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却能感受到男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并且反复在她泛红的侧脸以及娇俏可爱的耳垂上打转。
风泠心中又羞又恼。
这个……该死的种马!
等下了缆车,看她怎么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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缆车驶出了站台,在空中缓慢前行。
阿白很快忘记了刚才的小插曲,她如今脑子里反复回荡的全都是母亲在超市里和她说过的话。
——在你们公会里面,就只有这个桑梓是混得最不好的一个吗?
——但他依然做到让所有人都喜欢他,可见心机之深沉。
——你要小心点儿,别着了他的道
她什么意思?
什么叫“桑梓是混得最不好的一个”?混得好,混得不好,这种事情的标准,又是谁定下的呢?
她不觉得夕晖大哥有哪里混得不好。是,幼师的工资低,工作压力也大,还不容易得到家长的认可和尊重,这些,夕晖大哥都说过,他没有任何隐瞒,一五一十都给他们掰开揉碎了说得清清楚楚。
他工作尽心尽力,但他不会跟别人说他多么努力。他的工作表面光鲜实则一地鸡毛,可他也从未想过去掩盖。
他没有在他们面前假装自己有多么牛逼,他没有想在大家面前伪装成一个“他者”,他在游戏里是什么样的,他在现实中,就是什么样的。
游戏里的他如沐春风。
游戏外的他温良和善。
有哪里不好了?有哪里心机了?
母亲为什么要那样说?
只是因为夕晖大哥……是他们这群人之中,家世最差的一个吗?
想到这里,阿白不由自主地咬紧下唇,手指捏住了大衣下摆,将厚实的毛呢布料揪成了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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