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倒是没所谓,反正那本书,已经被她记得七七八八了。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是书里的技巧真的有用。
还是起了心理作用。
反正从昨儿下午到夜里,她并没有之前那种阴影了。
四爷说话算数,自打那日起,武氏再也没来正院骚扰过若音。
而他也连着在正院歇了几天。
这让若音不得不感叹:果然啊,读书使人如沐“春风”,知识能改变人的“命运”啊!
之后的几天,武氏每回来正院时,都本本分分的。
不敢再恶心若音了,反而显得很生疏。
若音是福晋,她不屑于跟后院拉帮结派。
不怕别人生疏她,就怕有人黏上来,膈应自己。
而李氏和钮钴禄氏,则用那种能着火的嫉妒目光,看着满面春风的若音。
尤其是李氏,以前她也往四爷书房串门过。
最后的结果可以说是丢脸丢大发了。
被赶走、被斥责、被禁足。
人比人,气死人啊。
怎么换了福晋,下午去的,隔天早上才出来,累的连当天的晨省都免了。
并且,四爷的赏赐,正院就没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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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看似和平的后院,朝堂上已然暗流涌动。
最倒霉的,莫过于纳兰明珠了。
而他倒霉,就代表着直郡王倒霉。
毕竟直郡王平日里不太会说话,得罪了不少人。
纳兰明珠是他最有力的坚强后盾了。
明珠夫人的丧期还没过,纳兰明珠就被索额图一党联名上奏,告上了康熙那儿。
此刻的太和殿,好几个大臣,都在弹劾纳兰明珠。
其实,索额图和纳兰明珠之间的明争暗斗,早就成了朝堂上的亮丽风景,茶余饭后的笑谈。
康熙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身为乾纲独断的皇帝,不但没有因此而生气。
反而他们斗的越欢,康熙就越高兴。
有时候实在看不过去了,也就当个和事佬,说道几句罢了。
但这次不一样啊,纳兰明珠不在。
只有索额图一党在那口若悬河,将明珠的事情公之于朝堂之上。
而康熙前段时间,也被纳兰明珠弄得有些不快。
纳兰明珠当众说太子的不是,使康熙面子上过不去。
太子即使再怎么不好,那也是他选出来的储君。
哪里由得了别人暗讽。
这不摆明了在打康熙的脸,说明康熙眼光不行么?
但当时,康熙也没发作,只是心里却暗暗记住了。
索额图猜中的康熙的心思,便趁着明珠夫人去世,来了这么一出。
眼瞧着康熙的龙颜,越发阴沉。
而那些大臣,还在说着纳兰明珠的不是。
“皇上,纳兰明珠贪赃枉法,滥用职权,朝中但凡有空缺的职位,他的亲信便放话招人,还扬言谁给的钱多,职位就是谁的。”
“是啊,皇上,每年年末时,大大小小的地方官员,都踏破了门槛,排着队要给纳兰明珠送礼,有些后台不硬的,想送礼都见不到明相。一些千里迢迢赶来的,为了送个礼,还得在明相府附近的客栈,住上十天半月。”
“不仅如此,明相府上的装修豪华,装饰极其奢侈。一个大学士,府里的亭台楼阁,居然都是按照江南园林来建造的,廊亭水榭更是奢侈到用汉白玉雕堆砌而成。每到冬天,明相府中的奴才,便集齐各种颜色的羽毛,做成野鸭、飞鸟之类的飞禽,放在十亩宽的湖面上做装饰。”
如此云云......
光是这些明显的罪状,就说了这么多。
若是那些琐事加起来,怕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而在场其余官员,有羡慕的,有愤恨的。
啧啧啧,瞧瞧人家,光是府里的湖,就有十亩宽了。
他们府上面积加起来,统共也没有十亩啊!
怎的都是做官,人家过着皇家级别的日子,他们却过着清贫的日子。
康熙听着众人的说辞,翻着手里弹劾明珠的奏折。
他知道,这是索额图在打压纳兰明珠。
而他也对纳兰明珠多有不满,便顺着这个台阶来。
不然的话,这么多官员在场,要是没个说法,谁还做清官,个个都去贪银子得了。
一时间,帝王威压在殿上空盘旋。
康熙的眸子比以往都要冷峻犀利,他冷笑一声,道:“朕不曾想,好官都被余国柱和纳兰明珠卖完了。”
眼瞅着康熙龙颜大怒,众人哪里敢抬头窥视,纷纷低垂着头,听候发落。
“纳兰明珠、余国柱等人,表面谦和,私下贪赃枉法、见钱眼开、以权谋私、结党营私,现下旨将其一干人等关入宗人府,罢黜各职位!”
闻言,众官员自是欣然接受的。
就连向来冷着一张脸的四爷,眼角都有丝丝笑意。
只有直郡王拱手道:“皇阿玛,儿臣以为,如此是不是太草率了,毕竟明珠从官几十年来,一直兢兢业业......”
“放肆!朕心意已定!”康熙怒声训斥,“若是再有人为明珠求情,一起关入宗人府!”
他的声音如雷贯耳,震得官员们纷纷跪下。
太子则暗自偷乐,只要纳兰明珠倒下了,直郡王在他面前,就没什么优势了。
若是再把直郡王关入宗人府,就更不用说了。
其余蠢蠢欲动的阿哥们,想法和太子难得一样。
希望直郡王别怂,最好能关到宗人府去。
这样的话,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