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柳云映后,李言悠悠来到柳家酒馆,待到中午时分,季峰果然提着大批银子赶到了。
李言得意笑道:“季公子,中午好啊。”
季峰神秘兮兮道:“李兄啊,这是两千六百两,两千两是你的,剩下六百两给我那两瓶好酒。”
李言会意,就对柳庞道:“给季公子拿两瓶最好的醉生梦死。”
柳庞诧异道:“那么多银子,就拿两瓶?”
李言翻了个白眼,道:“叫你拿你就拿,问那么多干嘛?”
柳庞无奈笑了笑,从酒柜中取出两瓶精致的瓷瓶,道:“季公子,这是我们柳家最好的醉生梦死。”
季峰笑了笑,对一起来的下人就道:“你们先拿这两瓶酒回去给我诸爷爷,我还有事,就不跟你们回去了。”
下人连忙应下,拿着两瓶酒就离开了。
季峰尴尬笑道:“李兄,你昨天说的……”
李言拍了拍胸口,就道:“当然不会骗你,跟我去一趟翰林书院如何?”
季峰一愣,道:“去翰林书院做什么?”
李言笑而不语,告别酒馆内的柳庞跟小桃后,带着季峰就到了翰林书院。
而书院内,张国民正带着书生们念着什么之乎者也,李言也没打扰,在窗外静静等着。
许久,张国民讲着讲着,看到了院外的李言,微微皱眉,却没说什么,可书生们也发现了李言,不由的交头接耳起来,最后惊扰了正在埋头睡觉的李黛儿。
“先生!先生!你来了。”
李黛儿也不管张国民正在上课,高声就呼了几句。
张国民不由得沉下脸道:“郡主,现在还是老朽在讲课。”
李黛儿吐了吐舌头,就道:“那张老先生继续好了,我自己出去找先生罢。”
张国民咬牙道:“郡主,老夫也是你先生吧?先生上课你却要擅自离去,莫不是之前学到的尊师重道都忘了不成?”
李黛儿想都没想,道:“可是他才是我父王专门给我找的先生啊。”
张国民眯着眼就高声道:“整日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在哪里不务正业,放着好好的先生不当,难不成忙一些下人该做的事情不成?”
李言见张国民明摆就是针对自己了,无奈笑了笑,走进院子中,抱拳就道:“老先生此言差矣,在下本来就是答应只教郡主一人,其他人,不过是顺带罢了。”
张国民立刻就道:“这么说,你是不屑教他们咯?”
李言一笑,就道:“是啊,他们资质太过愚钝,教太多反而会耽误他们。”
众书生听了,面露悲愤,本来见识李言的本事,已经有些心服口服的书生们纷纷对李言怒目而视。
张国民讪笑道:“他们各个日颂诗书,诗词经国,无一不懂,若是这样还说愚钝的话,怕是天下没有聪明人了吧?”
众书生纷纷得意的点了点头,放眼金陵,还有那些书生能比自己更加有才?就算放眼整个大华,都也是顶尖的,如何肯接受别人说自己愚钝?
李言笑了笑,就道:“如果不愚钝的话,为什么回答不上来我提出的问题?”
众书生面露难色,张国民也曾看过李言布置的作业的,解围就道:“你对他们提出的问题根本就是毫无作用,即使回答上来了又能如何?”
李言看了看在场书生,缓缓道:“你们也觉得那些问题回答上来了也没什么用么?”
众书生纷纷低下了头,其他书生纷纷都是一脸忏愧的样子,只有张东斌目带怨毒,嘴角得意一扬,不过很快就被李言发现了。
李言笑了笑,就道:“杜云诗。”
杜云诗连忙站起,抱拳就道:“先生,学生在。”
“你来说说,读书是为了什么?”
杜云诗一愣,皱紧眉头,一时竟回答不上来,并不是不知道,随口就能说出许多答案,可每一个答案都不能杜云诗自己满意。
“是入朝为官,还是求得富贵?”李言笑道:“或者是治世经国?”
杜云诗皱眉道:“入朝为官,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现在只要跟王爷说一句,都可以做到,富贵更不用说,就算只字不识,我们的家世都能保我们一生富贵。”
李言点了点头,就道:“那就是治世经国咯?”
杜云诗惭愧道:“能站在金銮殿上的,又有哪一个不是饱读诗书,可世道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学生很是不解,还望先生作答。”
李言无奈笑道:“你提出这样的问题,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么?”
杜云诗幽幽道:“学生想问的是,读再多的书也会在权势面前低头,那读书还有何用?”
张国民怒道:“杜云诗!你在说什么胡话!”
杜云诗抱拳就道:“学生确实糊涂,还请两位先生解答。”
张国民喝道:“读书自然是修养身心,明达事理。”
杜云诗连忙道:“是。”
李言摸着下巴就道:“修养身心,明达事理?”
张国民皱眉道:“怎么,难道你另有高见?”
李言目光往那群书生撇去,一脸坏笑的样子,让做在前排的张东斌心里一慌。
“张东斌,你过来。”
张东斌弱弱道:“你……你又想干什么?”
李言随意道:“我布置的作业,大家或多或少都能回答上来一两道,只有你一道回答不上来,是不懂还是不屑?”
张东斌见自己爷爷也在一旁,鼓起勇气就道:“你那些问题答上来了根本没有什么用处!很多都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