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木门旋即一收,又与雨水沟中乌黑的泥砖、青石融为一体。
要不是刘一谷有这一次奇遇,谁会想到,在这极其不起眼的一处地方,尽然有暗道的入口!
刘一谷大踏步先奔进了“十山八寨”赌坊,居然没有一个人警觉。
毕竟,在头遍鸡鸣之际,拓拔绍已经领着“黄金八部”勇士先行离开了赌坊,又多留下了一堆银子。
拓拔绍思来想去了整整一夜,也很想知道昨夜的偷袭者,是不是“黄金八部”中下四部所为,还得去寻忽忸于伯安问个明白。
这一些年来,忽忸于伯安一行四人,可是“黄金八部”下四部中的佼佼者,“风雨不安”人见人怕。
赌客与看客,确实忍了一个晚上没有说一句话,又见多了一堆银子,此时此刻正高声吵闹着分赃。
“‘拓拔大王’留下的银子,咱们又该怎么分?可不能不明不白!”
“对,八国有份,八国均分,谁也不吃亏。见者有份,这也合乎江湖规矩。人在江湖,就这么办!”
“马拉个巴子,当以各国疆域大小细分,这样才算公平!前后的旌旗,各国的天王都看着呢!”
“埋汰旮旯,这算什么?这算是以强欺弱、以多欺少吗?要说弱肉强食,可这里的八国,那一个不是狼?要说肉嘛,自然是未立国的部落,又或者被灭国的丧家之犬!”
“得,得,得。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奶娘的胸!要说弱肉强食,咱们就各国选一个出来打一架,谁强,谁说了算!谁弱,谁闭嘴!”
“拉基阿路,魏国必胜!……”
“燕人之威,气壮山河!……”
“秦国锐士,无与争锋!……”
“凉国铁骑,马踏南山!……”
“……”
刘一谷见势,自是恼怒,旋即九环大刀摇摆一正,又当九环“当当”异响之际,一闪身影而过。
紧接着,九环大刀刀光一收一旋之间,如秋风扫落叶便斩断了赌坊门口八国的旌旗,之后厉声大喝道:“呔,‘八大王天’如今又能算什么东西?恕我刘一谷直言,如今‘八大天王’无非就是八大王八!”
赌客与看客,大多也认得刘一谷,骤起一个声音道:“埋汰旮旯,刘一谷,你又何德何能?居然想凭一己之力招惹‘八大天王’,找死!”
“兄弟们,先劈了他,拿他人头去寻五斗米道换钱,见者有份!”
“不杀白不杀,杀了也白杀!昨夜的气,就撒在刘一谷身上,杀!”
“拉基阿路,先杀了他!”
“马拉个巴子的,杀!”
赌客与看客,各自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一时也顾不得细分银子,再一次齐心攻杀上前。
刘一谷九环大刀一扬,见势不惧半分,冷冷又道:“从今天起,我刘一谷,就是‘八大天王’之王,从今以后,就是你们的天王老子!”
“鬼军”见状,护主心切,左右一闪身影一涌而上,手中尽是生锈的菜刀、柴刀、镰刀、剪刀,……
昙花数现如雨,落地又是一树树怒放的海棠花枝。
赌客与看客到死也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各自兵器“哐当”落地,一个接着一个倒地而亡了。
刘一谷大吃一惊,“鬼军”身法如闪电,虽然兵器极其简单,兵器一寸短来一寸险,也是大道至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