把柄上镶了一颗蓝色宝石的弯月长刀。
雷震云弯腰将长刀捡起,借着从外面射进的阳光,立刻就看到刀身上密布着无数的雪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