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基洛诺夫上校的掷地有声,位于简陋斑驳会议桌左侧的另一位红军中校则要显得平淡的多。一脸波澜不惊的表情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马上要打仗的样子,准确来的话倒更像是因为某个不如意的事情而心生不满。
“上校同志,我很尊重您的决定并打算服从命令,但请允许我插一句话。在座的各位同志应该都知道,这次进攻的主力是上级调配过来的近卫第一重型坦克突破团,我听这可是方面军一级的直属精锐部队,团长更是这阵子在莫斯科城里城外传的大火的红军坦克英雄马拉申科中校。”
“但就是这么重要的战前会议和主攻任务,那位摆架子的马拉申科同志却不来参加,我不得不怀疑马拉申科同志是否有官僚主义作风。当然,我也不排除这是他有意不来参加战前会议的玩忽职守可能性,也许他现在正在那堆缴获来的德国佬垃圾里捡宝贝也不一定。”
听到身旁这名对自己而言可谓非常熟悉的中校开口话语,眉头一皱的基洛诺夫上校显然对此很是不满。
“安德烈同志,战前会议上不要这.......”
“安德烈!最好把你的臭嘴给闭上!否则我不介意让它知道该怎么话!”
不待基洛诺夫上校这边把话完,以隔桌相望的对立面身份坐在安德烈中校对面的另一名红军上校,便腾地一声中猛然间拍桌而起怒语相向。
“在西伯利亚的时候你就是整个军区里数一数二的头号刺头,除了打报告和污蔑同僚以外就没干过什么像样的好事!但那时候是和平备战时期也就算了,我不跟你计较那些!但现在到了莫斯科前线上保卫祖国首都你还在玩你的把戏!”
“马拉申科同志可是受过斯大林同志检阅并获得朱可夫大将首肯认同的坦克英雄,由不得你这张破嘴随意诋毁!大战在即那些德国佬就在几公里外的对面准备战斗,马拉申科同志没能到场参加会议肯定有他的原因,你最好不要再继续凭空想象!”
身高超过一米九的铁塔般上校师长猛然暴起的确吓了猝不及防的安德烈一大跳,但浮现于双眼之中的短暂错愕和稍许惊讶却很快被强行掩盖过去,好似嘲讽一般但却又有些令人捉摸不透的话语紧接着脱口而出。
“bō_bō夫师长,暂且不我的猜想和推断是否准确,您难道就不觉得马拉申科同志不来参加这么重要的战前会议是非常不妥的事情吗?”
“他不来发表他的看法和意见,也不带来他的作战部署和准备情况,我们更是无从知晓他计划的主攻方向,又何谈和他的重型坦克部队做出配合?要知道他可是我们这里唯一的坦克部队,没了他就等于失去了进攻主力,要是这样的情况下你还愿意帮他话的话,那我倒也不是不能保持沉默。”
被安德烈口中这一番油嘴滑舌的扯皮气的肺都要炸开,明显是个暴脾气又不太会耍嘴上功夫的bō_bō夫师长当即使出全力再度猛一拍桌。
“该死的,安德烈你这个油嘴滑舌的赤塔鬼佬!我...我...我现在就.......”
“现在就?现在就怎么样?我亲爱的bō_bō夫同志,您是想在这里为了给马拉申科同志伸张正义揍我一顿?还是直接罢免了我的职位让我回西伯利亚挖土豆?”
“油嘴滑舌的混蛋!你以为我不敢吗!?”
“够了!”
不待撸起袖子中胸口剧烈起伏的bō_bō夫上校做出什么实际行动,眉头都快拧成了麻花的基洛诺夫上校终于一拳砸桌强行叫停了这场即将上演的全武校
“安德烈、bō_bō夫!你们都是红军的高级指战员,不是那些热血上头伏特加喝多聊伙子们!打完这仗之后要是还能活着你们去雪地里决斗随便打,打死了一个我通知我的卫兵挖个坑给埋上,同归于尽了就给你们埋个合葬!但现在我要你们坐下来安安静静开会,再这么继续下去能得出什么结果!?”
古老的中国人有一句意义深刻的古话,叫做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而年近半百的基洛诺夫上校此刻正是扮演着这样一个角色。
尽管在场的三位最高军事主官都是挂牌师长职位,其中还尤属安德烈这个从政治工作半路出家转到军事主官上来的中校师长军衔最低也最年轻。
但在芬兰战役期间曾经亲赴一线指挥战斗的基洛诺夫上校,却毫无疑问是一员资质颇深的老将,以勋章形式悬挂于胸前的赫赫战功正是其英勇无畏和为国奉献的最完美体现。
向来秉公行事不偏袒任何一方的基洛诺夫上校,即便是像安德烈中校这样的政治工作出身“刺头”都要给几分薄面。毕竟要是连基洛诺夫上校都敢当场硬怼的话,安德烈无疑会成为会场上的众矢之的,即便是他之前政治工作积攒下的“良好人缘”也帮不了他。
面朝着基洛诺夫上校做无所谓表情地无奈摆了摆手,充其量只是借题发挥刁难一下bō_bō夫上校的安德烈根本没必要因疵罪基洛诺夫上校。
“我只是阐述一下事实,最多就是用词有点过激,但比起bō_bō夫上校的肢体表达来我觉得要好得多,难道不是这样吗?基洛诺夫同志。”
眼见听闻此言后的bō_bō夫上校双拳紧攥有再度发火的势头,意识到自己必须些什么来结束这场耽误时间闹剧的基洛诺夫上校当即再度沉声开口。
“马拉申科团长已经派人来提前通知过了,他的部队在刚才的进攻中受到了一些损失,德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