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美和长发美完全就是两个概念,这就好比你觉得列克星敦温柔贤惠美到爆,但无可否认劳模紫白菜其实颜值也还行一样,这是两种完全不同但最终却殊途同归的概念。
马拉申科看惯了娜塔莉亚的包头短发所带来的美妙感觉,严格来娜塔莉亚的发型对极了马拉申科的胃口。
但无可否认的是面前这个有些灰头土脸的姑娘同样很美,像瀑布一样披肩而下的金色长发显然之前一直都被包在那个的护士帽里故意盘了起来,也许是为了工作需要的故意而为之。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的马拉申科最先轻咳了两声缓解了一下气氛,同样直视着马拉申科的姑娘也有些面色升温避开了对方的目光。
“好吧,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马拉申科毫无征兆中突然开口的问题固然有些唐突,但稍作思索后的姑娘最终还是将自己的芳名缓缓道出。
“安雅,安雅.波科雷娃,叫我安雅就好。”
安雅是一个在苏联很常见的名字,马拉申科从去年到现在见到叫安雅的姑娘至少也得有七八个,但唯独只有眼前此时此刻这个安雅给马拉申科留下的印象最深。
“不错的名字......”
既然缓解了尴尬,马拉申科索性也就打消了立刻要走的打算,进而走向房间中的一把椅子径直将其拉开一屁股坐了下来。
“你是做什么的?我看你的衣服应该是个护士。”
坐在椅子上兀自开口的马拉申科百般无聊地摆弄着身旁桌上的玩意儿,一个看上去像是酒壶一样的金属容器引起了马拉申科的兴趣。
“随军护士,野战医院编制,我在去年才刚刚应招入伍。但是我所在的部队已经被打散了,现在在斯大林格勒城里负责帮助民众、处理一些紧急情况。”
看上去就像个美式酒壶的金属容器还很新,马拉申科将之靠近耳边轻轻摇了摇发现里面还有液体晃荡的声音。
扭开壶盖轻轻一闻,一股溢出的高烈度酒香立刻朝着马拉申科扑面而来。
“喔,看看我找到了什么好东西,我已经至少三个月没喝过酒了,你要来一口吗?”
望着朝自己晃动酒壶的马拉申科,滴酒不沾的安雅随之兀自摇了摇头默不出声。
“好吧,我见过一些女战士喝酒,我以为你也会喝,看来是我想多了。”
对于酒和烟这两种解闷的东西有很大需求,已经掀开了壶盖的马拉申科仰起头来将一两多的伏特加如老牛喝水一般一口气全灌了下去。
酒气上涌之余感觉浑身顷刻间都热了起来,许久都未体验过这种酣畅淋漓快感的马拉申科不由长舒一口浓烈的酒气一声感叹。
“要是能再多点就好了,喝了它我能干掉更多的德国佬,只可惜太少......”
对马拉申科还缺乏足够多的认识和了解,安雅就这样静静矗立在原地看着面前这名救了自己一命的男人继续操作。
一口烈酒下肚的马拉申科紧接着又从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和香烟。
马克西姆留给马拉申科的德国佬香烟虽然味道很怪异常难抽,但眼下的马拉申科却早已习惯了这种带着淡淡痛楚的味道并沉浸其郑
咔哒——
从之前那名国防军上校尸体上扒来的高级打火机现在已经为马拉申科所用,嘴里叼着点燃烟卷的马拉申科感受着唇齿间带有苦涩的味道不禁有些怅然若失。
如果马克西姆这时候还活着能和自己一起抽一根的话,那样的场景该有多好?
马拉申科嘴里叼着烟卷靠在椅子背上失魂发愣的情景被站在身旁的安雅全都看在眼里。
接触过很多伤员并亲手照顾他们的安雅能够读懂眼神中的悲伤,马拉申科此刻的眼神,是很多红军战士们在望着已经逝去的战友尸体时的那种无助眼神所共有的哀伤。
“你失去了很重要的战友,对吗?”
针落可闻的寂静房间内突然响起了安雅清脆的开口话语,俩眼一眨回过了神来的马拉申科将有些意外的眼神投向了自己身旁的姑娘。
“......是的,一路走来我已经失去了很多,他们都是最好的战士和指战员,也是最好的父亲、儿子、兄弟、和丈夫。他们把自己一生中最好的年华,定格在了为祖国的最伟大事业英勇奉献一瞬间,我经常欺骗自己他们要是还活着的话该有多好。”
已经从之前的崩溃和几近丧失理智中清醒、冷却了过来。
现在的马拉申科就像是被冰封在深渊中的灵魂,坚实而寒冷刺骨,对于那些永远逝去的战友保有着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深深执念。
有些失神无助的双眼恢复了一点神采,面无表情的马拉申科兀自摇头之余轻轻捻灭了手中的烟头。
“没有人能回来,没有人。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欺骗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有时候我真的像个朝资本家伸手哀求的可怜乞丐一样,呵,真是可悲。”
一根烟的功夫已经过去聊马拉申科没时间再自顾自地忘我陶冶情操。
身旁冰冷的索米冲锋枪等待着主饶召唤,无尽硝烟中依旧炮火连的战场在呼唤着最忠诚的战士,继承了很多东西的马拉申科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必须去做。
从街上照进房间阳光斜射在地板上,映衬在烈日阳光下的兀自离去背影在安雅看来有些耀眼,她相信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男人身上所隐藏的东西远比其所展现出来的要多得多。
“可是人们口口相传和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