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三秒钟,偌大的房间,静得连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气氛令人肃然起敬。
陆戈缓缓地从红木圈椅上起身,开口道:
“承蒙各位客气,从今往后,大家就是朋友了。”
陆戈这一开口,以黄伍良和费劳平为首的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不但意味着,陆戈和黄家、费家的矛盾,就此揭过,而且还能交下陆戈这位惊才绝艳的奇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多谢黄总还有费总,今天打扰了,改天我万炳做东,向两位赔不是。”
万炳也朝黄伍良和费劳平抱拳致歉道。
“这怎么行,各位可是第一次登门,我费劳平说什么也要一尽地主之谊,请陆先生还有万先生,包括这位年轻先生不要推辞。”
费劳平很热心地挽留陆戈等三人,似乎,他忘记了这满屋的狼藉,出自谁的手笔了。
陆戈的神塔空间,感应到了来自王文利的嫉妒。
难怪,陆戈高中还没毕业,就凭实力让平南市两大豪门和一方势力的俯首,完全压过了王文利的风头,甚至,费劳平都不记得万文利的名字,只是冠名“年轻先生”。
“哈,那我们恭敬不如从命。”
陆戈淡然一笑。
他准备用大棒加胡萝卜,稳固和黄家、费家的联盟。
至于怎么稳固,他自有主张。
……
“小明,你这是怎么了?”
跟几位好姐妹购物回来的肖丽,回到家,看到儿子楼明正靠着沙发喝闷酒,而且脸上写满了郁闷,赶紧把东西放下,小跑着凑到楼明近前,伸手将楼明手里的半杯红酒抢过来,放在茶几上。
“你是我的小祖宗,再过几天就要去参加术考了,你怎么还喝酒啊,要是让你爸看见,他非要剥了你的皮不可!”
楼明想夺回那半杯红酒未果,气哼哼道:
“如果他真想剥我的皮,就让他剥好了,我这么窝囊地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肖丽看不得楼明这样,央求道:
“宝宝,你跟妈咪说说,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我家宝宝了?”
楼明从茶几上拽过来一条雪茄,刚要点上,再次被肖丽夺走。
“妈,我现在够郁闷了,你又不许我这样不许我那样,你想憋屈死我啊……”
楼明急了,冲着肖丽急吼吼道。
“好了好了,都是妈咪不好,宝宝,你就跟妈咪说说呗,说不定妈咪能帮上你呢。”
肖丽好声好气地哄道。
“还不是我爸,被陆戈吓破了胆子,就在刚才,打电话把我骂了一顿,还告诉我,和詹家的亲事,暂时先放一放,我倒不是在乎詹晚晴,问题是,咱们楼家,在平南市怕过谁啊,这口气真的咽不下!”
楼明这一想起陆戈来,那真是既恨得牙根痒痒,又心惊肉跳。
“陆戈是谁,他怎么这么大的胆子敢欺负我的宝宝?还有你爸爸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会怕一个无名之辈?”
肖丽也不高兴了,端起从儿子手里夺过来的半杯红酒,喝了一口,再将从儿子手里夺过来的雪茄点上,深吸一口问道。
看到母亲的样子,楼明深感无力。
刚才楼佳程打电话给楼明,严令他往后不准招惹陆戈,一旦因为他得罪了陆戈,给楼家造成麻烦的话,他就不认这个儿子。
这特么的简直就是窝里横吗。
虽然在楼明眼里,自己妈妈只会购物、打麻将,跟外人吹嘘自己家多有钱,可此时他郁闷的心情无处诉说,就一股脑将自己和陆戈之间的矛盾说给母亲听。
“哼,不就是一个穷小子吗,咱们家只需要洒洒水,就能把他淹死。”
肖丽跟着丈夫发迹后,几乎目空一切,连詹家这类的平南市二流富豪,都不放在眼里,何况出身底层的陆戈呢。
“妈咪,这陆戈不但是一个学霸,而且还拥有一级甲等修行资质,不说肯定能考上燕园大学吧,国内一流大学也是十拿九稳,等他上了大学,拥有了更多的发展资源,将来再被乾纲地阁吸收,地位今非昔比,岂不是更有底气把咱们踩在脚下了。”
楼明并没有将自己嗾使詹晚晴给陆戈下毒的事情告诉肖丽,一是虽然詹晚晴自己说将这件事办成了,可除非陆戈真的毒发,被废掉修行资质,方才放心;二也是为了在母亲面前卖苦。
“宝宝,你要是早跟妈咪讲,妈咪早就给你想办法了。”
肖丽吐出一口烟雾,妆容精致的脸庞,藏在烟雾里,显得特别阴森。
“你不知道,你爸爸不但聘请了入品武师齐明,初品武师于健,还有一个人一直被他藏着,除非有人会威胁到他的命,是不会请他出手的。”
楼明一愣。
“还有这种事?”
“你以为呢?别以为你妈我只会败家,其实你爸爸的事情我清楚着呢,生意场上血雨腥风,得罪的人不知有多少,真要是不多留几手,连脑袋怎么搬家的都不知道,趁着你爸爸还没回来,我赶紧把这个人叫来。”
……
费劳平在平南市较有名气豪威酒店做东,招待陆戈和王文利、万炳。
一同作陪的有费通和黄伍良、黄铭父子俩。
次一等的陪同者,除了费家公司几位高层,再加上宋晓生、李家胜、赵福德、蒋尚星,一共二十多人。
豪威酒店是费家的产业,十五层大厦内,宴会大厅、卡座、散座、豪华包间、住宿客房等一应俱全,仅次于楼家的楼外楼二十层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