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小心的说:“殿下可要去看看?”
有好戏苏彼岸怎么会不去看看呢。
咽下口中的最后一口食物,苏彼岸笑着道“本宫忧心母后的病情,自然要去瞧瞧,才可以放宽心。”
‘‘奴婢这就去准备。’’锦绣听着苏彼岸要去面见皇后,遂去库房准备一些补品。
苏彼岸到达长乐宫的时候,各宫的妃子,皇帝都到场了,苏晨在旁边候着。
见到皇上,苏彼岸心底有些虚,但有了第一次,这第二次倒也可以算是轻车熟路。
苏彼岸一见着苏晨,上前便问母后的病情如何,瞧着便很是担心皇后娘娘。
“殿下安心,皇后娘娘只是心郁气短,整日忧思,这才导致一时的昏厥。”
苏彼岸抚抚胸口,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这才想起还没给皇帝请安。
‘‘儿臣给父皇请安。’’
‘’快免礼,去看看你母后。‘’
苏彼岸点点头,状似慌张的快步走到皇后的床榻前,握住了皇后的手,轻轻的唤了声,‘‘母后。’‘
皇后听到声音,紧闭的眼睛轻颤,竟慢慢的睁开了,口中呢喃着‘‘安儿,安儿。’‘
听到皇后的声音,水漾惊喜的叫了起来“娘娘醒了,娘娘醒了!”
候着的人一听到声音,全涌进来,一口一个“姐姐醒了,担心死妹妹了”的。倒是把苏彼岸给挤出来了。
苏彼岸本是来看戏的,可如今听到她在没意识的时候口中都叫着慕清安的名字,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是,既然心里如此在乎慕清安,又为何让她出现。
苏玉婷与皇后又是什么关系。
皇上进来看着这堆人,冷声说“皇后需要休息,你们先退下吧。”
皇上发话了,她们也不好在在此处寒暄,遂一一退下了。
皇后刚醒来,头疼脑胀的,身边刚才闹哄哄的,这下安静些了,便也缓和了些。
“苏御医,劳烦你在给母后看看。”
在外人眼里,她们两个一直是母慈子孝,就算这次的事情打乱了皇后在宫里的布置,人家也只是以为是她年纪小不懂事的缘故。
毕竟谁能想到她们母女不和呢。
“诺。”
苏晨将帕子覆在皇后手上,略一沉吟,道“娘娘心火不足,近来少食一些辛辣食物,切记操劳过度,其余没什么大碍,殿下放宽心。”
“那便好。”
皇后醒来看到皇帝和苏彼岸站在床前,脑袋有一瞬间的烦乱。
慌忙要起身行礼,奈何身体确实虚弱。
“皇后不必多礼,快快歇下吧。”皇上按住皇后要起来的身子,顺便给掖了掖被角。
“臣妾謝陛下体恤。”皇后抬眼便看到了站在皇帝身后的苏彼岸“安儿也来了。”
苏彼岸扯了扯嘴角,实在是有些笑不出来,想起刚刚皇着她的手叫安儿的模样,不禁觉得自己做错了。
“嗯。”
皇帝
宽慰了皇后几句,嘱咐皇后的宫里人好好照顾皇后,最后说了一句“你身子虚,好好休息,晚些朕再来看你。”便走了。
苏彼岸这时自然是不能走的,便将皇帝送到了门口。
“儿臣恭送父皇。”
皇帝驻足一会儿,上下打量苏彼岸。
感觉的皇帝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徘徊,苏彼岸后背不禁冒出来冷汗,却仍在强自镇定。
“你近来变化很大。”
留下这句似是而非的话,皇帝坐上帝辇离去。
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苏彼岸不禁凝眉,虽说前些年苏彼岸从不跟和皇帝打交道,但她这些年在宫里荡的沸沸扬扬,更甚至传到了宫外,皇上都不曾这么对她说,可今日她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现在不是细想的时候,苏彼岸转身进了皇后的寝殿。
苏晨还在室内,刚写下药方,听到苏彼岸进来的声响,起身行礼“公主安乐。”
时隔几月再见,苏彼岸并不想搭理他,偏在从苏晨身边走过的时候,他在她耳边说了句‘‘殿下请宽心,皇后娘娘的身体没有那么快好。’‘
苏彼岸听此,眼露寒意,偏眸看向苏晨。
苏晨嘴角勾起,如寒梅初吐枝丫,温润如玉,惹得皇后宫里的侍女面露绯色,殊不知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危险。
‘‘臣告退。’‘未等苏彼岸回复,苏晨已离开了。
苏晨走后,只留下一张方子证明刚刚苏彼岸听到的话不是幻觉。
这话是在威胁她还是在警告她?
这几次见面,苏彼岸总觉得苏晨危险,可她去查探过,苏晨身上并无内力波动,那她到底为什么会觉得一个医者危险呢。
没那快好,他当真觉得自己看穿了她的心思。
苏彼岸冷哼一声。
“你按照方子去煎药,本宫去陪陪母后。“”苏彼岸吩咐一个侍女去煎药,撩开帘子进了内室。
“诺”
苏彼岸一金来就看到皇后斜靠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这是连戏都不做了,苏彼岸心里冷哼一声,她不做,苏彼岸确是要做的,遂扬起笑脸,走到床前,侍从递上个绣着团锦纹的宝座,苏彼岸坐在上面。说着孝顺话“瞧见母后安好,儿臣也就放心了。”
皇后还是没有反应,苏彼岸这下脸色也有些冷了。
“你们先下去吧,本宫要与母后说说话。”
这宫里的侍女从刚刚就感觉到了气氛诡异,哪里还敢多待,赶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