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回宫之前,苏玉婷给了她们很多她手底下的势力,彼此都不知道各有什么。
偶尔的时候,她也会带苏彼岸外出闯荡。
因着苏彼岸戾气原因,修习内力终究不抵慕清安来的快些,遂二人分工明确。
这几年苏彼岸也不至于因不是自己亲自修习的功法而不会运用。
回忆了过往,空荡的寝殿,只剩下她一人躺在床上。
魂海中。
慕清安浅笑“这许多年,我都是不如你的,我亦是心有不甘,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的魂海里,若是为了救当初的我,我确实是应该感激你的,可看这些人的反应,你的出现却像是在她们的意料之中,更甚之你的出现是她们计算好的,倒是显得我无用了。”
说了这么多,她的神情中却没有太多的怨怼,云淡风轻的好像讲述别人的事。
这几年,苏彼岸其实过的也不尽如意,宫中形式不显,她虽不说,但每次来不及躲开独自见皇上的时候都感觉极其危险。
所以对于皇后这些年的动作她都是极力压制。
且不说朝代更替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便是斗,苏彼岸都不认为郑家有那个实力与皇室抗争。
苏彼岸默然,她现在也不知道有什么立场去对慕清安说什么,毕竟如今是她占着人家的身子。
“苏彼岸,我不该怨你,只是怨自己无能,对如今的情况无能为力,可我现在确实不想死,所以,我选择去沉睡,以养护灵魂,空相大师说过,聚魂珠于你我应是有用。我醒着的时候差人打探,打探的信息在密匣里,我以后怕是不能对你有什么助力了。”
苏彼岸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
这种情况谁都无法预料,她也只能尽己所能去做。
慕清安倒不以为意,开玩笑着说道“趁此机会,你也好好好修习功法,免得每次使不出全力。”
苏彼岸虽笑着,到底不是真心,心底不知是何感觉,说不清是内疚还是什么。
“你将沉睡多久?”
“少则两三年,多则十年八年,也说不准。”
想着自己不知多久能醒,便自作主张又道“这几年我们手下的势力,各不干涉,如今形式有变,便全权托付给你打理了。”
苏彼岸有些诧异,“婷姨当初为着制约我们,才将这些分开来,若是你交给我,怕是有些波折。”
慕清安却无所谓“听雨楼我直接接触的只有倾儿,她也走了,便无特别熟悉我的人,你大可宽心,毕竟没有谁能想到我们共用一个身体。”
苏彼岸虽觉得有些不妥,却也没有反对,婷姨现在不知所踪,只要婷姨不出面,便没什么大碍。
“不过,皇后那里你怎么想?”苏彼岸问出来她最关心的问题。
虽然她们母女多有不和,但在她的印象里,慕清安对这个母后很是恭敬,虽然这几年二人心有隔阂,但到底如何还得看慕清安的意思。
慕清安听到如此,细不可察的蹙了眉头,心中千回百转,几次颤了颤嘴唇,最后也只道“随缘吧。”
苏彼岸清楚,她们的母女情分,在慕清安这里早已凉透了。
“那元祁呢?”
“他啊,干他什么关系呢。”慕清安垂着眼,无所谓的说道。
谁都清楚,二人的身份注定了她们不可能在一起,况且仅凭在宫里几次的接触,谁有在乎谁呢?
一切随缘吧。
第二日,苏彼岸醒的时候,在心底轻轻的唤了慕清安,却没得到回应,便知道她已经沉睡了。
唤来人洗漱完,锦绣问道“殿下今日穿哪件衣裳?”
苏彼岸沉吟半晌,眼尾微挑“将本宫生辰那日,母后赏的那件拿出来,本宫今日去给母后请安。”
其实苏彼岸喜欢华丽的衣服不错,可是这种流光溢彩的衣服她倒是头一次穿,感觉并没有多喜欢。
说来这件衣服应当是送给慕清安做生日礼物的,但慕清安却向来喜欢雅致的衣裳。
慕清安已经沉睡,这个消息怎么也得告诉皇后一声。
坐上舆轿,走出长安宫的门,还没行至转弯处,倒是碰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定眼一瞧,可不就是慕清韵。
慕清韵不知在想些什么,看到慕清安在想避开也来不及了。
“给皇姐请安。”慕清韵不情不愿的给苏彼岸行了礼。
“五皇妹的经书抄完了?”苏彼岸懒散的声音从舆轿上传来。
慕清韵脸一僵,忿忿的抬头看了眼苏彼岸。
“抄完了。”
其实哪是她抄的,都是她身边的侍女抄的,要不然她哪有那么快出来。
不过苏彼岸也不在意,瞧着她身边的侍女人数符合了要求,“呵”了一声,带了淡淡的嘲,摆了摆手,舆轿继续往前走。
看着苏彼岸就这么走了,慕清韵气的发抖,回身就给身旁的侍女一巴掌。
怒气冲冲的骂道“你是死的吗,眼瞧着她来了不知道知会本宫一声,你们瞧着她长安宫的的宠,便来作贱本宫!”
“她是公主,本宫也是公主,她不过是比本宫早爬出来而已,你们便如此对我!”接着便是“啪啪啪”的巴掌声。
远远离去的苏彼岸听到她在后面叫骂,也只是“呵”了一声,不屑一顾。
倒是锦绣三人听到这些话,有些气愤,但也是解恨。
“殿下,您不生气吗?”金鱼把头探过来问道。
苏彼岸摇摇头,道“金鱼,你要知道,这宫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