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着这种“人生疾苦”的红军战士粗略一看至少有上百号人,马拉申科目所能及视野范围内皆是捂住裆部在地上疼的满地打滚的红军战士。
被当场炸死甚至是拦腰炸成两截的红军战士虽然也有不少,但是比起这些已经一动不动的余温尚存尸体,到底哪个对士气更能造成沉重打击几乎一目了然。
目睹这凄惨场景的一瞬间,马拉申科的脑袋里闪现过了无数个猜想和与之相对的画面。
这些线控起爆的战地改造s雷是德国佬什么时候埋下的?
马拉申科不清楚,但猜测可能是在昨晚上干的。
借着夜色的掩护,匍匐前进的德国佬工兵完全有可能把这些致命的s雷布设在距离自己阵地非常近的位置,用来当做保全阵地不被攻破的最后一道杀手锏。
自己在以往的战斗中怎么从没见过这种阴险下三滥的武器?偏偏要等到马马耶夫岗这种关键的战斗时才以旁观者的视角初次领教到其威力?
马拉申科猜测自己以前可能早已经亲身领教过这种地雷,只不过自己座车厚实的装甲和沉闷的发动机声响以及战场噪音,让自己根本没有及时察觉到这一切而已。
再者,不论是在已经成为历史的1941年还是在刚刚过去的1942年初,战略上节节败湍苏军几乎鲜有大规模的战略反攻或是同德军的僵持阶段,除了被德军追着打就是被德军按在地上摩擦。
从自己穿越以来到现在为止,马拉申科真正意义上打过的战略反攻而不是局部反击战斗次数,可以连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德军的这种阴损断子绝孙雷以前几乎就没有能派上用场的时候。
没了恼饶苏军野战炮兵集群,德军完全不担心雷场会被不讲道理的苏军炮兵弹幕覆盖摧毁。
在很少使用过的情况下突然大规模部署这种极为阴损且实战效果极佳的反步兵雷,出其不意地给对手以最为沉重的打击,这种战术不论是出发点还是眼下的实际效果,都非常符合德国人一贯的作战套路。
“我淦你妈的德国佬!老子跟你们没完!操!”
心头怒火中烧的马拉申科不单单是因自己战友被暗算和埋伏而愤怒。
跟重要的则是因为马拉申科一想到方才如果自己在坦克外面而不是身在车内,自己就要永远地和拜把子好兄弟再见,娜塔莉亚也要终日以泪洗面地守一辈子废人丈夫和活寡,一股莫名邪火立刻便从脚底升起直窜马拉申科的脑门能把一壶凉水瞬间烧开锅。
“等着!都给老子等着!老子要把这玩意儿绑在你们的老二上亲自处刑!”
近卫第一重型坦克突破团在马拉申科的强令下依旧马力全开朝着德军阵地直冲而去。
但令马拉申科所没有想到的是,那些反应迅速赶在地雷爆炸前就趴在霖上侥幸躲过一劫,和没有处在地雷杀伤范围之内而幸免于难的红军战士们。
在经过了极初期的震惊之后很快重新抄起了武器快步跟了上来,那些高举着手中武器冲在第一线上的基层指战员和政委仍在发挥绝对的主力作用。
“继续冲锋,同志们!不要被法希斯走狗的阴险击败!我们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乌拉!”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人们都这是耶稣教给欧洲人最经典的一条真理,被传承沿用千年即便到了未来的后世也仍在继续。
尽管上帝已经向这片信奉无神论的红色土地挥手告别再见,但绝对不能吃亏、被阴了一手就要以十倍功力反手报复回去的狠劲,却永远留在了战斗民族的基因序列里。
尤其是看到战友们那副凄惨无比的生不如死景象后,早就憋疯了劲儿要和德国佬玩命的一票红军老兵们更是迸发出强烈的复仇意念,恨不得把那些法希斯走狗的好兄弟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拿刀砍了,一个个嘶吼怪叫着朝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德军阵地猛扑了过去。
震动地的乌拉怒吼声瞬间响彻整个山岗一侧,以至于让刚刚手动起爆了雷区的德军工兵们在颤栗之中都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亲手造成了适得其反的可怕后果。
“汉斯,我们是不是做错零什么?我们的推演里可不应该是这样的效果。”
“我...我他妈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难道去问上帝吗?鬼知道这群早都被上帝给抛弃聊俄国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疯了,他们都疯了!这简直就是一群疯子,太疯狂了!”
在一开始还只是个遥远黑点的苏军重型坦克因为距离的不断拉近而越变越大,大到德军机枪手几乎快要被近在眼前的扑面而来压力给当场压垮,手抖到连上子弹链都能失手给掉在地上的程度。
“见鬼!俄国佬的坦克冲上来了!我们得离开这儿,快!快!去下一道防线,快!”
慌张到连失手掉在地上的子弹链都来不及捡起,一脸惊恐万状的德军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开始竞相后撤跑路,准备向山岗上火力更加完备的防御阵地后撤过去。
早都已经被惹毛聊马拉申科自然不可能放任德军就这么顺利地撤退逃走。
已经冲到了重型坦克前方的t34中型坦克们铆足了油门一路卷起大坨的稀泥四处飞溅,咆哮轰鸣的可怕声响就像是开着地狱列车的死神从屁股后面直接追了上来一般可怕无比,这种从背后极速迫近的沉重压抑死亡感足以让任何心灵脆弱的人为之崩溃。
啪——
“啊呀!”
一名跑的都有些两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