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头盔的脑袋跌落在地、整个胸膛被打碎成了七八瓣扯成碎片、残值断臂就像是被小孩拆散的变形金刚玩具一样,在强力的弹丸动能冲击之下被掀地散落满地。
鲜血和**与脏器混杂在一起的残片粘稠地就像是屠宰场的处理肥料,稀里哗啦地涂满了地面将周遭的土地全都染成了猩红,甚至于看不出这堆碎肉曾经能拼成一个人的形态。
“车长同志,那个德国佬碎掉了,我感觉你真是越来越暴力了!哈哈!”
听着那回响在耳畔坦克帽内的车组无线电对讲,已经把车顶德什卡高射机枪的整整一个弹箱都打光了的马拉申科,眼下可顾不上和伊乌什金吹牛,径直收腰缩回了炮塔内冲着身边的基里尔伸出了右手。
“基里尔,弹箱递给我!”
“来了,在这儿,接好了,车长同志!”
炮塔顶部的德什卡高射机枪没有副射手能帮马拉申科换子弹,从索敌射击再到更换弹药的全流程都得马拉申科一人来独自完成,这显然是个比较费时间的工作。
几乎是用手去砸的方式硬生生锤掉了已经打空的弹箱,总觉得自己这挺机枪很是不好用的马拉申科直接选择用暴力解决问题,提在手中的弹箱紧接着便被安装到位、将弹链重新塞入了枪膛。
独自一人更换完了弹药的马拉申科却并未直接开火射击,而是歪着脑袋从机枪防盾的边缘位置看了一眼战场的情况,在确认对面的德国佬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已经是半死不活之后,回身看了一眼自己麾下战士们的马拉申科直接举起了右手。
“向前冲锋,同志们!粉碎法希斯走狗,为了祖国,进攻!!!”
古时候的骑兵指挥官习惯于挥舞着马刀,在马背上对自己的部队指挥方遒。
现在的马拉申科正如几十年前那些对着白匪发起冲锋的红军骑兵那样,新时代的草原骑兵将再一次用飞驰的坐骑惩戒阻挡在面前的任何敌人,钢铁之躯远比血肉战马来的更具威力。
“同志们,跟随旅长同志的步伐!冲锋、进攻!乌拉!!!”
马拉申科指挥自己的座车冲在最前面亲自带头冲锋,率领自己的部队紧随其后的瓦洛沙少校进一步践行了马拉申科的意志,朝着紧紧团结在自己身边的战士们再一次举起手中的武器、高呼着下达命令。
一来二去这么一喊,一大帮子比打了鸡血还兴奋高涨的红军战士,直接高喊着声嘶力竭的口号呼啦啦一大片地就冲了上去。身先士卒的马拉申科无论走到哪里,都绝对是效果爆炸的士气广播提振器。
“完了!我们顶不住了,莫尔克,快下令撤退吧!再在俄国佬的地盘上待着,我们都会死在这里!他们现在是要跟我们玩命了!已经疯了!”
“你疯了吗?我们筹备了半晚上的进攻才打到这里,现在要我把这半块阵地再给俄国佬还回去,元首不会允许!我也不会这么去”
咚咚咚咚——
嗖——
亲自带队指挥进攻的那名武装党卫军一级突击大队长话还没说完,一架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伊尔2攻击机机头对准地面、一阵火力咆哮扫射。被航炮弹幕所覆盖的区域瞬间便扬起一阵尘土夹杂着血舞,彻底淹没了火力覆盖点一定范围内的所有目标。
等到那名耳朵几乎快要听不见声音的二级突击大队长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时,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俯视看了看浑身上下,发现自己居然还没缺胳膊短腿的他还未来得及高兴和感到庆幸,自己的顶头上司兼老朋友尸体的凄惨景象便瞬间跃入了眼帘。微书吧
“莫尔克莫”
“”
“该死!见鬼!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建议!?从来不听!”
那名被唤做是莫尔克的武装党卫军一级突击大队长,大概是今天这仗到目前为止死得最惨的一个警卫旗队师指挥官。
可能有三到四发来自伊尔2攻击机的23毫米航炮弹丸打中了他的身体,并且命中点全都聚集在最要害的上半身部位,使用的还是专门用来对付地面目标的百分之五十比例曳光穿甲弹链。
由此造成的最终结果,便是这名丝状凄惨的党卫军一级突击大队长基本已经“人间蒸发”。
留给那名鬼使神差逃过一劫的二级突击大队长眼前的,仅仅只是莫尔克腰部以下连接着胯部和两条大腿的下半身躯体。
像是被某种鲁钝的链锯或者是巨型兵器用蛮力给懒腰斩断一样,已经分不清具体是什么脏器的血肉浆糊中露出了一截森森白骨、突兀地露在外面。
对人体构造了解的还算比较清楚的二级突击大队长知道,那是自己老朋友下半身残骸里露出来的被打断脊椎骨。
23毫米弹丸不但彻底撕碎了整个上半身的**,还在最终弹着点的战壕土墙之上留下了几个冒着青烟的硕大窟窿、深不见底,威力到底有多大只要是眼睛没瞎就一定能看的一清二楚。
自知眼下就算是元首来了也救不了自己这倒霉的好兄弟。
最高战地指挥官一死,作为第一顺位指挥权接替者的这位二级突击大队长,也顾不上继续待在这儿冲着一摊子烂血烂肉、煽情废话,当即便向着自己身边还能够得着的几个传令兵和基层军官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轰——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辆被122炮一炮干翻的黑豹坦克没能赶得上撤退,被洞穿了车体首上前装甲后所引起的剧烈弹药殉爆照例掀飞了炮塔、撕碎了车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