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欢把小虎鲸放在兰姨怀里，“我回一趟凌霄路，饭就不回来吃了。”
“好的，欢欢小姐。”
迟欢欢拿了车钥匙，开车回了凌霄路。
车子刚拐进院子，瞬间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老迟环手抱臂，像是特地在家逮她。
迟欢欢惶惶不安的停好车子。
老迟体贴入微的替她打开车门，让人不安的微笑服务实在瘆人。
“回来啦？早饭吃过了没有？”
老迟这架势，有种小时候顽皮，野忘了时间回家，作业还没写，挨揍前奏的错觉。
“吃过了！那个……听说爷爷找我？”
迟欢欢下车，果断迅速的溜进了爷爷看诊的大堂。
一溜烟就没影了。
老迟跟上前，躲在竹帘后面，光明正大的偷听。
“欢丫头，过来坐。”
迟爷爷招呼迟欢欢过去坐，罗汉榻的小几子上，新沏好的茉莉香片正冒着袅袅的白雾。
积沉的檀香被茉莉清香冲淡。
“爷爷最近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最近坐诊的大堂里，檀香一次比一次点的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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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细微的变化，迟欢欢敏感发觉，却不敢多问。
“还是你最了解爷爷，最近爷爷确实很烦。”迟爷爷端着茶盏，掀开茶盖撇了撇浮沫。
吹了吹滚烫的茶水。
蒸腾的白色雾气，模糊了他的表情。
爷爷欲言又止的神态，让迟欢欢不安。
看来这次的烦心事，大到无法一个消化，必须说出来才能排遣。
说明这件事，很严重。
“爷爷不妨直说，我……或许能帮着想想办法。”
三个臭皮匠胜于诸葛亮。
哪怕解决不了，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舒坦。
积郁成伤，伤久生病。
许多的病都是愁出来的。
“爷爷想问，你对贺兰先生有什么想法？”
果然如此。
好在罗小萤已经给她打了预防针，迟欢欢才不至于惊乍起。
她不咸不淡回了一句，“贺兰先生爱民如子，刚任职就做了不少利国利民的决断，是一个很有魄力的总统。”
“你知道爷爷问的不是这个。”
“我和所有人一样，对他只有仰望，尊敬，还有欣赏。”
面对爷爷的逼问，迟欢欢只能无限小心的应对。
“你这丫头，和爷爷还打起官腔来了。你要再这样，爷爷可直接问了啊！”
迟爷爷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迟欢欢立刻服了软，主动坦白，“爷爷，我刚盼来我的研究生录取通知，我想专心学业，暂时没有其他打算。而且爷爷您不是还希望我准备考试吗？”
“入学后，我会忙成狗，有些事……暂时不在考虑范围。”
迟欢欢尴尬的笑笑，“而且，一心两用的结果，很有可能鸡飞蛋打。划不来，还耽误时间，简直就是蹉跎青春。”
迟爷爷脸上，终于被迟欢欢逗出几分笑意。
“你呀你！爷爷就想听一句实话，当真对他没有一点好感？”
迟欢欢沉默的点头。
迟爷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重重的放下茶盏，“有件事，你从美城回来，我就一直想问，你对官先生……”
“爷爷，能不提他吗？”
官尧臣这三个字，不知道什么时候让她产生了强烈的排斥。
提起他，迟欢欢的情绪就会崩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