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席间,老儿也与诸位大侠提过,老儿捉住的异物,就是这一个大仙。老儿当初欺负它心善,最后又一口唾沫星子让它变为一只肥羊,这才换得一千五百个铜钱。”
“老儿这才到东山郡谋生,最后大仙还是找到了佛笑楼。这一切,一切的一切,皆由老儿一人所起。老儿确实有罪,确实有罪啊!”
“……”
陈静自是不信宋定伯的话,旋即越女剑出鞘一道寒光剑影,指着天井上空中的一绺乌黑之气,轻蔑道“在下行走江湖,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事。你要真是仙,在下也让你变一回蝴蝶;你要不是仙,在下一剑之下定会让你无处遁行!”
宋定伯眉头深锁,凡夫俗子又如何能顶撞大仙?旋即全力抓紧陈静白袍一扯,慌里慌张又道“陈女侠,万万不可,这事万万不可啊!”
陈静面纱斗笠一旋,扭头轻飘飘又道“宋掌柜,不要怕。在下这一个陈女侠,正是江湖中的纯依香儿女侠。你不是说我等惊天地、泣鬼神吗?在下让你一睹为快!”
陈静早已心神合一,越女剑驭剑而出,急切道“错负轮回剑,第六式,化仙入蝶魂!看招!”
一道剑影凌空而上,前后左右极速一收一旋之间,那一绺乌黑之气缓缓的消散,之后消失于无形。
一剑之下,没有金黄色的光芒骤起,也没有白色的光芒骤起,更没有翩翩起飞的蝴蝶!
“哎呀,……”
一个轻微而又急促的呼声,从天井上空阁楼东边骤起,……
“宋掌柜,你听见了吧?真没有仙,没有仙,它就是江湖神棍!”
正当越女剑极速回手之际,从天井上空飘落下了一绺又一绺羊毛,如霜如雪,如柳絮似蒲公英!
“宋掌柜,你看,你看,你快看呀,你所谓的这一个大仙,把你当羊毛了吧?哈哈,哈哈,……”
宋定伯无语至极,想这么多年来辛苦挣的血汗钱,就这样白白给骗走了,还被骗得心甘情愿。
宋定伯,好气!
正当陈静仰头一通轻笑之际,在天井上空阁楼的南边又骤起一阵轻笑,寻声急切望去,月色下一个蓝白相间的道袍、一手轻摇蓝白折扇的道士立于琉璃瓦台上!
“陆修静?他怎么会在这里?”
陈静一时疑惑,旋即越女剑虚晃一式点剑剑气凌空而上,紧接着借力使力又一式接着一式点剑剑气一荡,凌空数步之后,极似一朵楼西边琉璃瓦台上。
陆修静继续轻摇着折扇,“上善若水”四个字眼极似显眼。
“好戏,好戏,真是一场大戏,贫道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啊!”
“陆道长,你这又是为何?如今有人装神弄鬼欺负宋掌柜,身为修道之人,难道不该拔剑相助?”
陆修静急忙止住了折扇,眼神之中似有三分不屑之色,极速指住东边的一处琉璃台道“人,还藏在远处,那你厉害就出剑啊?”
就在东边不远的琉璃台飞梁转角处,骤起一个声音道“埋汰旮旯,该死的旁门左道上清派,胆敢出卖道友!这事与你没完,……”
陈静闻声一惊,不用说,这一次一定就是五斗米道使了道法。
“该死的五斗米道臭道士,装神弄鬼,比每一郡的顶上三道更为可恶、可恨,有胆现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