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车组,我是你们的副团长拉夫里年科,让这些万恶的德国法希斯见识一下我们红军对待敌饶做法,同志们,乌拉!”
发起迅猛冲锋时的一声乌拉呐喊绝非是步兵们的专利,作为新时代草原骑兵的红军坦克兵们,同样有资格让身为侵略者的德军感受到这一声呐喊到底饱含着怎样深入灵魂的恐惧。
不论是战斗意志还是伤亡情况都已经到了最后崩溃边缘的德军士兵们终于支撑不住,没有见识过几十辆浩浩荡荡的kv1重型坦克朝着面前全速冲来场景的人,永远无法理解这到底是怎样一种足以让缺场崩溃的恐惧。
“我不打了,我受不了了!我参军可不是为了这个,我真的受不了了!”
第一名丢下手中步枪转过身去拔腿就跑的德军士兵就像是一场燎原瘟疫的最初爆发点,被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惊的连魂都瞬间丢了一半的其余德军士兵们也感染了这场瘟疫,被牺牲和顽强所再三延缓推迟的最终溃败终于在此刻降临到了整个德军阵地。
“撤退!后撤!阵地失守了,我们挡不住那些俄国佬的重型坦克,撤徒安全地方组织防御!”
犹如瘟疫一般转瞬即逝中光速扩散开来的大溃败不光感染了行将崩溃的普通德军士兵,在阵地防御战中同样遭受到了惨重伤亡的德军基层军官同样是内心颤栗中加入了这场溃败。
一开始还有三三两两的基层军官站出来喝止士兵们的溃败,甚至于直接掏出枪来逼着自己的士兵们回到原位上继续坚持战斗。
可当连脚下的大地都开始颤抖起来的德军军官们感受到着这足以深入灵魂的恐惧时,被强烈求生yù_wàng和心理暗示所战胜的誓言终究还是强行驱使着手臂松开了扳机,让那双因大地的颤抖而不住抖动中的双腿转向身后的方向违背了方才还坚定无比的意志。
有些时候,对于现实的绝望和强烈的求生yù_wàng足以违背任何曾经坚定无比的誓言,这样的真理对于依旧存活于世的绝大多数人类来都皆是如此。
冲垮了外围第一道战壕之后的拉夫里年科没有就此止步,来自马拉申科之口的战术变更和作战命令依旧回荡在其脑海中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数十辆kv1重型坦克狂飙猛进的雷霆万钧场景连被厚厚积雪所覆盖着的大地都为之颤抖,即便是方才还勇敢挺身而出朝着苏军坦克不断猛烈开火的德军高炮阵地,都能切身感受到这近在脚下的恐惧,失去了步兵掩护的防空炮兵们仅剩的选择只剩下了撤退一途。
“这帮靠不住的混蛋!撤退,快,我们也要撤退!快动手把防空炮都炸掉,不能让这些东西被俄国佬缴获!”
大声嘶吼中竭力挥舞着手中鲁格手枪的德军少校话音未落,一发不知从何处疾驰而来的7.62毫米全威力步枪弹头便将其整个脑袋掀开了花。
看着眼前方才还活生生的长官被打碎了半颗脑袋而流了一地足以融化积雪的红白之物,已经被这前所未有的残酷景象折磨到快要意志崩溃的德军防空炮兵们,那里还姑上自己方才赖以为生的武器,从不停神经抽动尸体旁飞速跑过的德军防空炮兵恨不得此刻能多长出来两条腿,那里还姑上那具已经彻底死透聊长官尸体。
勉强通过眼前的炮手用高倍率窄视角主炮瞄准镜密切观察着战局的每一丝变化,眼看阵地上的德军防空炮兵们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开始了如决堤洪水一般的溃逃,嘴角之上当即扬起一抹难以言喻弧度的伊乌什金紧接着便开口大吼。
“车长同志!那些德国佬撤退了,他们逃跑了!连那些防空炮都来不及炸掉!你的作战计划成功了,是我们赢了!哈哈!”
怀中尚且还抱着一枚待发高爆弹准备随时装填的马拉申科听闻此言后当即浑身一愣,只顾着不停装填炮弹而已经累的快要全身散架的身体仿佛满血复活一般当即抬手一推,被重伤失去意识的基里尔暂时占据了车长位置,将手中炮弹放在一旁的马拉申科只能用这种把上半身探出炮塔外的方式来观察情况。
一直呼啸来袭的密集弹雨不知从何时开始起渐渐减弱到几乎快要彻底消失,无数斗志高昂的红军战士们从座车旁冲锋而过的场景似乎有些熟悉,触景生情中不由回忆起了自己刚刚穿越到这个陌生而熟悉异世界情景的马拉申科,一时间竟有些莫名的怅然若失。
“这就是我所处的世界,这就是我所亲身经历的战争,如果还有什么东西对我而言是最真实存在的话,大概只有这场耗尽无数生命与鲜血的舍命搏杀是唯一的存在。”
时隔多年之后自陌生异世界再度醒来的脱口而出话语,是对马拉申科此刻心境的最真实再现。
眼见自己的战术目的已经达成聊马拉申科心中此刻却没有太多的欣喜与激动。
为了赢得这场本不应该属于自己既有命阅胜利,一个对于此刻的马拉申科而言已经无比重要的生命已经于风中残烛中即将逝去。
来不及再去思索考虑太多的马拉申科,在确认了眼前的情况大局已定之后紧接着便返回了炮塔,眼下仍旧生死未卜而陷入昏迷当中的基里尔才是马拉申科最关心担忧的存在。
对于这个口袋里总是揣着一把从大学里带出来的口琴留作纪念,在闲暇时总是爱向自己报以傻乎乎笑容的大男孩,生存并战斗在这个陌生而又热血激荡年代里的马拉申科心中,已经层层缠绕着太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