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及笄礼办的隆重而华丽,不知有多少女儿对此羡慕嫉妒恨,但只有苏彼岸自己明白这种疲累,所以回到长安宫,便爬上床休息了。
当日皇帝又去了皇后那里歇息,“皇后近来身子那么差,陛下还是愿意去她那里。”皇贵妃宫里传来啪的一声,侍女习以为常的收拾好退了出去。
彤蓝上前给陆羽宁捏着头,道:“今日本便是长安宫那位及笄的日子,陛下顺路去长乐宫也是应当的,娘娘放宽心。”
“放宽心?”陆羽宁冷哼一声,瞥了眼坐在下面的慕清韵:“你也不看看今日那慕清安及笄是什么场面,竟然在皇庙里行及笄礼,这是何等的殊荣。”
慕清韵搅紧了手帕,自打她被苏彼岸敲打了之后,便不再有以往的张狂了,收敛了不少,而且心底终究是对当初陆羽宁她们的视而不见存了怨念。
陆羽宁越看慕清韵愈发的觉着不顺眼,说出的话也便更加刻薄:“你瞧瞧人家慕清安和皇后母女情深,哄得陛下心花怒放,什么好的都进了她们那,再看本宫这女儿,处处与本宫不对付,非但不能给本宫争宠,还处处拖累本宫。”
慕清韵依旧低着头不语,陆羽宁还想说什么,底下坐着的慕平勋看不下去了:“母妃莫要再说了,儿臣听着都心烦。”
彤蓝不紧不慢的给陆羽宁捏着头,道:“公主还年幼,做事难免有不周的地方,娘娘莫要为了外人的事伤了和公主的情分。”
听到宝贝儿子和自己最信赖的嬷嬷都这么说了,陆羽宁幽幽叹了口气,对慕平勋道:“勋儿,你可是母妃最大的期望,可万万不能比慕平微那个贱人差啊。”
又转向慕清韵道:“你也要争点气,别事事都输给慕清安。”
慕平勋不耐烦着说:“唉呀,知道了,一天天念叨,真烦。儿臣先告退了。”
说着还没等陆羽宁说什么呢,就离开了。
陆羽宁还没来得及生气,慕清韵又起身,低着声音说:“儿臣也告退了。”说着也不等陆羽宁反应就离开了。
“啪”的一声,又一个杯子阵亡了,陆羽宁气的站了起来,“好啊,本宫这个当娘的都不能说你们了,一个个翅膀都硬了。”
慕平勋压根没理,直直就走了,慕清韵身形一顿,却没回头。
彤蓝赶紧扶住陆羽宁:“娘娘别气,孩子还小,早晚会理解的。”
“还小?人慕清安这么大的时候在后宫里都是横着走的,你看看韵儿那窝囊样。”一想起这个陆羽宁就牙痒痒。
前两年,陆羽宁刚得了一件喜欢的缎子,做了件喜欢的衣裳,不过在皇后那炫耀几句,便被苏彼岸给毁了,皇上知道了也只是不疼不痒的说几句。
次年,她一表妹来宫里看她,不知那句得罪了苏彼岸,愣是给掌嘴示众,皇帝也给压了下去,现如今高门大户嫁不得,小门小户又不愿嫁,可不就毁了。
而今年,苏彼岸打了朝廷命妇,皇帝还让她去凌霄仙岛学习,这哪里是处罚。
彤蓝劝道:“娘娘,长公主到底是陛下第一个孩子,所以受宠些也正常。再说前些日子,陛下不是还夸赞九皇子聪慧,一点就透,所以,陛下还是疼九皇子的。”
提到慕平勋,陆羽宁脸色稍显柔和:“勋儿打小便聪慧,而且是皇子,那慕清安便是在受宠,也不过是个公主,看她还能蹦跶几年。”
彤蓝将陆羽宁哄开心了,那边的慕清韵却一夜未眠。
因为这一夜,她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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