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之后,慕清安对皇后日益疏离,所以苏彼岸出现的日子倒是多些。
那年,谁都不知道皇后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想法子要杀慕清安。
思绪回到生辰宴第二天。
第二日清晨,阳光撒入屋内。
这几日慕清安处理生辰之事,费力不少,遂今早便是慕清安出来了。
“殿下,该起了。”锦绣进入屋内,伺候着苏彼岸起床更衣。
锦绣是皇帝指给她的,沉稳大气,锦素则话多叨烦,相较于锦素,还是锦绣靠谱些。
苏彼岸轻眯着眼,慵懒地站着。待更衣完毕,只见镜中人儿,身着一袭红衣,及地长裙,一清莹腰带勾勒着腰肢好若束素,薄纱轻被,给人一种朦胧之感。眉目如画,唇若涂脂,青丝披肩,怎一个美字了得。乍一眼本应该是个娇弱美人,可仔细瞧那眼神,慵懒中却透着凌厉,叫人不敢亵玩。
“东西送去了吗?”苏彼岸回身轻撩衣袖,旋坐于软榻上,拿起扇子,轻扇着。
“清早就差人办了,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到将军府了。”锦绣恭敬回道“奴才伺候殿下用膳吧。”
“嗯”苏彼岸打了个哈欠,起身走向饭桌,侍从们一道道的上着菜,菜色鲜艳,搭配合理,让人食欲大振。
苏彼岸吃着饭,锦素在旁边布菜,边说宫中最近发生的诸事。
“听说今晨那忘轩的那位太子爷回国了,还是紫魂国大皇子来接的呢!听说那个太子爷长的可俊秀了,这在宫中这么久,我们咋就不知道这么个俊朗公子呢。”说罢还煞有其事的哀叹了一声。
苏彼岸听到这时不禁一愣,他倒是真的走了,这么久也没个风声。
也不知道慕清安知道了该怎么想。
“撤了吧,本宫吃好了。”苏彼岸皱了皱眉,突然便没了食欲。
慕清安的情绪现在也会影响到她了。
锦素锦绣有些愣,但明显感到主子不太高兴,也不敢多说什么,吩咐人把早膳撤了下去。
“本宫有些乏了,想清净会儿,没事就别来打扰。”说罢,苏彼岸转身离去,回到寝室,躺在软榻上小憩。
不一会儿。
“来了就出来吧。”苏彼岸睁开眼睛,看向床边。
随着嘎吱一声,床底爬出来个人,待那人站立起来,手持玉扇,少年白衣,温润如玉,怎一个儒雅了得。不过当他说话的时候就是另一番风景了。
“有什么消息赶紧说吧!”苏彼岸随手拿了一杯茶,轻抿一口。
“苏彼岸,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个师兄?跟我说话客气点。”白子风把玉扇往桌子上一拍,佯装恼怒。
“哼,你爱说不说,不说便走,本宫也不留你了。”说罢,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扔,抬眼看着白子风,大有送客之意。
白子风气的磨牙,但
“好,好,谁让你是我师妹呢。”语气中满含着无奈与宠溺。
“其实你猜的没错,昨夜宫内的确是发生了一场政变,不过解决的挺快的,你父皇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说白了,你的生辰不过就是一场掩护。”白子风说着顿了顿,又开始嬉皮笑脸“不过你别伤心,他们利用你,师兄可是真疼你,你若伤心,为兄的肩膀借给你。”说着还自以为fēng_liú倜傥的一摇扇子。
苏彼岸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眸中的神色,白子风有些担心,悄悄的看着苏彼岸,在他眼中,苏彼岸此时周身一片凄凉落寞,他甚至想一会儿苏彼岸伤心求安慰时的情景。
当初师父把她领过来介绍的时候,还以为可以多一个妹妹玩,到没成想,自己倒像个弟弟。
后来知道她是栖梧国的长公主,险些惊掉她的下巴。
过了半晌,苏彼岸抬起头,眸中早已恢复如常,白子风看着苏彼岸的反应,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身在皇家有诸多无奈,所以愈发心疼这个师妹,却不想苏彼岸根本就不在乎,她刚刚想的是慕清安怕是又要落寞了。
“本宫知道了,你可以走了。”苏彼岸重又端起了茶,轻抿一口,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你就不能有点反应,就不好奇是谁策反?”白子风一脸懵逼,心中抓狂,勉强维持形象。
苏彼岸挑了挑眉,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看向白子风“是谁与我有何干系,只要不是郑氏策反,就威胁不到我。”
白子风想了想也是,不过话锋一转“这也说不定哦,这郑烔和现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妹妹又是皇后,侄女是镇国公主,他要反也许也只是时间问题。”
“你是不是很闲,管的倒挺宽。这是今年新贡的碧螺春,你若是闲就多喝点。”苏彼岸起身走到白子风的面前,俯视着他。
“这宫中之事你最好少插手,尤其是郑氏,小心赔了夫人有折兵,让整个月影阁搭进去。”语气狠厉,让白子风缩了缩身子。
苏彼岸知道白子风探查郑氏是为了她,可她却也不能让白子风出岔子。
“我,我就”白子风说话都磕巴了,“我~”
“你去探查郑氏了?”苏彼岸抓住白子风的肩膀,手不自觉的用力。
“丝~苏彼岸你轻点,我就去过一次,真的,你松手!”
苏彼岸松开手,依旧俯视着白子风,语气严肃“你听着,以后不许再探查有关郑氏的事,郑氏这边我会提防。还有,以后让下属都小心着点,最好都按兵不动,你以后也少来找我,咱俩的关系不能被别人知道。”
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