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云奇小心翼翼地看着陆戈并问出这句话时,其他人方才认真的看看他,仿佛是在说,看来你还有救,知道问问自己究竟栽在哪位大佬的手里。
“哟,我还以为你是重度装逼病的患者,不问出处,跟谁都装逼呢。”
鲁培轻轻拍了拍时云奇的脸。
咕咚。
时云奇艰难地咽了一下唾沫,刚被鲁培抽肿了的脸,麻木不堪,再度被鲁培拍打时,已然没有了痛觉。
跐溜——
众人再度被一个刹车声吸引过去了。
一台皇冠停了下来。
这台车并不起眼,可是车牌上那一串号码,要比到场的所有车辆都亮眼。
燕a88888。
外地人不知道,但燕北本地人,包括很大一部分在燕北上学的学生都知道,拥有这么牛叉车牌的,就是燕北傅家。
鲁培、薛阳平等人表情一凛。
他们清楚,陆戈和傅博洛、傅博锐、傅博龙这三位傅家第三代一直是水火不相容,现在燕北傅家的人到场了,莫非又要生事?
车门打开,最先下来的,是傅博龙。
接着傅博龙将后门打开,傅博锐、傅博洛依次下来。
现场很多人都认识傅博龙,他的知名度,在以燕园大学为核心的大学城内,可要比他的堂兄傅博洛高多了,甚至有的人还后退了几步,生怕惹到这位太岁。
时云奇也认识傅博龙,一看到他,也是不由自主地一缩脖子,论横行霸道,十个时云奇也不是一个傅博龙的对手。
等到傅博洛和傅博锐都下了车,时云奇连嘴唇都发抖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把傅家的大神都惊动了?
“龙少、锐少,你们好,这位想必就是洛少吧,不知道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因为时云奇削尖脑袋想融入到傅博龙的圈子,曾经争取到过一次在一个场合喝酒的机会,今天见了面,他当然得主动打个招呼。
但他搞不清状况,他甚至还希冀着,兴许这三位和陆戈之间有什么过节,现在来找他的麻烦,那么自己就有机会扳回一局了。
同时他又担心傅家三兄弟和那些人一样,是陆戈的拥趸,因此这才采取两头都不得罪的方式,跟傅博洛等人打招呼。
然而,但是,可是……
傅博龙根本就无视了时云奇的存在,和傅博洛、傅博锐一齐从时云奇身边走过。
“这……”
时云奇先是愕然,接着羞辱感袭上心头,甚至连眼睛里都出现了红血丝。
不过即使心里极度的愤怒,仍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因为这些大爷他哪个都得罪不起。
“陆先生,得知您今天准备动身返乡,我们特意前来相送,来得冒昧,还请陆先生恕罪。”
傅博龙最先开口。
字正腔圆,标准得几乎能媲美新闻联播上的播音员了。
显然事先练习了。
“陆先生,我的这位弟弟不懂事,有得罪陆先生之处,还请陆先生大人有大量,不要过于难为我的这位弟弟,如果您要责罚,就让我这个做哥哥的带未受过吧。”
傅博锐第二个开口,也是毕恭毕敬。
“陆……先生,我们了解到陆先生本不想让人相送,但为了聊表我们的一点儿心意,略备薄礼,并恭送陆先生奔赴机场,还往陆先生给个薄面。”
傅博洛挺直着腰板,不像是他的两位堂弟那样谦卑,但在场的为陆戈送行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暗暗倒吸一口冷气。
燕北傅家富可敌国,占据了华国北方经济的半壁江山,创业的第一代傅青洪,守业的第二代傅晓松、傅晓柏、傅晓寒等人,对于这些学生来说,有些遥远,但眼前这三位,名气和脾气可是传遍整个燕北。
能让这三位亲身恭送,并说出这番谦卑的话来,等传出去,至少能震动半个燕北!
“嘶……”
时云奇倒吸一口冷气的同时,身子还晃了几晃,强行控制之下才没有摔倒。
他慎重地重新打量了一下陆戈。
虽然,陆戈穿着普通,走在人群当中,除了那张俊朗的面容,几乎很难被引起注意。
但那双深邃的眼睛,还有稳重如山的气质,无不在表明陆戈的非凡之处。
时云奇真的想狠狠抽自己两个嘴巴,虽然他刚刚挨了薛阳平和鲁培赏赐的耳光。
其实他除了仗着自己是富二代,时常炫耀一下之外,并不蠢,陆戈的名气,已不仅仅限于修行系内,整个燕园大学都在传。
其实时云奇的老子也希望他成为修行者,并且在钱财上很舍得投入,但时云奇有一个溺爱他的妈妈,舍不得他哪怕吃一点儿苦头,养成骄纵的性子,日日笙歌,年纪轻轻身体就虚了。
“对不起陆先生,恕我有眼无珠……”
时云奇求生欲倒是很强,赶紧主动向陆戈道歉。
废话,燕北傅家的傅博洛牛不牛?傅家第三代狂不狂?见了陆戈都得乖乖地把爪子缩起来,时家可能连燕北傅家的一根小指头都不如,自己要再不知收敛,不但自己吃大亏,甚至会连累整个时家倒大霉。
“不。”
陆戈冲着时云奇摆摆手,说道:
“你不欠我一个道歉。”
时云奇的脸色变得惨白,他认为,陆戈不接受自己的道歉,等于说结下这个梁子,那么他和全家都将万劫不复,他偷眼看了一下赵珏雅,赶紧继续说道:
“陆先生,我时云奇一时昏了头,千不该万不该开罪了您和嫂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