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花逸轩来送他们,容易拉着花洛去送行她也没拒绝,容若临走前倒是叮嘱了她几句。
容若送沈灵汐去驿站后,立即往目的地赶路,然而沈灵汐并没像她所说的那样回京去。
花洛蔫了一天有重振旗鼓,接下的时间大多在花家捣鼓苕粉,实则她也没干什么活,喜欢待在娘家。
花家剩余的红苕用来做苕粉,又出钱去收红苕来做,院子里竹竿上晾着的粉条大家都看得见,花洛又送了些去聚贤楼,而后孙洛霖派人来花洛买。
花家用红苕做出新花样能卖钱的事就在村里传开了,即便没有闹天花,大家也都想赚钱,心想直接找花家要配方行不通。
毕竟那是人家赚钱的东西,旁人分一点,他们就少赚一点,小桑村好些也卖了些红苕给花家,但很多人都清楚卖红苕定然没苕粉赚得多。
花氏一族的族长、耆老聚在一起商量如何让族人们富起来,因为熬过天花,大家也都穷得叮当响。
他们想靠着花永全一家赚钱,但又不好意思明着讨要,即便是族长、耆老也没权力把别人家的东西据为己有。
讨论了一阵,有人就道:“要不把花永全拉来与我们一起管理族中事务,如此一来,他便有必要带领大家伙致富。”
紧接着有人说:“那明显不是花永全一家想出来的法子,他们知晓的话早就开始做了,定然是花洛想出来的。”
“花洛是出嫁女,可不能让她一道管族中事务,会让外人笑话,而且她行事由着性子来,不会听我们的话。”
“要她的东西,还想让她听我们的话,那怕是不可能。”
花吉勇酝酿了一下就道:“你们这些人啊,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如果不是有姑奶奶,在座的诸位怕是骨头都烂白了,且别嫌弃她是女儿家,保不齐人家还不愿入伙呢。”
“依族长的意便是想拉她管族中事务咯?她虽然有本事,以前的名声可不好,还拉她来管族中事务,这万一让族里其他女儿跟她学坏了怎么办?”
花吉勇反驳道:“你这人真是死脑筋,她以前是糊涂,现在她不那样了混账了嘛。
她的事早就闹出来了,要学坏的人早就坏了,非得等到她参与管理族中事务后才跟她学?有能耐怎么不学她的好,自家的闺女自己教养,全赖别人说不通。”
其中赞成族长意见的人附和道:“族长说得有理,她虽是女子,可官府都允许她当官又当里正,我们族里能算得了什么?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她对整个小桑村的人都有恩,我们受了她的恩德就不该在背后嫌弃她,人家连县衙的官和里正都不愿当,不会争大家的位置。”
管理族中事务能拿好处,但花洛岂会在乎那点东西,居然有人担心她会抢位置,现在的关键是怎么才能让她同意来管事。
一帮老头子立即否认,言说他们没担心,大家都是为族里着想,说话别那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