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笑一声,淡淡道“还真没见你没事找过爷。”
若音没脸没皮地笑了笑,也不卖什么关子了。
“四爷,我阿玛给我来了信,说是年羹尧在他底下干的不错,刚好四川提督一位空悬着,他便想跟皇阿玛举荐一下,让年羹尧去顶这个位置,因为年羹尧之前在基层干了不少年,对那些有经验。”
“嗯,你阿玛看准了就好,这种人员调动的事(情qg),不必跟爷汇报。”男人还是没有抬头。
见状,若音真的很佩服四爷。
这样的事(情qg),他居然一点痕迹都不露。
让人看不出来,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年羹尧不是他千辛万苦培养的人才。
又好不容易才弄回京城的吗。
这还没在京城混出个名堂来,就被费扬古调走,他就一点波澜都没有。
这么沉得住气?
其实,费扬古不必汇报四爷,直接去康熙那儿请旨就行。
可那样的话,显得费扬古为了女儿,不顾四爷的感受。
多多少少显得很不尊重四爷。
明人不做暗事,迟早都要知道的事(情qg),也就没必要隐瞒了。
恰好若音也想知道,四爷是什么态度。
她牵了牵唇,讨好地道“本来阿玛完全可以按流程办事的,可他不是想着,年羹尧是爷底下的门人嘛,咱们又是自家人,能招呼就招呼一声,没什么可隐瞒的。”
“你阿玛想事(情qg)周到,就按他说的去办,正好年羹尧(性xg)子糙了,让他再去四川练练(性xg)子吧。”四爷抬头,看了女人一眼。
只一眼,那双神秘深邃的冷眸,就锐利了不少。
似乎在探究女人的面部表(情qg)和眼神。
面对如此锋芒的眼睛,若音将目光全部落在手中的摆件上。
“哦,那我回头跟我阿玛说下,让他直接请示皇阿玛吧。”
四爷淡淡“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之前年羹尧就暗戳戳试探过他。
但他都劝他好好当差,男人以事业要紧。
本以为年羹尧能迷途知返,谁知道他就一门心思往婆婆妈妈的事(情qg)上沾。
在生辰宴上,还弄出了那样的事(情qg)。
虽然事(情qg)漏洞不大,可他还是能看得出来,那是有预谋的。
如今,让年羹尧去四川也好。
再磨练一下他的(性xg)子,省得他还想些旁门左道的事(情qg)。
反正,想想年家的事(情qg),他就有些恼。
但年羹尧的能力,又摆在那儿。
成大事者,都是很惜才的,四爷也是如此。
能在文学上有一定造诣的,在朝廷上能尽一份力。
三爷虽然fēng_liú成(性xg),好在文学造诣高,比别的阿哥都要吃香些。
会武的,就更不用说了。
满人都是在马背上打的天下。
武官比文官,还要受人尊重。
可年羹尧能文又能武,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要不是他的(性xg)子太过狂妄,只怕早就混出一番天地来了。
所以,对于这样的人,四爷很理智。
不会因为一些缺点,就忽视他的能力。
但晾晾他,还是应该的。
正事说完,四爷又在那奋笔疾书了。
若音见他实在是忙,正想着要不要先回正院。
结果苏培盛就挽着拂尘进来了。
“福晋,年大小姐来了。”
若音扫了眼没反应的四爷,撑起(身)说完了,那就先回正院了。”
苏培盛挑了挑眉,道“福晋,您可能是误会了,年小姐不是找主子爷的,听外头的柳嬷嬷说,她是找您的,说是感谢您上次救了她,特意登门道谢的。”
“找我啊”若音有些不解,她朝四爷行了个礼,道“四爷,那你先忙,我回正院见见她去。”
男人低沉的“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出了正院,柳嬷嬷上前扶着若音的手,“福晋,您说的事成了没?”
“成了。”若音道。
方才她也想过了,四爷答应的那么快。
恐怕是被年家弄恼了。
虽说年芷兰没有主动表白,可她们耍的小把戏,也够让人恶心的。
一旁的巧风听了后,一半欣喜,一半纠结。
“主子,要说事(情qg)不成吧,总让年羹尧留在京城也不是个事。只要他在京城,他那妹妹就能找借口大咱们府上,缠着四爷。可是吧让他去了四川当提督,奴才又觉得便宜他了。”
“我倒不这么觉得。他年羹尧若是有能耐,在京城也会有出息,如果没能耐,捡了个四川提督,也不见得是好事。反正咱们的初衷很简单,只要把他调离京城,年家一大家子,就得跟着他搬到四川去。”
说到这儿,若音轻笑一声,又道“而且,那年羹尧也不是傻子,好不容易到的京城,咱要是弄个差的差事,他肯定不会轻易上当。这有个好的差事,他就是不愿意离开京城,可心里又会犯痒痒,说不定,自个(屁i)颠颠就去四川了,否则他要是不愿意去,整这些那些的幺蛾子,也够耽搁的。”
“哦。”巧风似懂非懂地应道。
不一会儿,若音就回到了正院。
才进堂间大门,就见年芷兰端坐在下首。
对方见了她,笑着起(身shen)行礼“请四福晋安,四福晋吉祥。”
若音面上带着疏离的浅笑,在上首坐下后,才正眼看了年芷兰一眼。
她没让起,年芷兰便没起,面上还流露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