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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儿子,不管是病好了,还是在病床上躺着,这手心手背都是肉。
所以,她几乎是前院正院两头跑,没日没夜的操心着。
这一天夜里,若音难得闲下,正斜斜靠在榻上,看医书。
柳嬷嬷一面给她捶腿,一面道:“福晋,奴才可听说了,李侧福晋见了不少红,伺候她的奴才,整整洗红了一盆子的水。”
若音没说话,只是翻了页书。
但不代表,她没在听。
只是她和柳嬷嬷之间,已经有种主仆间的默契了。
“要奴才说呀,李氏就不是个好的,该她有这么一天。”柳嬷嬷可没忘记,当年李氏如何害得自家福晋血流不止,在床上躺了许久。
最后,还引发了早产。
不然大阿哥也不能身子这么弱,常年病怏怏的。
“倒是可惜了,听说李氏的孩子,还是保住了,只是不能走动,比您当年还严重呢,出恭都得躺床上,让奴才伺候着。”
若音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些什么,就见巧风进屋了。
“主子,方才陈彪叫人过来带话了,说是您让连夜捎给四爷的信,已经送到了。”
若音听了后,淡淡的“嗯”了一声,就将书放下,道:“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想歇一会。”
语音刚落,就见巧风面上欲言又止。
若音没听见出去的脚步声,便抬眼看了巧风一眼,“怎么了?”
“福晋,奴才错了,不该把二阿哥放进来。”巧风跪在地上,愧疚不已。
若音换了个舒适的姿势,闭上眼睛,道:“这事又不是你干的,你只是被别人利用了。”
“呜呜......”巧风听若音这么说,心里更加难过了。
“经过这一次,你要从中悟出点什么。”
“奴才知道了,往后没有主子亲口吩咐,一律不放人进来,也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你看看你,这不还是没悟透。”
巧风一听,停止了啜泣,一脸不解。
“往后的日子还长,也并非要我亲口说的才做数,万一真的有特殊情况。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你要懂得自个分辨真假。我可以允许你在这种事情上,犯一次错,但不能连续犯错,下次要是再犯,我可不轻饶。”
巧风听了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应道:“谢福晋告诉奴才这些道理,奴才都记在心上了。”
“行了。”若音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次日,京城的天边,一轮旭日冉冉升起。
柔柔的光芒洒满京城,照亮整个大清江山。
另一片天空下。
四爷带着侍卫们,早就抵达了漠河。
他们已经在这里,搜寻了好几天,却没找到一株七仙还魂草。
最后,索性在山脚下的庄稼人家里住下。
白天天没亮就上山,夜里在天黑前赶着下山。
否则这黑灯瞎火的,山上气温又低,容易出状况。
今儿一早,天边才泛起鱼肚白时,四爷就带着人上山了。
此时此刻,漠河的一处雪山上,一行裹着貂皮大袍的人,正在一步步往上爬。
眼瞧着,就快爬上山顶了。
为首的,正是四爷。
他穿着一袭藏蓝色锦袍,身披黑流大貂,头戴墨色貂帽,脚踩玄黑靴子。
俊朗的脸颊,冻得没有往日的气色。
浓密的长眉,也结上了一层雪。
深邃的墨瞳里,有着无比坚定的眼神。
他正一步一个脚印,在雪地里寻找着药材。
那雪厚厚的,就四爷这种一米九多的男人,积雪都能盖上他的膝盖。
“四爷,这片山,咱的人都找遍了,眼瞧着都快到山顶了,这可咋办啊,已经好几天过去了。”一个侍卫焦急地道。
关于这些,四爷心里,能没点数吗。
但他不喜欢有人松动大家的意志力,以及信心。
于他而言,这跟在军队里扰乱军心,没什么区别。
就算这个人,出发点是好的,那也不行。
只见他面色一沉,身上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气。
整个人跟这冰天雪地,完全融为一体。
“往后若是还有人说这丧气话,自个从这滚下去。”
如此无情的话,从那张凉薄的唇里发出。
让本就冷得瑟瑟发抖的众人,颤栗不敢多言。
给人的感觉只有一个字:“冷”。
亦如这冰天雪地般,让人冷得发抖。
只听众人大声应了声“是”,再不敢废话,就继续前行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大家就到了山顶。
一个个的,分散开来,在四处寻找药材。
四爷站定在原地,四处顾望。
只见雪越下越大,头顶就跟挂了一层白色的纱幔似得。
周围除了白色,还是白色,没有一丝别的颜色。
耳边是呼啸着的,是冷冽的北风。
正在这时,有个侍卫大喊道:“四爷,我看见了,看见一株七仙还魂草。”
闻言,四爷朝声音方向,大步走去。
不多时,他就到了一处雪山边上。
果然,那雪山边边上,长着一株绿色的草。
那草只露出一点点绿色的头,大半的身子,全扎进了雪地里。
刚好有奴才,摊开一副七仙还魂草的画。
四爷只对比了一眼,就确定了,那就是七仙还魂草。
他做了个抬手的姿势,道:“尔等后退。”
说完,他就一步一步往边上走。
这雪山边上,可是比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