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恩怒目圆睁就似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双黄铜七十二棱狼牙锤胸前“咯噔”一碰、骤起金石撞击之音铮铮入耳,接着更闪了一绺贼亮的火花如雪四溅!
段天威一双黄铜七十二棱狼牙锤左右摇摆之际,吓退慕容兰西与丘穆陵三良往陈静身后直哆嗦!
段天恩浓眉弄眼如刀刻剑雕,额头阴沉嘲讽大喝道:“你这小妮子就是幽嫣谷墨家谷主?那贫道两人还真是踏破‘麻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是一个天赐的天大的功劳,必定会名扬白莲社!”
段天威手中一双黄铜七十二棱狼牙锤一晃,肉嘟嘟而又结实的声音“咚咚”两下平扛于肩,又仰头大笑道:“大哥,别给这一个小妮子废话了。一起捉了她,交给白莲社杨恩道友,说不定咱们这‘段氏双雄’还能更晋一步为‘四大天王’!”
“哎,我呸、呸、呸!自从‘上香拜社’入了白莲社以后,贫道还得改口叫大哥为天恩道友了。一时半会还没习惯,还望天恩道友海涵!”
“……”
段天威言笑之际,段天恩并未理会一二,而是张口厉声喝道:“小妮子,贫道即为白莲社新晋‘八大金刚’,捉拿幽嫣谷墨家弟子本是份内之责。如今,贫道与天威道友大驾在此,还是劝你放下手中之剑随贫道去白莲社走一趟!”
段天威一时环眼弄眉附和坏笑道:“天恩道友说的极是。贫道两人受白莲社来天鹅湖公干完毕,本又想去天鹅城捉幽嫣谷墨家弟子一二以壮白莲社浩荡声威!”
“真是天助贫道也!贫道方才还寻思如何混进天鹅城捉拿幽嫣谷墨家二弟子又或是三弟子。现在看来已经多此一举了!”
“如今,幽嫣谷墨家谷主前来天鹅湖,更是小妮子一个,真是痛快哉!贫道与天恩道友当谢天又谢地了,哈哈,哈哈!”
“……”
陈静本以为来看天鹅湖中的天鹅翩翩起舞,却又不期而遇了白莲社‘八大金刚’之‘段氏双雄’。
这难道就是昨夜高论一场的“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吗?
也罢,无论‘福’与‘祸’,幽嫣谷墨家与白莲社自是不共戴天,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陈静镇定就似十里亭边的胡杨木,无论风霜与黄沙怎么漫天飞卷与激扬,最终都将亭亭玉立黄沙之上划破日出日落的长空!
“两位即是白莲社‘八大金刚’,本谷主可告诉你们了,你们可都听好了:你们的‘八大金刚’之首李霸天,已经落荒而逃咯!”
“识相的还是赶快放下你们手中一双兵器,本谷主也算是对‘三姓败家奴’网开一面了。只要你们离开了白莲社,一切都好说!”
“……”
段天恩这是第二次听见“三姓败家奴”出自于一个小孩口中,心中更是刺痛无比。
这燕国‘一门分三宗’,在燕国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心里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事了。
只是,这一个从孟婆江南过来的幽嫣谷墨家小妮子不知情也就罢了,可偏偏还要故意挑刺!
这就是摆明了的羞辱!
段天恩越想越气,浓眉环眼跳动如波大骂道:“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贫道现在正告你了:这是‘一门分三宗’,不是‘三姓败家奴’。这要说到败家,那一个慕容氏败家堪称无人能及!”
“贫道遥想那一个慕容氏,燕国几经大肆折腾,也确实折腾出了好几个不同的慕容氏燕国。眼下燕国这一个大家,只怕祖宗留下来的那一点福气都要折腾光光了。”
“当今慕容氏一族,不但祸害了贫道段家段氏一族,也祸害了‘一门分三宗’的宇文家宇文氏一族。那宇文家宇文氏一族族人大多被祸害得比下九流还要下九流!”
“小妮子,你说这是谁的过错?那是慕容家慕容氏一族的罪过!如今,你休要再与慕容氏帮腔,慕容氏一族已经没几天好活了。燕国不止慕容氏一家,燕国却又只是慕容氏一家的囊中之物!”
“贫道段天恩生而为堂堂正正的一个‘燕人’,却不屑与慕容家慕容氏一族为伍。还是白莲社刘社长说的好:大破之后是大立。燕国又一回大厦将倾,再一次败家将至。”
“燕国坊间都风语传闻慕容太白小儿要在天鹅城自立山头,‘慕容大王’之上仅有燕都皇帝陛下一人。倘若小妮子亲历慕容氏败家之时,只怕你也早就身首异处了!”
“……”
段天威一时急躁道:“嗨,天恩道友,与这一个小妮子说那么多无关紧要的废话做甚。一起捉了她,咱们在白莲社就有了天大的功劳,这才是当务之急!”
段天恩微微一笑,右手黄铜七十二棱狼牙锤指了陈静玄色面纱斗笠道:“小妮子,听见没有?天威道友可等不急了!是乖乖束手就擒、还是靠拳头说话,你自掂量!”
陈静右手示意慕容兰西与丘穆陵三良赶紧离开,左手握紧了越女剑,目光不离段氏兄弟三尺。
陈静不惧也不输一分气势,旋即张口大笑道:“略略略,略略略。本谷主听闻白莲社弟子尽说大话、胡说,今日果然名不虚传。”
“这堂堂正正的‘燕人’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了抹黑自家燕国,还大言不惭要墙倒众人推,祸起萧墙还真是天大的一个笑话!”
“你们段家、宇文家、慕容家三家有何恩怨,你们燕国自家人自有公论。本谷主也不好妄加猜测!只要你们这一些‘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