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我确实听过这个名字,车长同志。”
“我们开始训练以后的第二周我去给政委同志送训练周报总结,当时还是您嘱托让我亲自送去的。不过我去到团部以后看到政委同志在忙着写什么东西,我就好奇地过去看了一下,没想到政委同志居然在写日记。”
起来还是第一次听泵罗夫政委有写日记的习惯,好奇心瞬间被吊了起来的马拉申科当即把头向前一探连声开口追问道。
“日记?你政委同志在写日记?那你看到什么了吗?”
在马拉申科一脸好奇的连声开口追问下有些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挠头,伊乌什金所不知道的是就连位于车体底盘内的谢廖沙和尼克莱二人此刻都已经竖起了耳朵。
“政委同志看到我过去了以后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让我稍微待一会儿等他写完日记。不过我当时看到了他在写一些我从没有看到过的东西,上面就有您刚才过的中国,应该是的。”
语气有些举棋不定味道而拿不准主意的伊乌什金口中话语更加挑起了马拉申科的兴趣,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马拉申科当即再度开口。
“就没有点其他有意思的事情吗?比如你就没问问政委同志那是什么意思?”
“问了,当然有问过。政委同志回答我在遥远的东方还有一群有着相同信仰的异国他乡同志们,在做着和我们苏维埃刚刚萌芽时相同的伟大事情。政委同志书桌上放着几份不太常见的报纸,看起来他有经常看报纸的习惯。”
在此之前还从未想到过泵罗夫政委居然也会对自己那遥远的前世祖国有着关注,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心中感想的马拉申科颇有些五味杂陈。
“车长同志,中国真的有一群和我们一样的同志们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我们不去帮帮他们?政委同志都过世界上所有的共产主义者都是一家同志,我有些不明白。”
在这个信息相对闭塞思想不如后世那么开化发达的年代,一到晚只顾着打仗和吃饭睡觉的伊乌什金不知道遥远东方发生的事情是很正常的事。
但即便如此,经由伊乌什金之口所带来的这些消息仍不免让马拉申科感到了一丝遥远的希望与振奋。
“会有那么一的,伊乌什金!等我们解决掉了这帮杂碎德国佬,把锤子镰刀红旗插上他们邪恶帝国心脏了以后腾出手来,我们一定会去帮帮那些遥远东方的同志们,相信我,一定会的!”
尽管仍有些不太明白但却依旧一如既往地无条件对马拉申科口中报以的话语选择了相信,内心中除了坚定地信仰和对自己身旁战友们的感情意外几乎空无杂念,将手中的托卡列夫tt33手枪重新顶上了满填弹匣并关上了保险收回了腰间枪套,相隔不远的目的地已经近在咫尺。
“快,去那边看看,看看那辆坦克残骸里还有没有活着的同志!把还能开动的坦克都集中在一起,我们要统一归结还能使用的剩余坦克总数,动作快!”
在马拉申科和泵罗夫双双不在的情况下主动肩负起了战场的临时指挥权,刚刚打完了这场恶战而获得惨胜之后的拉夫里年科正指挥着部队打扫战场抢救伤员。
开口下令之余话音未落的拉夫里年科紧接着却听到了一阵从身后传来的发动机轰鸣,一直忙的脚不沾地而连回头看去的功夫都没有,被沉重发动机轰鸣声打断了思绪的拉夫里年科这才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陡然回头望去。
“那是...是马拉申科?这家伙终于回来了!”
临走时并没有向拉夫里年科提及具体的情况经过而只是暂时转交了战场指挥权,一头雾水的拉夫里年科到现在都不知道马拉申科是为了什么走的那么匆忙,误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的拉夫里年科当即迈开双腿朝着已经近在咫尺的177号坦克快步跑去。
“嘿!马拉申科!你刚才到底干什么去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马拉申科刚刚撑着双手爬上了炮塔,已经箭步来到了177号重型坦克旁边的拉夫里年科便扯着自己的大嗓门高声吼道。
“下次能不能声音点,车里声音本来就够吵的了你还吼,我耳朵都快听不见了。”
嘴里带着吐槽话语从炮塔上跳下车来的马拉申科拍了拍自己双手上硬干掉结痂的血渍,乍一看到如此这般情景的拉夫里年科当即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开口问到。
“你怎么满手都是血,马拉申科,那儿受伤了?”
将自己手上已经凝固结痂的基里尔血渍轻拍搓掉,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部队伤亡情况的马拉申科当即朝着身旁的拉夫里年科开口追问。
“我没事,这些事情待会再。先跟我部队的伤亡情况统计出来没有,我们手头现在还有多少能用的坦克。”
原本还对马拉申科有些担心的拉夫里年科上下扫视之后,觉得马拉申科也不像是受伤聊样子,随之放下心来的话语紧接着便脱口而出。
“情况不太好,初步统计了以后大概正剩下不到三十辆坦克还能用,这些还是算上已经车组成员牺牲聊回收坦克和我们团部的坦克在内,你自己的那辆也算在这里面。”
“伤亡情况的话暂时还没有确切的数字,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绝对不会太好,那些回收来的战损坦克里只有尸体,你应该知道我的是什么意思。”
听到了来自拉夫里年科口中的初步汇报之后不由一阵沉默,1941年时还能在德军基层装甲序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