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尔,你看着屋顶做什么呀!你把眼睛看着我,好好说话!”温子阳严肃道。
“不看!免得看着心烦!”晖尔依然将眼睛看着黑漆漆的房顶。
她觉得这样自在些。
一则能表现出她依然不想见子阳哥哥的立场。
二则也能避免她看着子阳哥哥的表情時,会忍不住发笑。到时就全部破功了,那就前功尽弃了。
所以,她只能看着屋顶,那黑漆漆的屋顶,能让她保持镇定。
“好,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动手打人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动手就能解决问题吗?”
温子阳一本正经道。
“你问我怎么打人?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打人?”
晖尔一下就生气了,她这是真的生气!
“是廖嘉珍先向我动手的!我身上还有伤啦!她就那么向我扑来,根本就想将我置于死地嘛!我傻啊,等着她打我呀!她就是找打!我还嫌打轻了呢!”
林丽莎立即站出来作证道:“我可以证明,晖尔所说的句句是真的!”
“我也证明!晖尔说的是真的!”贺小花也跟着道。
挺晖尔,不能没有她小花呀,是不是?
“你们胡说!”廖嘉珍立即就叫嚷起来:“贺小花根本不是我们班的,你都没在现场,你能证明什么呀?根本就是在撒谎!”
贺小花这次倒还机灵,立即回道:“我听说了呀,那么多同学都看到了,怎么就不能证明了?”
这时,让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温子阳听说了晖尔诉说的过程,居然忘了他是在为廖嘉珍说话的,却关心起晖尔身上的伤来,更是走上前扶着晖尔的肩道:
“晖尔,你身上有伤怎么能动手打人?你受伤了没有?有没有影响到你身上的伤势啊?”
不是要审问卫晖尔的吗?不是说要为她做主的吗?怎么不问她伤的如何,反而去关心卫晖尔的伤情去了?
廖嘉珍看着这一幕,气得差点吐血。
还是晖尔机智,她甩开了温子阳的手,不屑道:“不要你管!假惺惺的!”
这到提醒到了温子阳。他立即一脸严肃道:“嘉珍先动手是她不对,但你们是同班同学啊,就不能互相让一点,非要打架吗?”
“拜托,温大夫!你听清楚了,我不是打架,我是自卫!自卫!你懂不懂?”晖尔义正言辞道。
温大夫?
温子阳听得直蹙眉。
别人叫他温大夫,他到没觉得什么,但这个称呼一从晖尔的口里叫出来,怎么就这么地刺耳呢?
他已经好几天没听到她叫他“子阳哥哥”了,好想听她叫一声“子阳哥哥”啊!
“好,这个先放一边不说了,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摔断嘉珍的手镯呢?”温子阳又指责道。
“我没有摔她的手镯,是一时没拿稳,从手上滑下来的!”晖尔狡辩道。
“你撒谎!卫晖尔,就是你故意摔倒地上的!因为听说这个手镯是子阳哥哥送给我的信物,你不满,就故意摔断了它的!”
廖嘉珍立即向晖尔吼道。她一急,就口不择言了。
“我什么时候送过你信物了?!”
温子阳一听,随即逼视着廖嘉珍,阴沉的眸子放着寒光。
廖嘉珍自知失言了,立即小声改口道:“是、是姨妈何琴送、送的!”
“你大声点!我没听清楚!”温子阳喝道。
“是、是姨妈何琴送的!”廖嘉珍哽咽道。
“我送过你信物了吗?”温子阳再次逼问道。
“没、没有!”廖嘉珍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
温子阳的脸这才稍微温和了下来:“嘉珍,话不能乱说,做人要诚实!”
明明是审问卫晖尔的,现在却变成了审问她这个受害者了。廖嘉珍再也受不了这委屈,呜呜地哭了起来……
晖尔冷笑地看着廖嘉珍:“就知道哭,装可怜!就是个勾人的狐狸精!”
“我还没说你呢!嘉珍心里有委屈,还不能哭了?”
温子阳似乎这才感觉到自己刚刚太让廖嘉珍下不了台了,就将脸转向晖尔故作厉声道:
“虽然这不是我送给她的什么信物,但不管是谁送给嘉珍的礼物,那就是她的东西,你摔坏了就得赔!”
廖嘉珍终于听到了温子阳给她说话了,她立即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期待地看着温子阳。
晖尔不屑道:“那么一个破东西,能值什么钱啊!”
温子阳看到晖尔居然说得那么轻描淡写,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里对她真是又恨又爱。
那值什么钱?那可是他母亲留下的一个最珍贵的东西了。不说价值连城,那也是值一座楼的了!何琴为了他,也算是花了大价钱了!这小东西居然将它看得一文不值?
“再不值钱,那也是属于私人物品,损坏了就得赔偿!”温子阳的声音充满了威严。
看来这一次不赔偿,还真不能了结了!
廖嘉珍的眼里终于露出了欣喜。看来,温子阳对她还是维护的!
这一次她看卫晖尔如何下台!
“我可没钱赔!”
晖尔现出一副我没钱、你耐我何之无赖嘴脸。
温子阳看了又想笑,他没想到这个小东西居然这么多副嘴脸,耍起无赖来,她不说是第一,就没人敢称第二!他都快被笑憋出内伤来了。
可是他不能笑,他此刻必须严肃,必须主持公平正义。
“一句没钱就不要对自己对行为负责了吗?你等着!”
温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