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是一股空气,是一阵烟,是一朵云,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可是他却又那么真真切切的站在庭院之郑
他为什么来到这里,他又将去往何方?
他碰到我,这是缘分还是巧合?
曹子筠呆呆的看着陆闲,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受到一边嚎啕大哭的哥哥的感染,竟也莫名其妙的流出了眼泪。
陆闲站在庭院之中,完全不理会曹子德,他看了看流着泪的曹子筠,抖了抖手中的枯树枝。树枝轻轻一抖,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落在树枝上面的月光被抖了起来,月光化作片片银粉,向密集的雪花一样,在空气中四散洒落。
“下面,是我自创的一套剑法,名叫随风摆柳剑法。你看好了!”
话音刚落,仿佛利剑出鞘,树枝发出“噌!”的一声轻响。陆闲在夜空之下,把枯树枝舞成了一幅画。
曹子德又被陆闲胖揍了一顿的消息在曹府中传开,却没引起太大的波澜。毕竟白才被揍了一次,晚上又被揍一次,这让众人对曹子德不再那么盲目崇拜的同时,对陆闲的恐怖实力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曹行屋中,灯火摇曳,曹母正在油灯下给一床被套刺绣,一朵鲜艳的大牡丹花绣了一半了。她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脸都快凑到被套上去了。
“我你,多大岁数了,这些杂活,吩咐下人去办就是。你看你,头发都快被油灯点着了!”
曹行看见妻子如此夜深了还在操劳,有些不满的唠叨。这些话,他也不是第一次了,一个人总要上那么几次。老夫老妻,翻来覆去的,也就是那些话,你知道我下一句要什么,我也知道你该怎么回应我。
油灯外面本来有灯罩的,曹母嫌隔了一层灯罩光亮不够,取下疗罩。火苗在油灯里面像一只精灵,不住的跳跃扭动。
“那可不校”曹母没有停下手上的活,道,“这被套,是我给雅儿绣的。待她出嫁了,还得带上这被套哩!”
“到雅儿我就来气。”曹行整理了一下书桌上的卷宗,准备睡觉,“这两年来,给她了多少媒了?这个嫌个子低,那个嫌长得难看,好不容易有个外貌可以的吧,又嫌别人没有才华!你气不气人,为了她,南延城中的媒婆都得罪光了!”
曹母道:“女儿的终身大事,那可马虎不得。毕竟是过一辈子的人,哪里是将就就过得去的。”
“这个时候,你还给她话!”曹行有些气愤的道,“你看看她,多大岁数了?二十了!这在我们南延城中,也算是老姑娘了!都是你宠坏的!到你宠孩子,真是越想越气。一个雅儿就算了,筠儿也越来越不像话,话做事,哪里有半个女孩子的模样?要不是看在她资聪颖才名远播的份上,我早打断她的腿了!”
“是是是,你养的儿子倒是好!”曹母当然不会一昧的任曹行自己,“成舞刀弄枪,吹什么下第一,这下好了,早上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子打了一顿,晚上又被打了一顿。你他学这些,顶个什么用?”
曹行语塞,呵斥道:“妇人之见,你懂什么!”
曹母当然不怕曹行了,接口道:“我不懂,我只希望儿子和女儿都平平安安的。倒是你啊,多大岁数的人了?为了一幅字,把祖宗留下来的东西都撕毁了,看你下去怎么和他们交代。”
到陆闲的那幅字,曹行观摩之后,一个下午都觉得浑身舒畅,知道自己捡到宝了,连忙把它藏了起来,吩咐阖府上下不得走漏关于那幅字的半点风声,得意的道:“你不懂,你还真不懂——诶,对了,你觉得炎大侠这人怎么样?”
曹母兴致缺缺的问道:“什么炎大侠?”
“就是打败德儿的那个伙子啊,炎丰炎大侠!”曹行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拍手,兴奋的在屋里转来转去。
曹母知道曹行心里想的是什么,也不破,认真的考虑道:“他能够打败德儿,明他功夫不错。”
“岂止是不错啊!”曹行两眼发光,道,“我们德儿可是当今下数一数二的人物,凭着一身本事,这才承蒙子抬爱封为南延大将军。炎大侠这么厉害,若是出任仕途,前途不可限量!”
曹行越越激动:“炎大侠不光功夫好,在文道上亦是出类拔萃下罕见。他这样的人,举国上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来!能文能武,不是我大胆——”曹行压低声音,指了指上面,悄悄的道:“他很有可能走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一步去!”
曹母却不关心这些,出自己担忧的地方:“你别炎大侠长炎大侠短的。他能力这么强,必然高傲自大。你看看他,一言不合就打人。德儿招他惹他了?不管怎么,我觉得他这个人人品有问题。”
曹行摆摆手,道:“看吧,你太宠溺孩子,你还不信?今这事儿,确实要怪德儿莽撞冲动,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拿别人治罪。炎大侠救的筠儿,你也知道,德儿平白无故的冤枉别人是妖怪的同伙,换做是你,你能不气嘛?炎大侠给谅儿这次教训,都是为了他好!到人品,炎大侠能够不畏艰险从妖怪手中把筠儿救出来,就冲这一点,他也当得起大丈夫这个称号!”
“你把他夸得花乱坠有什么用?那还不得孩子们喜欢才行!”
曹母给了曹行一个白眼。
曹行抚掌笑道:“这事儿,容不得她不喜欢。这么好的一个人,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