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步六孤将军眼下是该以将军之身下军令?还是该以步六孤沙木耳道友之身下道友令?”
“以前,白莲社弟子和官府合二为一,就有不少人吃了哑巴亏。这一次,将军也与大家一句准话,大家以为在下说的可在情理之中?”
“……”
步六孤沙木耳闻言一脸铁青,陈静只顾掩面窃笑,看来魏国的狼皮帽也都一一开窍了,白莲社以后还想泥沙俱下,只怕越来越难了。
就当这第一个狼皮帽的这一个声音过后,数百狼皮帽中更是骤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吵闹声。
“不知眼下该称之为步六孤将军,还是步六孤道友,方才已经都说喝了上香拜社酒,不饮五石散兑酒。可是,据我所知,步六孤将军或者步六孤道友没有五石散兑酒,完全不能入睡。如此,还能算是白莲社弟子吗?又或者说,这还是白莲社吗?你又当如何身体力行的?”
“哪咕叻,哪咕叻,白莲社已经不是白莲社了,官府已经也不是官府了。难道,这就是白莲社所谓的完美世界?这算是完美世界吗?”
“马拉个巴子的,老子就想着大碗五石散兑酒就烤羊肉,还有大碗五石散兑酒手撕干牛肉,如今说不能喝五石散兑酒,生不如死!”
“步六孤将军,那一天要是你也不喝五石散兑酒了。咱们自然也就不喝五石散兑酒了。是不是?”
“……”
步六孤沙木耳身子极速一转,弯刀极速一扬,眉头一皱,厉声大骂道:“马拉个巴子的,如今在这里无论是步六孤将军,又或是步六孤道友,天大地大我步六孤最大!”
步六孤沙木耳说话之间,弯刀手中极速又一旋,接着厉声道:“谁要是忤逆不从,斩首又斩脚!”
狼皮帽一时又鸦雀无声,低头没有一个应承步六孤沙木耳一字半句,也没有一个人挥刀向陈静。
陈静紧握越女剑,缓缓透过面纱斗笠又道:“啧啧啧,啧啧啧。步六孤沙木耳,来吧!让本谷主送你一程,伤母之仇一剑封喉!”
说时迟那时快,陈静旋即身子一沉,接着凌空又一跃,越女剑极速出鞘一闪寒光一式绞剑而下。
步六孤沙木耳微微一闪诡异之笑,弯刀极速一挥也不与越女剑正面力敌,全力一斩案台一脚。
紧接着,案台前的这一方铜鼎凌空极速而起,满鼎香灰飘扬与陈静砸了过去,并在案台下飞出了一排又一排早已埋好的弩箭。
陈静突然一惊,忘记了方才路上长者说过的话,步六孤父子在此经营了十年,一时确实太大意了,想不到这样的地方还暗藏机关。
陈静见状不得不凌空一旋收回绞剑,径直越女剑反手一式截剑剑气一劈,铜鼎一分为二。
清香如雨下,香灰作雪飞。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陈静斜持越女剑掩面落地,大白马一时受了惊吓扬蹄六尺高,又是一阵急促的“咴儿、咴儿”。
正当陈静掩面落地之际,步六孤沙木耳弯刀又用力一挥,从不远处已然奔来了里外三层的弓箭手,在弓箭手外策马赶来了倒提长枪的步六孤铁木耳。
“放箭,放箭,快快射死了她!已经十年了,害我等父子受‘黄金八部’嘲笑,今日要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