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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梁秘书敲开窗户,从窗外跳进了的房间。
“迟小姐,先生让我来接您过去。”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
“麻烦你了,梁秘书。”
迟欢欢抱歉的指了指身侧的行李箱。
梁秘书目测了一下,微笑,“迟小姐,我先送你上车,行李随后送到。”
行李箱轮子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很突兀。
容易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嗯。”
迟欢欢在梁秘书的指导下顺利下楼。
她的行李箱,也由梁秘书带来的人扛下楼。
从后门离开。
梁秘书的车子就等在后门门口。
前后跟了好几辆车。
都是低调的黑色。
她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用整个车队一起来接吧?
迟欢欢疑惑的拉开车门。
急着走,没看清车内的状况,就急着迈步上车。
梁秘书关上车门。
上车,直接让司机开车。
“欢欢。”清润的声线,在昏暗的车内响起。
迟欢欢偏头,定睛才发现贺兰靳也在车上。
她吓了一跳,“贺兰先生?”
难怪打开车门那一刹那,淡淡的茉莉花香迎面拂来。
“刚从宴会离开,正好接到宴沉的电话,就一起过来接你了。”
贺兰靳不急不缓的声线,逐渐把迟欢欢的焦躁抚平。
他总是有种让人情绪莫名安静平稳下来的神奇功能。
“别担心,擅闯总统府邸是大罪,只要你不想见他就可以不见。”
贺兰靳递给她一个精巧的盒子。
“别担心,宴沉会拖住他的。”
迟欢欢没有接。
贺兰靳递着盒子的手,连同盒子,尴尬的顿成了一道风景。
夜色掩映下。
他默默把手抽回,盒子顺手搁在枕手的手托上,“你们吵架了?”
迟欢欢怔了怔,这段时间见一个人就问一遍这个问题。
从兰城到帝京,今晚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争执吧!
借着夜色,虽然不想承认,但迟欢欢点头,“总有意见不同的时候,现在发现,也不算太晚。”
这话透着几分丧气。
贺兰靳委婉的转移了话题,“宴沉不肯放人,说你前几天身体不舒服也不好挪腾地方,现在好些了吗?”
“好多了,就是有点水土不服。帝京的气候实在太干燥了,刚入秋不久已经起了雾霾,有点不适应。”
湿.润的江南,秋天是最舒服的季节。
车内的茉莉花香,勾起几分在兰城的回忆。
迟欢欢和贺兰靳走的最近的时候,是她和官尧臣关系最僵的时候。
官尧臣和介意贺兰靳这三个字。
她答应沈宴沉这个荒唐的提议,心底多少是带着小小的报复的吧!
谁让官尧臣让她那么难过!
该!
让他也尝尝着急冒火的滋味。
“我刚才让他接受姑姑的安排,他没有反驳,大概是同意了分手的提议。”
迟欢欢有点沮丧,声音很微弱,充满疲惫。
“官先生同意了?”贺兰靳比迟欢欢更惊讶。
自知失态,贺兰靳压下嗓子,稳住心口翻涌的情绪,问她,“确定没有误会吗?”
官尧臣费尽心思要得到迟欢欢。
他不可能这么不珍惜。
贺兰靳第一反应,就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