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如今见了秦可卿这样标志fēng_liú的人物,心里就跟那猫爪子挠似的,一时恨不得把这小妖精拉回屋子里去好好疼爱,别说他根本就不记得这是儿子新娶进门的媳妇,这条yin虫此刻只怕早已经把祖宗家法和父亲的教诲都忘到了爪哇国去了。
贾珍口里说着“好……好……好……”手却一把握住了秦可卿的柔荑,秦可卿万没想到自己的公公竟是这样的人,吓得花容失色,为了抽手便砸了盅子,滚滚的茶水撒了贾珍一手一腿,大大的燎泡瞬间就起来了。
贾蓉在旁边看了早已妒火中烧,见此变故,一巴掌掴倒了秦可卿:“你个没用的东西,怎么连杯茶也端不稳?”
可怜秦可卿只和自己的夫君贾蓉过了这么一晚温馨的新婚之夜就让贾蓉当做不贞之妇给恨上了,独她还犹不自知,兀自跌坐在地上委屈。明明是公公……夫君怎么反打我?
贾敬坐在上首,看着尤氏带着几个丫鬟忙乱着给贾珍处理伤口,又尖叫着命人去找烫伤膏子来,嘴里还对秦可卿骂骂咧咧的,跌坐在地的秦可卿不敢吱声,只捂着被打痛的脸颊默默垂泪。
贾敬怒道:“够了!珍儿媳妇带着你家老爷下去好生疗伤,等疗好了伤,便叫你家老爷住在祠堂里吧。若是让我看见谁偷偷给他送吃喝送女人,我非活剐了他!蓉儿、蓉儿媳妇,跟我到书房来!”
“父亲……父亲……我……”
“别叫我父亲!我宁国府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贾蓉和秦可卿两个垂头袖手地跟着贾敬来到书房,贾敬拿起桌上的茶盏浅尝一口,一双犀利的眼睛在贾蓉和秦可卿二人脸上游移。
贾蓉是最见不得祖父这个眼神的,每次一到了这个时候他都会吓得像个避猫鼠,连句话也不敢说。
贾敬深深叹了一口气:“哎……蓉儿媳妇,委屈你了。”
秦可卿不知该说什么,不委屈?怎么可能?委屈?她又怎能再进门的第二天就控诉公公和夫君的不好?
她只是低着头垂泪,想起刚才被公公轻薄的时候,家下人等尽皆在侧,秦可卿就觉得脸上一阵热辣辣的,心中不免生了几分恨意。
贾敬又道:“蓉儿,过来,好生给你媳妇赔礼,才刚成亲你就打她,像个什么?”
贾蓉不敢违拗,忙同秦可卿作揖行礼:“是我的不是,大奶奶不要生气了。”
男尊女卑,出嫁从夫,贾蓉已经赔了礼,秦可卿就算再怎么委屈也不敢再端着架子,忙回了一礼,却也没说什么。
“蓉儿媳妇,这几日不用你到上房来立规矩,你回去好生歇着吧。”
“是,孙媳告退。”
贾敬把贾蓉留下,却是只喝茶不说话,吓得贾蓉越发抖了起来。
好半晌,贾敬说道:“蓉儿,今儿我跟你说句实话,你这个媳妇的来历可不小,以后你必须得给我好好护着她,若再这么让她受委屈,只怕咱们整个宁国府都不够陪葬的。”
“这……”
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贾蓉只知道家里给他娶了一位美貌的妻子,家世什么他倒是没有细问。
如今一句“来历不小”,还真是把贾蓉吓了一跳。
“我只能告诉你,这姑娘是皇室之人,她嫁妆丰厚,身边还有两名女护卫,今日府里发生的事情只怕已经叫宫里的人知道了。你那不成器的父亲……若是还这么顾首不顾尾的,只怕也要交出去法办。你该怎么做,心里有底没有?”
“这……这都是真的?”
贾敬怒道:“混账!你什么时候见过太爷我拿话诓你?今后若夫妻和睦还则罢了,若你这媳妇受半分委屈,只怕连祖父我也救不了你!”
此话如旱地惊雷吓得贾蓉魂不附体,他刚才见父亲对自己的妻子行容猥琐还有些责怪秦可卿的意思,如今是半点不敢有不敬之心了。
皇室之人?好家伙,那是他贾蓉可以轻易开罪得起的吗?再说人家秦可卿也未见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不过就是敬个茶而已,是贾珍自己混账,难道还要怪秦可卿长得太美了不成?
贾蓉也不敢多问了,忙不迭答应一声,自回去哄新婚妻子不提。
贾敬也重整朝服入了宫,等退班回府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祠堂看贾珍。
见贾珍果然不敢违拗他的意思,端端正正地跪在祖宗神位前,贾敬叹了一声,便告诉了他秦可卿的来历。
“什么?太子爷的女儿?”
贾珍见到了这么标志的女子,本还想着偷偷摸摸亲香亲香,这一听说是太子之女,吓得他半点邪念都不敢有了。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贾敬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承望是个不喜读书的,又被妻母宠溺得不成个样子,从来有些什么事情都不愿同他细说,倒是宁愿跟贾蓉念叨念叨。
如今为了收他那份邪念,贾敬道:“太子是未来的皇帝,咱们家纳了他的女儿自然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只有一条你给我记住,虽然秦氏身份特殊,但太子十分疼爱她,这一点你从她的嫁妆里就可见一斑了,秦业那老小子哪里有那么多银两?我本不打算告诉你们这件事情,是因为这个丫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如今你知道了,只需好好待她,别的……为父自会调停。这一次严办你也是为了给那女护卫看,从今往后你再不可犯糊涂之事,可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儿子再不敢了。”
妈呀,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