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彼岸看到郑婉蕴看冷云漠的眼神,心里不知怎么的很是不爽。
“郑小姐怎么了,你自己提议的怎么还不开始?”苏彼岸看着郑婉蕴,眼神里透着丝丝寒气,让郑婉蕴不禁打了个寒颤。
冷云漠感到她的情绪不对,拿起桌子上的一块桂花糕,喂给苏彼岸。
苏彼岸低头看了眼桂花糕,眼中闪过一抹血色,再抬头已经恢复如常,吃了桂花糕,便看着郑婉蕴。
郑婉蕴看在眼里,恨在心里,闭了眼睛,深吸一口气
“臣女开始了,以香为我抚琴伴奏。”
命令的语气让人不适,可危以香却不敢说什么,毕竟她父亲是依靠郑丞相生存的。
郑婉蕴擅长歌唱,危以香小的时候也是喜欢歌唱的,并且天赋极高,但自打知道郑婉蕴擅唱歌后,为了迎合郑婉蕴,便听从父亲的指示学了琴,只为了投其所好,能讨好郑家。
这个策略确实是成功的,让郑家看到了危家的忠心,危以香的父亲危泰这么多年来步步高升直到正四品下尚书右丞,多亏了郑丞相的提拔。
危以香坐定,侍女取来了古琴,看了眼郑婉蕴,得到示意后,她开始演奏。
悠扬的琴音响起,让人精神一震,危以香自幼天赋极高,又刻苦耐劳,故虽不喜古琴,却也达成了极高的造诣。
“眼神流转渐飘零
美梦期盼负流年
青云兮白雪兮~”
(瞎编的,不喜勿喷)
郑婉蕴边唱边跳,声音柔柔的,把歌曲如怨如诉的感觉完全唱了出来,周围的人看的津津有味,沉迷其中。
连苏彼岸都不得不承认郑婉蕴的实力与天赋。
不一会儿,一曲终了,众人掌声雷动,郑婉蕴感觉极其自豪,确实如此,她的歌舞在场少有人能比的上。
郑婉蕴看着苏彼岸,温和的问道“殿下以为臣女唱的如何?”
别人看不到她眼中的挑衅,苏彼岸能看到,心中不禁冷笑。
轻轻的拍了拍手掌“好,自然是好,比之听雨楼的倾儿姑娘,不遑多让。”
这番话让郑婉蕴及其生气。
“你~”郑婉蕴怒目而视,苏彼岸竟然将她比做歌姬,这让她怎么能忍。她若是忍了,传扬出去,以后外界怎么说她。
“镇国公主殿下,我虽然不及您高贵不可侵犯,可我好歹是丞相之女,您将我比做歌姬,难不成是在侮辱我!”郑婉蕴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注意仪容。
郑婉蕴实在没想到苏彼岸敢如此光明正大的侮辱她,暗道她就不怕惹人非议,说她仗势欺人。
“本宫可没有这么说,不过有幸听到过歌仙的歌曲,在本宫心里倾儿姑娘可不是普通的歌姬,将你比作她已是高抬你了。”苏彼岸说的漫不经心,可语气中满是讽刺。
倾儿歌艺过人,一曲难求,世人对其及其追崇,若不是慕清安的缘故,她都听不到。
若不是拘与身份,倾儿怎么可能红颜榜只排了十一名。
世人对倾儿的评价极高的,尊崇其为歌仙,红颜榜对其评价
“玉肌仙骨,飘渺如画,倾世妙音,千金难求。”
在苏彼岸眼中,让郑婉蕴与倾儿比,委屈了倾儿才对。
郑婉蕴在郑府中活了这么多年,从庶女爬到嫡女,虽不能说名正言顺,但好歹赢了分尊重,她又一直和善待人,礼仪周全,虽不能说太得宠,可好歹在郑府还有些脸面。
“殿下,您见过倾儿?”郑峥在一旁瞪大了双眼,很是羡慕。他也是听说过倾儿绝世歌喉,但每次去听雨楼都未曾见过
“我去了听雨楼几次,都见不到人。”
“我也是,公主殿下您可否引荐一下?我仰慕倾儿姑娘已久,可就是见不到人。”
“对对对。”
听到这些话,郑婉蕴脸都青了,苏彼岸也没有想到倾儿对他们的影响这么大。
她其实不了解,男人都有猎奇心理,越神秘的人的事物,越能让他们痴狂。
苏彼岸摸了摸鼻子“本宫与倾儿姑娘也不是太相熟,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
“哎呀,可惜啊!”
“对啊,太可惜了,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倾儿姑娘啊!”
众人一脸惋惜,苏彼岸回头看向冷云漠,发现他竟无动于衷,心中涌出一种特别的情绪。
冷漠一直注视着苏彼岸,不曾移过视线,见苏彼岸看向他,立马露出了笑容。
苏彼岸亦笑着回望。
郑婉蕴在旁边站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心中默念“苏彼岸,你等着,终有一天我一定要你好看!”
“郑姐姐愣着做什么,还不谢谢公主殿下的夸赞?”屈楚离笑着说,她自认和善待人,无害人之念,却平白不顾的被人陷害,心中怎能不恼。
郑婉蕴狠狠地瞪了屈楚离一眼,看到众贵女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色,明白如今没人会站在她这边,抻了抻脸“臣女谢公主夸赞!”
她郑婉蕴能屈能伸,这么多年苦心经营迎来的名声不能毁于一旦。
“对了,那个叫以香的贵女,琴艺却是了得,来,这个赏你了。”苏彼岸随手从头上拿下一只金簪,扔给危以香。
危以香虽喜不自胜,赶紧跪下谢恩“臣女谢殿下赏赐!”
“起来吧!”
郑婉蕴在一旁脸色阴鸷,让危以香不禁打冷战。
“本宫瞧着郑小姐的歌舞确实让人难以望其项背,既然如此,本宫看这比赛就算了吧,大家吃好玩好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苏彼岸笑看着郑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