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母亲怀里打滚了一回,贾宝玉又凑到迎春和宝钗跟前撒娇打滚要抱抱,薛虹见了,只见贾宝玉虽只五岁,但是举手投足间太不顾忌。
这不嘛,那小手眼看就要往宝钗的袖子里伸了,还只当谁也没看见呢。还是一旁的元春看不过,揪着他的小领子带他到一边坐好。
“咳咳……”薛虹故意咳嗽两声,把宝钗拉到一旁,“如今宝玉还小,连老太太都不管束,只一味在姊妹跟前厮混,你也是跟着女先生上过学读过书的,况家里还有宫里请来的嬷嬷教你规矩,难道你连‘男女七岁不同席’都不知道吗?为何要让他这么亲近你?”
宝钗听了面露苦笑:“哥哥这话说的,难道我就这么不知礼?可你也说,连老太太都不管他,谁还能说他不成?时常也就只有元春姐姐会管束他一二而已。母亲又和姨妈这么好,来这府上十次有九次都带着我,而我一来了,去找哪位姊妹都好,宝玉都能跟过来,我又有什么办法?”
薛虹听了眉头拧得更紧。
平日里听宝钗的口气,对这个还没长成的奶娃娃贾宝玉,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宝玉生得雪团一样,别看他小小年纪,却是嘴又甜,心又细,对宝钗很好,宝钗也不好冷下脸。
只是他有时性子上来,满口的胡说八道,有天无日,宝钗就觉得厌恶,又深感无奈,很有一种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感觉。
但毕竟是两姨姊妹,上不好拂了姨妈的面子,下不好让小小年纪的宝玉伤心,宝钗也只好领着宝玉逗趣而已。
薛虹暂时也没什么法子,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是一见到贾宝玉就觉得厌烦得很,就像贾宝玉看到他似的,从来不上来同自己搭话,不过是简单见个礼,回头就扎到姊妹堆里去。
薛虹心说,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我可不能像你一样不长心。既然母亲拘着不让自己乱跑,他也就跟在母亲身边,一步都不曾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王夫人的正院里仍旧笑声不断,众人都对谈话内容十分感兴趣,只有薛虹坐在那里,兴味寥寥,却不想一打眼,无意间让他看到有意思的一幕。
‘叮,解锁支线任务,揭露小丫头子蝶儿的偷盗行为,奖励经验值50。’
脑中突然响起系统的声音,薛虹嘴角一挑,轻笑出声。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小丫头子蝶儿是专门伺候王夫人那个有名的陪房媳妇,周瑞家的。
贾府从来都是奴才没有奴才的样,明明是个伺候人的身份,却又有人伺候,也不知这头层主子下头还有几层主子。
不过刚才薛虹倒不是笑这个,笑的却是这个小丫头不过十来岁的样子,偷起东西来堪称老手,毫不犹豫地拿起多宝阁上一个五彩宝石白玉夜光杯就揣进怀里,动作那叫一个一气呵成,若不是正好被薛虹看见,他都不相信这么小的一个丫头,偷盗的本领竟如此炉火纯青。
揭露是吗?呵呵,那就好玩了。
薛虹这次出来,还是带着两个小厮竹西和棠九,他先吩咐竹西偷偷跟着蝶儿,又吩咐棠九骗了王夫人身边的彩云往蝶儿离开的方向去,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都吩咐好了,薛虹便捧起茶碗悠哉喝茶,很有一种看好戏的样子。
“太太,太太……”
果然,不一会儿彩云就跑了回来,面上惨白,似有犹豫,又有愠色。
正同人说笑的王夫人见她这样也没在意,便道:“有什么事情且慢慢说,急什么?”
彩云为难得看了看这一屋子的人,走到王夫人身边,轻轻耳语几句,王夫人脸色数变,最后吩咐彩云道:“你去看看戏班子准备得怎么样了?听说这个戏班子的小花脸嗓子好,架势也好,功夫都要赶上他师父了。这会子虽未开席,却是把戏开了,先让那小花脸上来唱一出也未为不可。”
还未开戏便要小花脸上来唱?其实在戏班子里是断没有这样规矩的。头开戏,第一场戏非是这个戏班里的大武生上来唱个关公、钟馗、包公或者公孙衍这样正气的角色,压一压戏台子上的邪气,这才算正式开戏。
彩云一听就知道王夫人这是有意要支开女客出去看戏,忙吩咐让戏班子里扮好了的公孙衍上场,让小花脸准备一出好看的戏来接演,又有小丫头子们引着众宾客去看戏。
王夫人借口换衣服,自己却拉着薛王氏跟了彩云风风火火回了自己的寝院,薛虹见状,也快步跟在薛王氏身边。
一进门,就听见周瑞家的大手扬起,狠狠地打蝶儿嘴巴子,蝶儿的两腮早已高高肿起,嘴角还带着鲜血,哭嚎求饶声和周瑞家的愤恨谩骂声一时不绝于耳。
蝶儿抬头看见王夫人,膝行着过来抱住王夫人大腿求饶道:“太太,我错了,太太……是奴才一时错了心思,眼皮子太浅才犯下大错,求太太饶我这一回,求太太饶我这一回吧……”
王夫人看看蝶儿,给周瑞家的使了个眼色,周瑞家的上来薅住蝶儿的头发就把她扯到一边,嘴里替王夫人骂道:“今日是太太的千秋,你不说好生当差,却跑去偷东西,如今想起要太太开恩了,早干什么去了?早不偷晚不偷,偏要触太太的霉头,该死的丫头,死有余辜!”
王夫人皱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彩云苦着脸道:“回太太,方才薛二爷说不见了玉佩,二爷身边的棠九想起有可能落在太太的院子里了,央我陪他来找找。谁知棠九一进门就与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