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齐不由大笑:“哈哈,聂飞终于来了!何律与欧野同意灭天洪帮分坛后,我就知道聂飞会来!上次我任家长老千里奔袭去杀他,不料反被天洪帮长老所害。今天聂飞自投罗网,我看还有谁来救他!”
任长夏的死,自然是任家的一个恨,冲天的恨。
天洪帮杀了任长夏,连口棺材都不买,居然用草席一包店铺前。逍遥城的人可都看见了,江湖也都传遍,这件事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在众江湖人面前重重地打在任家的脸上。
任家怎能不打回去?既然天洪帮在易州有人,那就打天洪帮在易州的人,看你聂飞有没有种一人做事一人当!
任天齐喝退手下,看向墙上挂的剑。
“聂飞,你真有种!”
“呃——哈哈——”他抽出宝剑,看着散发寒光的剑锋,发出神经质地怪异笑声。
杀了聂飞,我就是为任家立一大功,说不定还有机会做家主!
想到家主这个位置,任天齐握剑的手居然有点微微发抖。
“聂飞,我一定要你死在我的剑下!”
聂飞是要死的,但不是现在,现在应该让东鹰帮和五元门去送死!
其实不管聂飞死在谁手里,这一切都是他所策划,功劳都在他身上。事成之后他甚至可以说聂飞就是他杀死的,传出去就算有人质疑也没有用。
他是凉城城主,在凉城他说了算!
“城主,任城尉来见。”
“让他进来。”任天齐将剑入鞘
城尉任五德进来,向任天齐行礼后立即说道:“城主,我看见聂飞了。”
“真是他?”
“几乎与画像一模一样。”
“很好,你去布置。他入了网,就别想再飞走!”
“是!”
东鹰帮分坛内,何律正想着心事,就听手下来报。
“坛主,不好了,聂飞来了!”
何律想的心事,正是聂飞。聂飞在凉城周围搞风搞雨,灭了他许多坐口和分堂,杀了东鹰帮很多人。可是他带队去追查时,那些天洪帮的坐口、分堂在事后全部消失。他追来查去,反而是四处奔波徒劳无功。
不只他如此,五元门那边也是如此。迫不得已,剩下几个分堂和坐口的人,全部撤出,聚集在凉城。
这个时候什么脸面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保住人手。
他这样做,五元门的欧野也这样做。欧野为了顾全颜面慢了一步,结果比他多损失一个分堂和两个坐口。
聂飞在凉城以外打无可打,今天终于出现。
“他带了多少人?”
“他没带人,就只有自己一人。”
“自己一人?我不信!”
“周围有什么异常?我不是让你们给我每天都盯紧点吗?有什么可疑人进凉城,要马上注意!”
“坛主,我们的人都盯紧了,真没有其他人。”
如果何律不发火,这人还要汇报聂飞挂出白布的事。现在看到何律发火,他不敢再多说。
何律去拿刀,吩咐道:“召集所有人,去把聂飞围住,不要让他跑了!”
“是!”
五元门分坛,欧野原本在练着刀。这些天因为聂飞的事他十分心烦,聂飞不按常理出牌,破坏规矩让他很想把聂飞剁了。可惜聂飞太狡猾,东躲西藏让人捉不到。
“坛主,聂飞出现了,就在城里集市上!”手下来报,打断他练刀。
欧野身体一顿,收刀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就看到聂飞一人。”
“不可能!聂飞一人怎敢来此。我五元门现在近千人手,一人一刀就能把他劈成肉酱!”
“真的是一个人!”
“我让你们每天都守在四个城门注意聂飞他们,难道就没人发现聂飞的人已经潜入城中!”
“坛主,真没发现可疑的人。”
欧野看到手下吞吞吐吐,骂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聂飞用布写了几个字立在集市上。”
“什么字?”
“是……是……”
“是什么,快说!”
“上面写的是聂飞在此,东鹰帮五元门速来受死。”
欧野怒极冷笑:“召集所有人,不要让聂飞和他的人逃出凉城!”
“是!”
城尉任五德带着手下,分散在集市周围。他和几个亲信在一家酒楼的楼上,透过虚掩的窗户,看着集市上那块幡一样显眼的白布。
那上面的几个大字,正在迎风飘扬,似乎在嘲笑着东鹰帮与五元门。
“聂飞啊聂飞,你真是好胆!”任五德虽然是聂飞的敌人,此刻对出真的有点佩服聂飞。
“大人,东鹰帮的人来了!”手下提醒任五德。
他抬眼看向远处,东鹰帮大队人马个个带刀,气势汹汹赶来集市。
门外进来一人,是他的手下。“大人,五元门的人来了。”
任五德点头,不一会儿五元门的人在欧野的带领下,经过他所在的酒楼,出现在集市上。
五元门与东鹰帮两大帮派汇合,团团围住整个集市。
集市上有不少机灵的人早在聂飞立起竹杆白布时,就知道见势不妙离开集市。此时两大帮派前来,那些不明白的人终于明白要发生大事,纷纷收拾东西逃离集市。
聂飞不动,安静地眼看着无关人离开。五元门和东鹰帮的人也让开一条道,让集市上的人离开。
很快,集市上只剩聂飞与东鹰帮、五元门的人站在那里。
任五德皱眉道:“聂飞故意选在集市,