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些年来,释远以“花和尚”之fēng_liú倜傥,害苦了不少女子,而魏地的这一家,便是其一。
未婚先有女婴,注定会被人指指点点,还会被家人打骂、被邻里嫌弃,受人白眼抬不起头来,生不如死不如死了算了,还一了百了。
临终之间,虽然不甘心孩子就这样亡了,但也只能全凭天意。
天意如此安排,这一笔孽债,出来混的,早晚也会还回去的!
陈旭嫦自然不会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只是视为己出;折身之际,没有再理会孟婆江南岸巡江的明光铠,继续往幽嫣谷墨家疾行。
毕竟,先前只安排一炷香的时间与六个孩子洗洗风尘,眼下都已经过去了很多炷香的时间了。
待陈旭嫦与陈小英回幽嫣谷墨家之后,天光已经是后半夜了。
只是,六个孩子确实已经洗洗过风尘,不过虞丘凌薇、贺兰佳琦、刘一跃已经吃过了晚饭。
而慕容太白、刘一腾、刘一虎还毕恭毕敬的等着陈旭嫦回来,强忍住“咕噜、咕噜”的肚子,确实还没有动一筷子饭菜。
陈旭嫦抱着陈小英入席,镇定道:“慕容太白、刘一腾、刘一虎,好样了!你们三个丫头,要是拜师之后,还如此这般,戒尺不饶!”
陈旭嫦又示意慕容太白去后堂热一热菜食,刘一腾、刘一虎早就饥肠辘辘,也忍不住帮起忙来。
虽然,刘一腾、刘一虎身为刘府公子,要吃残羹冷炙,确实还是头一次,不过饿极了,也就忍了。
又不是一个人吃残羹冷炙,还有陈旭嫦与慕容太白陪着吃残羹冷炙,虽然圣人有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一起吃剩食,兴许更有趣。
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可不乐意了,面有三分悦色,虞丘凌薇率先开口道:“谷主,方才可是你自己说的只给一炷香时间,一炷香之后,吃饭不等人!可你这不是一炷香,已经是一把香的时间了!”
贺兰佳琦附和又道:“谷主,是呀,是的呀!你可不能言而无信!即将身为人师,该当以身作则,自己说过的话,如今自己先反悔!如此一来,如何让人心服口服?”
刘一跃瞥了一眼陈旭嫦,而后冷冷又道:“明人不说暗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脑袋瓜子一定被驴踢坏了呗!除此之外,别无可能!”
还未等陈旭嫦开口反驳刘一跃之际,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已经怒目而视刘一跃,虞丘凌薇率先开口道:“你这一个小家伙,怎么能说谷主的脑袋瓜子被驴踢坏了呢?”
贺兰佳琦附和道:“谷主那么高一个人,驴踢不了,也踢不坏!”
刘一跃凶了一眼虞丘凌薇与贺兰佳琦道:“两个小怪物,难得同心一回,又开始窝里斗!内斗内行、外斗外行啊!竖女,不足与谋!”
三人吵闹,瞬间惊吓着了陈小英,紧接着骤起一阵“哇哇”。
陈旭嫦忍不住从左指到右、从右指到左,厉声道:“你们三,脑袋瓜子才被驴踢坏了!看,吓坏了小英子,你们三,一个个都是犟驴!”
“对了,从今天起,她叫陈小英,会是幽嫣谷墨家七弟子。你们将为幽嫣谷墨家弟子,尊老爱幼那是必须的,说的就是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