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阳见晖尔神情凝重,关切地问道:“怎么啦,晖尔?廖嘉珍给你气受了?”
如果是这样,他可不会就让事情这么过去的!
“没有!她早就不敢欺负我了!”晖尔淡淡笑道。“子阳,有事我们回去说吧!别让奶奶担心!”
温子阳点点头。
他们同老太太告别,向自己的家而去。
到了家里,晖尔将廖嘉珍的话都告诉了子阳哥哥。
“她请吃饭?不去!”
温子阳想也不想就给拒绝了。
廖嘉珍的饭,即使不是鸿门宴,他们也没有丝毫兴趣。
开玩笑,他们又不少吃又不少穿的,生活条件也远在廖嘉珍之上。给朋友面子,可以去赴宴。但廖嘉珍是谁呀?既不是朋友,也不是亲人,凭什么要接受她的宴请?
“子阳,廖嘉珍已经与温青阳在民政局登记了!”
“什么?温青阳跟廖嘉珍登记了?”温子阳不由大吃一惊。
这个也太意外了吧。
半个月前温臣明还对外宣布廖嘉珍是他温子阳的未婚妻,一转眼她就成了温青阳的妻子,变戏法也没有这么快吧!
这未免太讽刺了吧!
“以后,我们还真要喊廖嘉珍一声嫂子了!”晖尔叹息道。
温子阳冷笑道:“即使这样又如何!这个人也不可能成为我的嫂子!”
温子阳在房间里踱着步,陷入了思索:“我感到廖嘉珍这么快就跟温青阳登记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我看是温青阳的脑袋进水了,这么没有防备心?”
晖尔叹息:“我也觉得温青阳这次过于草率了!”
晖尔想了想,又道:“我本来毫不犹豫就拒绝了廖嘉珍的邀请,因为我实在没有兴趣再跟这个人有任何关联,更别说去吃她的饭了。但现在,我决定接受这个邀请!”
“为什么?”温子阳不解。
“因为明天的宴请,我的几个好朋友梁桓,林丽莎、贺小花都回来!”晖尔道。
“他们来了,我们正好单独宴请他们呀,犯不着跟廖嘉珍这个人搅在一起呀!”
晖尔知道子阳哥哥的意思,她又何尝不想这样?但廖嘉珍这个人,你躲得了初一,难躲十五,不戳穿她的阴谋诡计,指不定哪一天她又会转土重来,防不胜防。所以她选择去面对,而不是逃避。
“子阳,我做个一个梦,那个梦的情况很不好,我的朋友有危险!所以明天的这场晚宴,我必须得去!”
一听晖尔说到梦境,温子阳一下变得谨慎了起来。
这些年来,晖尔的每一场梦境,都变成了事实。比如77年全国恢复高考,比如81年知青返城,比如国家一些政策的落实。甚至,她曾梦到的在某一年里,国家的三个重要领导人相继去世,都成了事实。所以,她的梦是都会成为现实的,绝不可掉以轻心。
“晖尔,那是一个怎样的梦境?告诉我!”温子阳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要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一定会站在她的身边,保护好她的。
那场来自于前世的那场惨绝人寰的梦,即使过去了八年,卫晖尔也从不敢忘记。它时刻提醒着她,廖嘉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个人永远也不值得去相信。
她可以选择不跟廖嘉珍往来,尽可能地去避开她,但她不能置她的朋友于不顾,不能不去保护梁桓,不能不去保护林丽莎她们,所以明晚的那场鸿门宴,她绝对是要去参加的。
说起那场“梦境”,说起她同梁桓在廖嘉珍安排的车里,结果被一辆大卡车撞击和碾压,梁桓当场死亡,而她在医院里昏迷里两年后最终被廖嘉珍谋杀……尽管她隐瞒了温子阳因此而前往前线,最后战死沙场的那一段,但卫晖尔还是抑制不住,扑进温子阳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温子阳紧紧地拥抱晖尔,他的眼里冒出了眼光。
廖嘉珍如果还想要谋害晖尔,他一定会亲自掐死她!
“既然是这样的梦境,那我们就将梁桓他们召集到我们这里来,不给廖嘉珍可乘之机!”子阳道。
他不愿意让晖尔去冒这个险。他宁肯自己去涉险,也不能将晖尔至于危险之中。
“躲过了这一次,廖嘉珍就还会有下一次在等着我们。躲脱不是祸,是祸躲不脱!只能尽早揭穿廖嘉珍的阴谋,及早制止这种事情的发生!所以即使有危险,我也必须去冒这个险!”
晖尔主意已定。
有些事情你是逃不掉的。只有去勇敢面对,然后,拆穿它,摧毁它!
温子阳陷入了沉思。
彻夜难眠的温子阳,第二天上午以去看一个朋友为由从家里出去。他径直走进了温家集团公司,直接推开了温青阳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正有秘书在向温青阳汇报工作,温子阳也不管不问,直接走了进去,一屁股坐在了办公室唯一的沙发上。
温青阳见他的这个从不理他、也从来不登门的弟弟登门,大感意外。他挥退秘书,关上办公室的门。
“子阳,你今天怎么想到到这里来了?是有事要我帮忙吗?你尽管说!”温青阳财大气粗道。
这么多年来,温子阳对他从来是不闻不问,就像从没有过他这个哥哥似的,让温青阳心里难免不沉重。今天他能主动上门,温青阳还是很高兴的。连忙屁颠地坐在了温子阳的身边。
温子阳嫌弃地将自己的身体挪开了一些位置,与温青阳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才冷淡地开口道:
“我今天找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